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在侍女的护送了离开了红花门,同样是戴着眼罩坐在马车内,最终侍女将白木载到了之前接白木与薛天霸的地方便返回了红花门。
白木下了马车,看着远方,此时天边已有些微亮。
忽然听到一声马嘶,原来薛天霸还未白木留了一匹马,白木笑了:“这个薛天霸还算有良心,这荒郊野外的要走回城还不累死我。”
骑上了马,白木并未回城,因为时间尚早城门未开,白木决定先前往金布山庄,找金文才问些事情。
刚到金布山庄,白木就看到大门敞开,心生疑惑便下马走了进去。
见到是石开,白木这才放心:“石兄怎么起这么早呀。”
石开正埋头做事,抬头见到来人是白木,起身道:“我正打算去府上拜见,商量去依凤楼的事,没想到白兄弟就先来了。”
白木关切的问道:“石兄伤势还未痊愈,也不急这一时。我此次来此是有事想问一问金家的公子。”
石开也好奇白木找金文才何事,便领着白木来到了金文才的房间。
此时金文才还未起床,听到石开的叫喊连忙披上外衣打开屋门迎接。
白木见金文才哈欠连连,猜测他昨夜定未睡好,毕竟金文才捅了篓子,心中难以安定。
白木也不等金文才开口,便先问道:“金公子可曾与外人结仇?”
金文才满脸疑惑:“我向来就在山庄之内,很少外出,怎么会与人结仇。”
“那你如何结识的薛天霸?”白木追问。
金文此这才明白白木的意思,答道:“是在一次诗词会上,有人说以我的学识已经可以考取功名,只是差一些门路,便帮我引荐了薛天霸。”
白木感觉此时十分蹊跷“引荐之人你可知道是谁?”
“这。。。”金文才睁了睁眼睛,驱散了睡意,可仍旧却想不起来:“当时已有醉意,大家的兴致都在作诗之上,现在我却想不起是谁和我说的此事。”
白木:“那当日参加聚会的人有多少,都是谁家的人。”
金文才皱了皱眉头仔细的想了想说道:“都是城内达官贵人家的公子,有张公子,王公子。。。有八九人。”
白木追问:“没有生人?”
“没有。”金文才确切的答道。
”达官贵人。。。“白木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不在追问金文才,而是沉下心来细细的思考着什么。
“白兄弟是觉得有人故意陷害金公子?”石开在一旁问道。
“那倒不是。”白木紧锁着眉头:“昨夜我拜访了红花门,觉得此时没那么简单。”
石开问道:“白兄弟想到了什么。”
白木长舒了一口气:“白木此事先不提,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打扰金公子休息了。”
“不碍事。”金文才送出了白木与石开。
走到了庭院,白木忽然停住,对石开说道:“我想了想,还要劳烦石兄早点前往依凤楼,这件事还是早一点办才好。”
“我这就准备。”说着便去后院牵马。
为了确保此去石开能够寻到沈良遗书中提到的秦烟姑娘,白木大胆的将沈良留下的红玉与书信都交于石开,可以说白木目前只能寄托于完全信任石开。
石开带着信物离开了金布山庄,他先去了孙万的住处,毕竟自己有伤在身,需要孙万的协助。
。。。
依凤楼在齐州城内,距此处四日的路程,石开与孙万一路上快马加鞭,行了三日便赶到城下。
石开与孙万到了城内,并未急着去依凤楼直接寻找秦烟和打探胡大汉的消息,而是先在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内,石开对着一旁翻看信物的孙万说道:“依凤楼是有名的青楼不同于别处,里面权贵甚多,需要小心行事才好。”
孙万收起书信,看了看窗外:“胡大汉受白木的委托,应当也是快马加鞭,赶到此处必定饥饿至极,很可能在依凤楼附近的饭馆停留过,之后才去的依凤楼。”
石开点了点头,“对面就是依凤楼,依照胡大汉性格,定是鲁莽冲撞闹出了事端。”
孙万将信物交给了石开,嘱咐道:“我上了年纪,不便去这花天酒地之处,你拿好信物,等待天色渐晚换好行装再去依凤楼寻那位女子。”
说着孙万整了整衣服:“我先去附近打探些关于胡大汉的消息,你先在此好好休息,等天黑再去依凤楼打探。”。
在房内无事的石开拿起信物研究起来。
经阳光照射闪着微微红光的红玉,突然就把石开吸引住了。
要说石开从小跟着孙万走南闯北,不管是替人押镖,还是帮人看宝,总之也是见识过许多奇珍异宝,如今看来竟没有一件比得上手中的这块好似通灵般的红玉,还真是世间罕见的宝贝。
石开又看了看书信,这才恍然明白这宝玉原来是黑衣人从天鹰帮取得的,怪不得白木急着追寻信中这位名叫秦烟的女子,看来上次被白木追至跳崖的黑衣人,幕后还有帮凶,倘若不尽快找出,江湖难免又是血雨腥风。
此次前去依凤楼寻找秦烟,定不能让她知道此次我来的真实目的,石开站起来在房内踱步,思忖着晚上的对策。
石开踱步到窗边,望向对面的依凤楼,夕阳散发出橘黄色的光射的石开睁不开眼睛。
。。。
