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夺魂一箭,此时卢正锡嘴上虽然硬气,不过额头上早已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旁的张三也有些担心,忙对卢正锡说道:
“卢二爷,纵然你有这青衣卫队,咱也不能在这黑夜中抓瞎呀,不如。。。”张三说到一半,旁边的卢正锡早已瞪住了他:
“不如什么?张三,你要是还把我放在眼里,就甭想单独行动,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嘿,冥顽不灵!”张三看老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说道。卢正锡见张三扭过头去,“哼”了一声,也不想搭理他,对谢衣说道:
“谢衣,还有多久?”
“快了,马上便能看到玄武湖了!”这时,后面的张三悠悠的说道:
“这个时候,车站怕已被包的水泄不通咯!”,说完,旁边的卢正锡扫了他一眼,又继续问道:
“玄武湖人的已经摸进去了吧!”
“三哥上岸之时,我便发出了信号,此刻已经就位了!”
卢正锡“嗯”了一声,众人眼见离玄武湖边越来越近,忽然,谢衣见前方路面上有些闪烁,向一旁的人说道:“慢,有路障”,黑夜中视线不大好,汽车又行了几米,见空旷的道路上果然铺满了铁钉和大块的玻璃渣子,谢衣一边扫视着周围,一边对郗平说道:
“先停下!”,紧接着卫队中的俩人迅速上前清理障碍,余下的人都靠着自己的单车,警惕周围,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气氛一下子有些诡异。待前面俩人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堆障碍前,正准备清扫之时,突然,两边漆黑的空巷中各飞来三支银针,直逼俩人的脖颈,由于距离极近,事先又毫无征兆,银针转眼间便刺入两人的血管,竟瞬间双双毙命。
车内的谢衣见俩人倒下,眉头一皱,紧接着,向外命令:
“你们四人,俩前俩后,抄了他们!”,紧接着四人迅速向前后两边的空巷探去,
“卢爷,刚刚重弩和这银针都不像是李家的人,应该是请了高手!我怕是没那么简单啊!”张三正色道,
“你要知道,我青衣队,可也不是吃素的!”卢正锡依旧傲慢道,说完,他忽然微微前倾,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的重重人影,紧接着,谢衣突然下车,先是吼道:
“青衣队戒备!”,然后迅速从怀中摸出一枝响箭,往空中一发,只见那信号弹刚刚腾空,居然又是一针先行将其击落,忽然,从巷口中传来了一人鼓掌的声音,接着那人戏谑的笑声:
“青衣卫队,真没想到,寒山会的卢副会长竟亲至金陵,有失远迎!”话一说完,众人紧接着便看到两边巷口处,俩个往前去的青衣队员,此时正被短刃指着脖子,慢慢的退了出来,接着,右边的巷子里出来一人,高约六尺,有些瘦,待他走到路边,又拍了拍手,巷子两边一下子涌出黑压压的一片人来,立即堵死了前方的道路,此时,张三突然望向后方,果然,刚刚抄向后方的俩人也被逼了出来,且后方的道路也被堵死。一时间,寒山会的人被死死的夹在了中间,车内的卢正锡和张三见势不对,只得下了车,却都没有丝毫的惧意,接着,右边的卢正锡当先道:
“我便是卢正锡,如何?”只见王威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微微一笑,拱拱手道:“在下金陵办辑事组王威,见过卢会长!”
“哼,如今我等已是瓮中之鳖,又怎能自称会长!”
“不敢,在下只是想请几位到我金陵办喝杯茶而已!当然,还望诸位先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言语之间,王威却向车内看去,一旁的张三知道他的意思,却早已看此人不顺眼,对王威道:
“哟,口气还挺大,老子告诉你,能让我把东西交出来的人,恐怕还在娘胎里喃!”
“噢,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张三爷吧?”
“什么三爷四爷的,从你嘴里说出来,咋就听着那么别扭呢!”
“三爷自是看不上我等的,不过今日我也不是来奉承您的,还望张三爷赶紧交出东西,不然今日怕是麻烦了!”
张三摆了摆手:
“诶,不麻烦。你们这些秀才,明明已是刀兵相见,却还一副君子模样,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别磨磨唧唧的!”
王威见张三似乎对自己已被包围的处境毫不在意,有些不满,当下问道:
“难道三爷觉得今日还能脱身?”,还未等张三开口,一旁的卢正锡突然低沉道:
“难道不行吗?”卢正锡这一声沧桑浑厚,一下子令王威和他的手下心中有些诧异,正在王威一念之间,两边本被刀指着的青衣队四人突然身体一仰,等拿刀之人反应过来,腰下双腿又铆足了劲一蹬,将面前之人踹走的同时一下将自己踢回到了寒山会的人群中,
紧接着,大街两边的房顶上突然飞来两枚梅花镖直指王威,就在飞镖离他胸前不足两寸时,巷子两边又各飞来一支银针,等王威反应过来时,飞针已将双镖击落在地。王威惊慌之余,往房顶一看,果然是两个青衣卫的人,此时已从房顶下来,向谢衣禀报道:
“队长,望江楼已清理完毕,楼顶确有一架重弩,只是,在我俩人到楼顶之时,弩手和另一人已经跑了!”
