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二十年前,紫云山上,我跟几位至交好友对酒论天下,各自立下自己对未来的誓言,昔日我们曾约定二十年后再相见,你倒是像极了那时我的一位好友,出人头地,这简单的四个字,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它洒尽了热血....“
“起来吧,孩子”他双手虚空那么一抬,苏代只感一股力量将自己的身子缓缓抬起。他心里暗道:这位道人武功果然奇高,而且对我没有恶意。苏代站直了身体,问道:“那您是答应叫我武功了吗?”“学武自是容易,但要你出人头地,那可是难办了”那道人笑道。
苏代暗自惭愧,自己实在是太过好高骛远了,自己这等微末道行不求脚踏实地,还求什么呢。他笑着改口道“求前辈指点小子一条明路。”
“哈哈,你这小子,知错就改,狂傲不羁,有意思,老夫没找错人。”
“好,老夫就传你一路拳法。”苏代一听,精神登时大振,坐下来听那道人简述那路拳法的要诀和招式变化。
“你内功修为太低,所以我传你的这路拳法的要义便是以招式来对付内力,我这路拳法,无形无意,你且记住,拳招无形,拳路无意,只要一着了形,拳路有了定路,那这套拳法便没了半分威力。”他将那路拳法的招式示范了一次,可苏代却察觉出那并无半分威力。
“你是否感觉这套拳法,平淡无奇,毫无威力,其实那是对的,这路拳法重在一个“悟”字,你就算将这套招式练个滚瓜烂熟那也是无用的,这套拳法你若能将拳法施展出来,无形无迹便是入了门了,不过光是入这个门有些人就用了一辈子,代儿,能否成功边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等你将这路拳法入门之后便在这荒山坡上点燃信号弹,我会再来找你的。”说罢,那道人凌风而去。
苏代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之能,那拳法的要诀和招式他早已记熟,可对那无形无迹之法却毫无办法。
看来只能慢慢领悟了。苏代正准备下山,忽然看见东面有火焰涌动,黑烟把那片天空都笼罩了。那不是老君堂的方向吗,难道出了什么事。苏代生性好奇,贪图新鲜,一念至此,便向老君堂奔去。
苏代十年练功,虽然内功只有皮毛,但筋骨强健,奔跑起来倒也比常人快得多,再加上荒山坡离老君堂不过数里距离,过不了片刻,苏代便已赶到。
这些人围在一起干什么?眼见人群太多,自己挤不进去,只听见人群中吵闹的声音,便问其旁边的一位穿戴书生服装的先生,“兄台,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非也非也,仁兄,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我等所能管的事就别管了。”听这小子说这话,苏代直想揍他一顿,咬着牙硬笑道:“先生,那非礼是不是也勿露啊,先生,小弟好心提醒,你的裤裆卡拉卡拉的”他边说边比划,那书生脸露难色,只得默默走远,到的偏僻之地,才仔细查看....
苏代慢慢靠上前去,看到地上躺着好几位位老人家,其中一位正是自幼对自己较为不错的王老太,看到王老太戴着枷锁,脑门上还贴了个贴条,上面写着反贼两个字,旁边架起了大的火堆,看来那烟就是这飘出去的,他气血上涌,冲上前去,问道“这位老人家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她”。
“哼,她们私下议论老君,老君要是发下怒来,我们都得遭殃,老君可是那天上的太阳,是他赐予了我们的新生,就因此这几个人当然的受到惩罚啦。”这些人的信仰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宰,成了他们残害别人的借口。
苏代直想骂人,可他知道自己若是骂了,说不定也会被他们抓起来拷打甚至于更残酷的手段。他只得忍了怒火,咬牙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些老人家?”
“烧死他们,让他们的飞灰飘向老君所成就的土地,做土地的肥料,才能平息老君的愤怒。”“没错,对”“对!”大家众口一词,人群中甚至有几位都想直接冲上来动手起火的。
苏代在此时没有表现的非常激愤,他反而有些平静,他在衡量自己的做法和带来的后果,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救他们的能力,真要强出头的话只会是白白添上自己的性命罢了,他倒是无所谓,可奶娘呢,让她再承受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吗?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激动的群众,仿佛要把他们的样子刻进心里一般,他知道,他没有办法去说服这群固执的群众,甚至于连拖延火刑的时间都做不到。
苏代最后还是走开了,他在离开时最后看了一眼老君堂,他看着那块金玉雕成的牌匾眼中露出火焰般的光芒。
今夜注定是无眠的一夜了,苏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海中今天的情景又浮现出来,他拿出自己从那洞穴中得到的玄奥黄纸,他对这黄纸似乎十分熟悉,仿佛有种命运相连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本来不属于自己脑海里的那股记忆与这神秘的黄纸一定有着关联。
他抚摸着上面古老的纹路,每一次的抚摸,那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也就越来越清晰,以前在梦中只是朦朦胧胧的记忆此刻却是倍感真实,他突然感觉到或许是那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的来源的真相浮出水面的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