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被她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赶紧安抚道:“别害怕,怎么了?”
女孩这才惊魂未定的看着郑秋,最后长出了一口气,“是……是你啊。”她擦了擦脸上的香汗和眼泪,“谢谢恩人。”
郑秋看着她,笑道:“别这么客气,叫我郑秋好了。”
女孩挣扎着想站起来,郑秋却一把按住她的香肩,再次强调道:“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郑秋本就是现代人,对这封建礼教当真是嗤之以鼻,自然不会在意,可是他没注意到女孩的想法。
女孩的俏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低声道:“我叫柳柳。”她的声音清脆娇嫩,带着柔软的南方口音,当真说不出的好听。
郑秋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样子,使劲咽了咽口水,坐了回去,“柳柳,你先把药吃了,你病了。”
柳柳轻轻嗯了一声,接过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嘴里,她忽然停住动作,低下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郑秋前生今世都是一只单身狗,对女孩子的心思有点捉摸不透,焦急道:“柳柳,怎么了?哭什么?是药太苦了吗?”柳柳仰起满是眼泪的小脸,使劲摇了摇头,“不,不苦。”
郑秋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那就吃药吧。”
“嗯!”柳柳接过药碗,啜泣着把药一点点喝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郑秋一直细心照料着柳柳,小丫头的脸色也逐渐的红润起来,整个人显得愈发的漂亮了。特别是那天沐浴之后,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胴体让郑秋差点把持不住,当然,只是流了一点鼻血而已。
郑秋逐渐发现,柳柳的胆子确实很小,总是表现的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她会被店小二吓得脸色刷白,也会被郑秋偶然间一瞪眼吓得流下眼泪。即使是睡觉时,她也要和郑秋在一间屋子睡,当然,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
在柳柳再一次被噩梦惊醒之后,郑秋才在她的哭诉中知道她的身世。柳柳本是杭州府人氏,与郑秋同岁,小时候家里也小有家资,后来因为县官贪图她家家产,便把她父亲下了大牢,又罚没了家产,她本来是想到河间府来投奔亲戚的,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因此才流落街头。一个小女孩,流落街头,那种苦楚是难以言喻的,被路人打、被店家打,甚至还要被乞丐打。
郑秋一直记得那个夜晚,黑漆漆的,没有月光,柳柳一遍遍述说着自己的身世,她抽抽噎噎的哭着,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郑秋抱着她单薄瘦弱的娇躯,终于忍不住吻了上去,女孩柔软的香唇像是迷醉的毒药,一瞬间点燃了郑秋的热情。他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向上摸索,却被一声低低的哭泣扑灭了所有的想法。
郑秋颓然的放下双手,“对不起。”
女孩却用力的抱住他,小声的说:“秋哥,我喜欢你。”虽然女孩与郑秋同岁,但是她依然喜欢叫郑秋哥哥,因为她觉得郑秋就像是她的一个靠山。
郑秋瞪大了双眼,心爱女人的表白,比世间任何消息都令人高兴。他心满意足的抱住她,两个人缓缓躺倒在床上。女孩的身体异常僵硬,她颤声道:“秋哥,你是想要我吗?”
郑秋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小年纪的孩子竟然懂这个,不过他只是笑着说,“不着急,我们再等等。”那一晚,真的只是相拥而眠,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早晨,郑秋睁开眼睛的时候,柳柳就已经起床了。她坐在梳妆桌前,对着镜子轻轻的梳着头发,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一样。郑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里不由得一阵满足。那是一种意气风发的冲动,眼前这个女人,我会为了她而努力。
柳柳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一偏头看到他,柔声道:“秋哥,你醒了?”
郑秋嗯了一声,起身要穿衣服。柳柳走过来,温柔的侍候他穿衣,郑秋倒是没有拒绝,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爱情,是让人迷醉的。
猛然间,门被咣的一声踢开,郑秋的老爹郑屠户瞪着眼站在门口,破口大骂道:“郑二蛋,你个瘪犊子,你长本事了?竟然拿着老子的银子,在这里泡来路不明的女人。”
郑秋被吓了一跳,一看是他爹,赶忙解释道:“爹,你误会了,这是柳柳,我朋友。”
“去你大爷的,你给老子下来,”郑屠户大踏步走进来,一把把郑秋从床上拽了下来,然后一耳光扇到地上,咣咣的踢了两脚,“混账东西!”
柳柳没有像平时一样惧怕生人,而是慌慌张张的跑过去,跪倒在地,“伯父,您别打秋哥,是我不好,您要打打我吧。”她的声音哽咽,娇躯微微颤抖,但是眼神却流露出坚定。
郑屠户哼了一声,“姑娘,这没你的事儿,不管郑二蛋到底跟你干过什么,我们郑家绝对不会接受来路不明的女人。”他狠狠地瞪了郑秋一眼,“不把这个女人处理了,你就永远别回家。”说完,一脚踹开门离开了。
郑秋揉了揉脸,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他俯下身,扶起还在跪着的柳柳,安慰道:“好了,丫头,别哭了,你别理他,我爹就那个德行。”
柳柳流着泪,哽咽道:“秋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郑秋哈哈大笑:“这有什么?我答应了照顾你,就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郑秋知道老爹的脾气,自己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被逼无奈之下,他只得离开了客栈,转而在镇上比较偏僻的地方租了一间小房子,这样也可以节省一些开支,但是钱就算是再省着花,也有花完的一天。
郑秋眼看着吃的东西从两菜一汤变成了一菜一汤,又变成了没菜没汤。虽然贤惠的柳柳什么都不说,但是郑秋依然很上火。
这天早晨,郑秋看着桌上的咸菜条和稀粥,终于忍不住了,他腾地站起身,道:“丫头,我出去找点活干,你先凑合着吃点,待会给你买好吃的。”
柳柳柔声道:“秋哥,你别着急,没什么的,柳柳不是吃不了苦的人,比这更苦的日子柳柳都经历过。”
郑秋坚定道:“我不能让我的女人跟我受苦。”他说完之后,从炕上把刀拿起来,然后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