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这么多年,我已忘了信的内容,但我肯定他会告诉你的。这么说来是老三做了手脚吗?否则怎么会我和他写的都丢了?毕竟姐妹一场,她怎么忍心这样对你!真不懂!”
“我也不确定。但我发现了一个怪现象,不知你有没有注意过,信封封好的那端可以不留痕迹地拆开,我的信多半都是拆开后重新粘过的,我也曾在他们家看到过积压成山的信。有一次我还硬性带走我们同学于芹给她家的两封挂号信,当时她看日期太久不让我拿,借口等小骆回来问清咋回事再拿。我说天黑了没时间等,而且拖得越久越不好交待,不如让我带回去,就说学生转交途中耽误了时间,也许这一次得罪了他们。”
但不这样做我更难受,更内疚,一想到于芹孤孤单单一个人在他乡异地饱受那个老男人的肆意蹂躏,连和亲人唯一联络感情的方式都被人无情地剥夺了,我的心便难过不已,同时又很无奈,因为始作俑者是自己好姐妹的老公。我特看重学生时代的友谊,碍于多年姐妹情份我还不能在于芹家人面前拆穿他们,免得于芹家人举报他。
说到于芹她比我更封建保守,更胆小怕事,在自己家里被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老男人**后不敢呼叫不敢伸张,又偏偏倒霉怀孕了,她仍不敢吭声,认为自己从此再也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和资格,便偷偷跟那个俗不可耐的男人去了他老家,多么可悲多么令人惋惜!
老姐和我一样眼眶湿润了,她说:“我没想到老三这样过份,别说同学,就算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陌生女孩有了这种遭遇也应该同情,不知她怎么想的?说真的,你恨过他们吗?”
“从始到终我只恨过一个人,从来没恨过他们,何况未经证实又有什么理由恨?相反替小骆惋惜,若夏晖多提醒他多点拨他一些,又怎么会砸掉饭碗!”
“多年未联络,我一直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你说小骆工作丢了吗?为什么?那他又干什么?”
“我总觉得自己混得不如他们,也是好几年没联络,听别人说他工作太马虎不负责遭了报应,因许多人投诉被单位解雇了。今年我倒是踫到夏晖好几次,怕她误会以为我看笑话便没好意思问;我也看到小骆在跑摩的,也不好打招呼。”
“也不知他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
“哦,对了你刚才说恨一个人,恨谁呀?”
“还有谁?我自己呗!你说,如果我稍稍自信一点,收不收你那封信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那次开教师会夏晖说赵琼主动追求史平时,燕子曾提醒过我,她说:当心夏晖别有用心,你别上当了,我们这两个乡的教师谁不知道她主动追过史老师,而史老师真正喜欢真正在乎的人是你。我听说她后悔了,她得不到的也不希望你得到。”
“其实,除了夏晖改写我人生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以前我一直觉得很可怕很不光彩,羞于启齿,便从未向人说起过,那些阴影一直笼罩在我头上十几年,现在想来,根本没什么,又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而且肉体上我也没吃过亏,只是在精神上严重打击了我,让我从此对男人过份充满戒心,疑心太重,以致毁了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