“知道了!”谢衣说完,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转过来看向卢正锡,请他示意。卢正锡见人已到齐,却不急于下命令,只是向外问道:
“刚才击落飞镖的两位也是这位王组长的手下吗?”等卢正锡说完,右边小巷之内忽然有一女子冷道:
“我们乃是应朋友之约,前来相助而已!”
接着左边也响起一位女子的声音,只是更加冷漠:
“不过嘛,今日既然胜负已分,王组长,我俩便先告辞了!”
一旁的张三一听俩位是女子,当即对卢正锡说道:
“二爷,这应该是‘锦宫苑’的‘摘花飞叶’两姐妹!”卢正锡一听这俩人是外人,且不再干预此事,便不再顾忌,当即对谢衣说道:“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接着转过头来对张三淡淡的说道:
“你就好好的在车内坐着吧!”接着也自顾自的坐回了车上,毫不把前后金陵办的人放在眼里。
此时张三哈哈一笑:
“我这下算见识到卢二爷的手段了,果然厉害!”
接着转过身来对又王威笑道:“刚刚青衣队只有九人的时候你不动手,这下好了,十五个,够你喝一壶的咯!”。王威见寒山会的人视前后上百号的黑衣人如无物一般,顿感颜面扫地,怒而嘶吼:
“刘主任有令,取张三人头者,赏银圆百块,都给我上!”
见周围的黑衣人全都涌了过来,张三自言自语:“呵呵,这卢老头的青衣队就是一群杀人机器,只要你打不过他,来多少人也没用!真没脑子,唉”说完,便溜进车内和卢正锡说话去了。。。
乌衣巷金陵办
刘国山依旧是披着皮大衣坐在大厅中央,旁边的周处长见刘国山一脸忧容,继续说道:
“主任,寒山会派驻雨花台的人马已被拦截在秦淮河对岸,玄武湖一路也已被牵制住了!张三那边更是王组长亲自负责,且路上设有多处埋伏,您大可放心”,说完,刘国山扭过头来看着周处长,淡淡的说道:
“张三,怕是不会有那么简单吧,周处长!”
此话一出,周处长哑然失笑,此时正巧门外走进来一人:
“报告,王组长已成功将寒山会的人包夹在建安北路!”周处长一听,心里的石头顿时落地,连忙问道:
“张三也在其中吧?”
“我亲眼所见,张三就在人群当中!”
“噢?”一旁的刘国山将信将疑,试着对这人问道:
“你可看到寒山会派谁护送的张三?”那汇报之人想了想,回到:
“领头的人,年纪约三十岁,还有一个披着貂衣的老头儿,剩下的只有十多个人都是一身青色劲装!”
“青色劲装,那老头儿是不是留着两撇白须?”
“黑夜看不太清,不过那人却有两撇胡须。”紧接着,刘国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突然向周处长问道:“你们可曾查过是何人去接的张三?”
“这个嘛,迎接之人我们到是没有留意,而且夹江码头是‘长江水’的地盘,我们也进不去啊!”此时,周处长见刘国山眼珠子转个不停,小心的问道:
“主任,莫非这接张三的队伍。。。”话还没说完,刘国山便指着周处长咬牙切齿道:
“周海通,这下你可害死老子了!”周处长听完这话,突然想到一人,又见刘国山怒发冲冠,心中明白此次任务十有八九是失败了,霎时间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木然到:
“不可能啊!且不说从总办前来支援的刘大师,还有您从‘锦宫苑’请来的两位高手啊!”周处长说完见刘国山一言不发。自知是大难临头,竟一下子有些恍惚便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静静的等着刘国山对他的处置。而此时的刘国山正撑在桌上,讲桌边的文件猛的一掀,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莫非真是卢正锡和他的青衣卫队?”此时刘国山已知那人定是卢正锡,便转眼间想到他那“杀人如麻”的青衣队,顿时惊呼道:
“糟了!”
不过,转眼间,他便唏嘘道:
“卢老儿,好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正在他叹息之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人,战战兢兢:
“报,报告主任、处长。寒,寒山会的人。。。”这人见刘国山怒火中烧,立即吓得埋低了脑袋。刘国山见他不敢开口,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当下也不想迁怒于他:
“说,怎么了?”
“是,寒、寒山会那十几人竟将王。。王组长和辑事组一百零七人。。。全部灭口,无一人存活。此时他们怕。。。。怕是已经和车站内玄武湖的队伍接上头了!”只见这人禀报之时汗如雨下,等话说完之后更是惊恐万分,半天不敢抬起头来。
“一百零七人,好狠的卢正锡!这下,咱们都等着。。。常务处的处置吧!”说完,刘主任早已支撑不住,呆呆的坐了下去,望着门外,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的直视那冉冉升起的红日。
突然,刘国山双眼模糊之际,见外面灿灿阳光下缓缓进来一人,不卑不亢,拱拱手对自己说道:
“刘主任,全理事给你带话来了!”刘国山一听全礼给自己带话,以为自己死期将至,声音低沉道:
“不用说了,刘国山任凭处置,绝无怨言!”
那人见刘国山卧在椅子上,竟有些笑意,只得说道:
“刘主任,全理事命你即刻赶往太湖,督导以越州城为中心的第二道防线!”,此话一出,刘国山一怔,接着眼前一亮,仿佛重获新生,一下子站了起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