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楼的人一看打起来了。再一看竟是丞相大人,也没得几分胆子敢看,如潮水退去一般的,呼啦啦的没了人影,偌大的红楼只余下他们几人。连红楼中的姑娘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视野空旷了,这打起来也方便了很多。
阙池明显的收了几分力道,打的那是一个随心所欲,王子骞步步紧逼,即使他认为是步步紧逼,但是在福之看来,不过像是阙池有心的逗弄他几分,每每看着一掌劈过,便被阙池看似险险的避过,嘴角始终含着一抹笑意,似是讥诮,似是自得。
福之暗叹着看看打斗不止的两人,感觉到身后的两人,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不住的瑟瑟发抖。似是要将她的胳膊拧下来一般。眼中含着泪丝,却始终是含着,不敢落下来。
在这风月场所呆的不论多久,这人个始终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女子。
福之任由她们两个人抓着胳膊,微微的晃了晃,小声说道“莫急,我带,你们,出去”声音极缓,极轻。
这两人似是微微回了些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男子,虽说是个男子,却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福之无声的笑笑,安抚的眨眨眼睛。握了握两人的双手,一步一步的朝着暗处移步。
一步,两步,福之忽的止步不前。有些讶然的望向楼下。此处正是一个二楼围栏,楼下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士兵,满身戎装。璇衣,诗雅两人颤抖的愈发厉害,却是不敢出声,只是手上的劲道不自觉的加重,福之吃痛的皱皱眉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她一人倒还好,别的功夫不行开溜还是可以的,只是这两个女子,今天若是留在这里,怕是要遭殃了,只怕是小命难保了。若是可以使得仙术,虽然吃力些,但是这两人也不是带不走的,但是这人界,身为天界中人却又偏偏使不得仙术。
看着璇衣脸色近似苍白的没有颜色,似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满眼的惊恐,嘴上都已经咬出了牙痕,有几分骇人。福之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带着两人慢慢的往,唔离那偏处的厢房还有几步之遥。先寻得一个隐秘之处再说。
一个青色的声音挡在的眼前“主子还没有允许你们离去。”来人沉声说道,拿着眼睛淡淡的扫过三人,在福之身上顿住。
福之也有些着恼了“走开!”厉声说道。
王云静默不闻,朝着两边微微示意,便有两列士兵上来,将她们三人围在中间。福之一口气憋在侯间窒了窒,冷眼看向王云,围得这般密实,自己三人,在这凡界中人看来,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看来,真是将她当做那人的弟弟,要用来牵制他了。
福之静静看着,为今之计,怕是也只得等这人打完了,有些好心,带她们离开这里。
远远的一个凌厉眼神朝着这里看来,几个闪身,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在了福之的面前,“走吧”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的波澜,对于周遭的一些都视若无睹。全然没有入眼。
微微退后一步,将两人护在身后。抬眼看向阙池,眼中含着一丝祈求,怜悯“她们,一同”短短的四字,福之看他不搭话,以为他没有听懂,张口想要说的更加明白一些。
一双熠熠的丹凤眼盯着她,幽不见底“若是带着她们,我们便出不去了”阙池淡声张口解释道。
“她们,会死”福之抬眼与他对视,方才,自己就从那名唤王子骞的丞相身上感觉到了杀气,是以,她才会寸步不离的护着她们,那么浓郁的杀气,这人不会感觉不到。
“你们三人,我只能带走一个”阙池脸色冷了几分,寒声说道。
一个?一个也好,以自己的功底,不用仙术,勉强带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想着,福之朝他露出一笑,含着几分感激。将身后的璇衣一把抓过,推进了阙池怀中,“带走,她”一把抓过,诗雅护在怀中。
“你们以为这里是可以任由你们出入的么?续完旧,便好好的做个道别吧,只怕你们再难相见”说着,阴笑出声,偌大的红楼只余他的笑声在悠悠回荡。
“便看今日你这东临的丞相有没有的这个本事”阙池也含笑反击。说着抱着璇衣腾空一跃。
“边看看你们的本事究竟如何”说着冷笑着坐下,便有女婢擦手,端茶
阙池提气的瞬间,便有几十只箭凌空破风飞来,直直的对准他们四人,阙池带着璇衣,一个高升一跃,将箭矢踩在脚下,箭如雨滴一般,直直落下,反倒伤了他们个措手不及。顷刻间,便闻的一片哀嚎。
福之顺势跟在阙池身后,饶是如此,也避箭避的有些手忙脚乱。只是顾着莫伤了诗雅,却有几只箭与他擦肩而过。
“再射,射中者,奖”王子骞,转了声调,阴柔间带着几股阴狠。竟敢这般违逆他,着实该死,谁人不知他才是这东临国的真正帝王,若今日将他们放过,今后,如何立威与众人。
“是”回声震天,福之不禁凝眉,心中暗骂这厮几句。
箭层叠着射过来,福之知晓,这人为了护自己,硬是挡在身前,将箭踩在脚下,若不是如此,以他的修为出了这里并不是什么难事。奈何自己颇不争气,被控在这些箭矢之中,只能左挡右闪的,却移动不了几分。方才术好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
两只箭齐齐射而来,福之堪堪避过,手心微微有些冒汗,抱着诗雅的手臂也不禁松了几分。还好,诗雅很是乖巧,一直环抱着他,不曾挣扎用力,即使她手臂松了一下,诗雅也愈发的搂紧了凉粉,并未尖叫出声。
“你,先走”福之朝着阙池淡声说道,若是这样脱下去,怕是几人都走不得。诚然,这人界的人奈何不了自己几分,但这几个凡人却是不能不顾忌的。若是因此伤了性命,即使是无意为之怕是也少不得几分要算到自己的头上。
阙池含笑看了她一眼,笑中有着几分暖意“我倒是不曾想到,你竟然是这般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