“我回来了。”孙万进来后小心的关好屋门,小声与石开说道:“胡大汉果然去过附近的茶摊,据茶摊老板说,有位壮汉在他那里饮了几杯茶水,问了些关于依凤楼的事,便径直向依凤楼走去,之后在没见他出来过。”
“看来胡大汉果然还在这依凤楼中。”石开道。
孙万接着说道:“我还打探出那位名叫秦烟的女子,是依凤楼有名的艺妓,城内众多浪荡公子都对她追求过,然而她却只卖艺不卖身,你要见她想来也并非易事。”
“我这就准备,到时我自当随机应变。”说着,石开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服,金丝图案的银色外衣配上淡蓝色的袖边,中间围着朱红色的腰带,带边想着金边,腰间还坠着一块美玉,好不华丽尊贵。
这身衣服是石开的义父金老爷送的,听说石开要外出金老爷还给了石开好多盘缠,算是对石开的报答。
为了此次去依凤楼,平日不修边幅的石开还特意刮净了脸上的胡茬,精心盘好了头发,配上一身行装,乍眼看去,整一个富家公子哥的形象。
此事天色已黑,然而街上却灯火通明,尤其是依凤楼,灯火通明,门外招揽生意的女子个个花枝招展,更为这繁华的街道增添几分艳丽。
石开手持折扇,来到了依凤楼前,还未驻足,就被门外招揽顾客的女子揽住,“哟~这位大爷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一看就是贵人家的公子,进来坐坐吧~”
石开随着姑娘来到了楼内,一进门,就闻到扑鼻的香气,只见大厅内部由檀木做的梁上,下吊坠着琉璃灯盏,五光十色,绚烂夺目,漆红的柱子上挂个诗词花卷,更为这花天酒地之处增添一丝雅致,厅内还有小桥流水,其中更有人奏曲,有人伴舞,身穿华服的权贵们身边总伴随着数名貌美的姑娘,各个喜于形色。
这时来了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打扮的同样花枝招展,想来这便是楼中的鸨妈,那老鸨看到石开穿着华服,相貌英俊,不用多猜便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就上前去揽住了石开的手,“这位公子第一次来依凤楼吧,要不要我给您介绍几位俊俏的姑娘呀~”
石开端了端架子,抖开了手中的折扇,中气十足地说道:“只听说依凤楼乃时四大名楼之首,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慕名而来,只想专心的享受这极乐之夜,还请老妈帮我安排。”说着便拿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塞给了老鸨。
老鸨见了直觉今日碰上了财主,连忙招呼石开进了二楼的房间,并领着一票姑娘任由石开挑选。
石开只是知道所寻女子名叫秦烟,却不知秦烟相貌,想来这秦烟是依凤楼的红角儿,老鸨也并不会轻易点给客人,便拉着老鸨说道:“我虽然第一次来这依凤楼,但是其他酒楼我也是常去,想来看看依凤楼有何过人之处,然而如今看来却失望之极。”
老鸨见客人不满,自然脸上无光,便将屋内的姑娘全部轰出,“来人啊,再带一批姑娘来!”
“不必了!”石开打断了老鸨,“再来的姑娘怕又是这等货色,我既是远道而来,自然想领略依凤楼的过人之处。”
说着,石开又拿出了一张银票塞给了老鸨,“听说这里有位叫秦烟的姑娘乃是绝世佳人,不知我可否见上一见?”
老鸨觉得此人头次前来便要点名要见秦烟,本想着搪塞过去,然而还是收下银票,用余光扫了下上面的数字,惊得老鸨瞪大了眼睛,一百两!
老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自己做这门生意来从未见有人出手如此阔绰,又仔仔细细核对了上面的数字,没错,是一百两。
看着一旁的石开,老鸨真觉得今日遇到了活菩萨,想来即使城内有名公子,也未曾有过如此大的手笔,连忙收好银票,“公子,秦烟是我们店的头牌,只卖艺不卖身呀!”
石开听了对老鸨喝到:“你是嫌我给的银子不够,还是看低了我?哪座青楼不是姑娘甚多,为何我翩翩慕名来此?快快把秦烟找来!”
“哟,看您说的,大爷出手阔绰定不是普通家的浪荡公子,我这便把秦烟给您唤来。”随即老鸨出了门去唤秦烟。
不多久,石开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随声望去,只见一手抱琵琶的女子进来,姿态妩媚,而此女身穿素雅的绿罗裳,外披纯白薄纱,如瀑布般的长发打着红结落在后背,微低着头,走起路来娇媚却不失端庄,真是一位可远观而不可亵的绝代佳人。
此女子走到石开面前,用清秀甜美的声音说道:“公子好。”
见到如此风姿的绝世美人,石开有些忍不住心动。
待到女子放下遮袖,石开却大吃一惊:“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