白木想到此处,连忙追问起剩下两封书信的内容。
秦烟摸向胸口,拿出项上坠着的那块红玉,说道:“一个月后,他又寄给了我第二封书信,信中说他所办的事有点麻烦,本来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是放心不下我准备逃回来,要我等他回去,并在信中说给我准备了一件礼物。”
礼物?难道就是沈良留下的那颗红玉?白木不禁猜想,看来这沈良已有要走的打算,只是被神秘人提前猜透。
秦烟摸了摸红玉,微微扬起了嘴角,眼中却有泪水打转,“我满心期待的只是沈良能够平安回来,可是紧接着过了几天我却收到了他的第三份信。”
说道这里,秦烟终究没有忍住泪水失声痛哭起来,一旁的石开见了连忙搂着秦烟安慰起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看开些。”
此时白木猜测这第三封书信很可能与神秘人的身份有关,沈良应该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逃出神秘人的手掌,并且事迹败露知道性命难保,所以才这么紧急的就寄出了第三分书信。
看到眼前的秦烟情绪有所好转,白木赶忙追问其第三份书信的内容,“秦烟姑娘,那第三封书信到底写了什么,让你如此伤感?”
秦烟将红玉放回了衣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接到第三份信的时候我本以为沈良就要回来了,特别开心,但是当我打开第三封信,里面却写道说他本想逃回来,可是又查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他想我查清楚,如果一月之后他会没去,要我不要再等他。我本想着再长的时间我也要等,可是没想到,之后。。。呜呜呜。”
石开见秦烟又哭起来,连忙紧搂着秦烟安慰起来。
“以前的事?”白木追问道。
秦烟擦了擦泪水,强忍着哀伤说道:“是关于我家族的事。”说罢又啼哭起来。
秦烟竟会与神秘人有关系,白木更加疑惑。
这时石开说道:“哎,说起来秦烟也是名门之后,我也不曾想过她会落得如此境地。”
“这么说。。。”白木突然想到了花飞红似乎向他提起过,神秘人很可能会与官府有关,而这秦烟也是官宦之后,那这么说,神秘人的真正目标不是应天顺?
不对,白木越想越觉得疑惑,现在所知的线索太少了,思绪好像无数的藤蔓缠在一起,混乱无比。
白木恳切的说道:“秦烟姑娘,你能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吗,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
秦烟听到帮助二字,抬起头望着白木,感觉好像见到了沈良,当初的沈良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只是。。。
秦烟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地说道:“我爹便是五年前被朝廷查职革办的吏部侍郎秦简。想我爹一生秉公执法,一心为朝廷效力,却反被人栽赃谋反,认定我爹与二十年前的叛乱之人有干系。唉,我爹身为吏部侍郎,主管官吏任免、调动,这朝中大大小小官吏哪个与我爹没有关系?”
二十年前的谋反?
白木听人说起过,二十年前有人起兵谋反,只是最后被镇压下来,造反者还被株连九族。假若果真如她所讲,她爹因为二十年前的事遭人陷害,这么说来当时的叛乱者还有余党存活了下了?
其实,此时的石开也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不过他疑惑的不是二十年前的事,而是眼前的白木。
石开越来越觉得白木的出现并非只是为了做一个天鹰帮的香主那么简单。
白木身为天鹰帮香主,自当为天鹰帮着想,江湖血案的事过去之后,理应帮助天鹰帮恢复元气才是。可如今白木却又对江湖血案的事起疑心。江湖血案的事可是白木亲自处理,怎么会还有疑惑?
石开静静的观察白木的神态,并没有说话。
哭泣中的秦烟看到白木,石开二人听了自己的一声不吭表情凝重,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收起哭啼,抿起了嘴,沏上了茶说道“先喝些茶吧,那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石开看到怀中的秦烟楚楚可人,倍感可爱,安慰道:“不,你没有说错什么,你说的话反而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秦烟睁着大眼睛不解的望着石开,石开却没做声。
此时白木说道:“我觉得沈良的事有许多值得探查的地方。想必沈良同你情深意重,然而他却放弃逃跑的机会,去查一些以前的事情,那么他很可能发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错!我们必须查清后沈良的事。”白木此时也觉得石开与自己所见略同,说道:“如果真的事关朝廷,我到还门路去打探。”提起官府白木想起了花飞红。
石开见白木这么着急查清此时,心中越发疑惑,行走江湖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白木却将不属于自己的事揽在了自己身上,石开试探着说道:“如果要查沈良的事,我倒有一条捷径。在金布山庄的后面有一片林子,林子中有一条小河,顺河河水下游,便可到达那日沈良跳崖的崖底。”
“哦?果真有办法到达崖底?”白木兴奋异常。
“只是一路坎坷艰险,需要二人配合才能到达。”
此时秦烟忍不住站了起来,眼神闪动:“我要去,我要见沈良最后一面。”
石开连忙安抚起秦烟:“哪条路坎坷无比,我同白兄去,你在山庄内等着便是。”
白木听到石开主动提出一同去崖底,心中顿时升起了希望,也一同安慰秦烟道:“秦烟姑娘,你现在的身份需要保密,还是呆在山庄内安全些,你放心,我与石开一定会帮你寻回沈良。”
秦烟也知道自己是一位弱女子,硬要同去反而会成为累赘,便听从了二人的话,起身谢道:“秦烟在此先谢过二位。”
石开连忙扶起秦烟,温柔的说道:“你在山庄内休息便是,等过了晌午我便同白木一起去崖底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