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认清路径,带着张云和阿朱向辽军大营而去,行了数十里,远远望见辽军大营,张云看其规模,竟似远不止三十万大军的样子,萧峰也是眉头微皱,叹道:“看来皇上将大辽军力大部分都拉了出来,如此一来,上京岂不空虚?”张云心中一动,却没说话。
大营士兵远远看到萧峰等三人,登时吹起号来,一时间只见人马奔腾,一队队士兵从大营驰骋而出,将张云三人围在中间,无数士兵手握强弓,对准了三人。
萧峰神色不变,大声喝道:“契丹人萧峰,求见圣上!”这句话运足内力,远远传了出去,想必辽帝若在军中,定能听到。
果然没过多久,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从大营骑马而出,那人见了萧峰,脸现不快,冷冷道:“萧峰,你当日叛我而去,今日居然又主动回来,究竟有何图谋?”
张云见了此人,自然知道便是大辽当今皇帝耶律洪基,萧峰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臣之前逃走,是不希望我国和大宋开战,毕竟大宋兵多粮足,虽然此刻叛军突起,和大宋争开战也会使我国元气大伤,不知会死伤我多少契丹男儿,是以臣力主不战,但此番臣潜入宋境,发现叛军势头很猛,大宋已然无暇应付我们,且臣知道无法改变皇上征宋之心,是以斗胆回来听奉差遣!还望皇上恕罪。”
耶律洪基闻言,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大声道:“好!兄弟你既然回头,做哥哥的便原谅你先前的作为,若是你有办法攻破雁门关,这南院大王的位置,还给你做如何!”
萧峰道:“多谢皇上厚恩!”耶律洪基哈哈大笑,目光一转,落到张云身上,问道:“这位是谁?萧峰,你还不介绍一下!”萧峰道:“这位是我义弟,武功胜我十倍,此番也是来相助陛下的!”
耶律洪基动容道:“此话当真?还有比你功夫更好的人?”看向张云的目光竟隐现一丝忌惮。耶律洪基摆了摆手,道:“好了,我们先回大营再说吧!”
当即众人随着耶律洪基回营,进了大营,耶律洪基领着三人走向一座不起眼的营帐,张云和萧峰对望一眼,均有一丝疑惑之色。将近大帐,耶律洪基笑道:“此处乃是临时给你们安排的休息之所,你们休息片刻,再到帅帐来见我。”说罢便要离去,张云道:“陛下,还请入内一叙。”
耶律洪基面色微变,强笑道:“我在帅帐等几位便是。”张云道:“既然如此,我们直接去帅帐吧,我们三人也不太需要休息的。”耶律洪基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当即众人向帅帐行去,张云向萧峰传音道:“大哥,刚才的帐篷里,至少有十名好手,你察觉到了么?”只见萧峰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转眼间来到大帐之外,张云和萧峰同时皱眉,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疑惑。
以张云此时功力,一接近帐篷便察觉到里面竟然多达十多位武功高手,虽然远不及自己与萧峰,但若一拥而上,倒也不易应付,,届时若再有其他埋伏,不可不防。
耶律洪基面带微笑,走在最前,张云等三人跟在身后,张云回头一撇,只见一队队士兵不着痕迹的向帅帐合围,张云心中冷笑,回过头去当做不知。
就在此时,耶律洪基掀开帐帘,一个闪身窜了进去,同时后面士兵也堵住了张云等人的去路。
张云等三人见此,也掀开了帘走了进去,张云前脚刚刚迈入帐篷,一股掌风便从右侧袭来,张云早有准备,目光一扫,便见耶律洪基向帐中一名灰发老者奔去,帐内共有十来名服色各异的武士。
张云心知若不制住耶律洪基,帐内武士不足为惧,但身在敌营,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脱,况且之前和萧峰商量的便是擒住辽帝威逼他退兵,此刻辽帝也想暗算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了。
张云身形一动,便向耶律洪基闪了过去,一侧偷袭那人吃了一惊,正要去追,忽然一股大力传来,一下击中其背心,当即一口鲜血喷出,软到在地。却是萧峰紧跟着进帐,一掌将其击倒。
帐中武士见三人进了帐篷,纷纷出手拦截,耶律洪基身边的灰发老者见了张云的身法,吃了一惊,但随即将耶律洪基挡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张云。
而其他武士则全部扑向萧峰,企图将其制住。萧峰大喝一声,双掌飞舞,周身掌风激荡,一众武士无法近身,忽见其中两人手持长剑,护住全身,向萧峰冲去,萧峰心中一懔,不敢大意,当即掌力收缩,如此一来,其余武士压力大减,隐隐形成合围之势。
张云余光看到,忽地探手入怀,掏出几块碎银,反手掷了出去,这一掷蕴含了极强的“北冥神功”,几名武士躲闪不及,被碎银击中,登时被打出一个个血洞,倒地毙命。
灰发老者见了张云这一手,面上惊色更浓,不敢让张云占据先机,当即抢先出手,从怀中取出一把判官笔,攻向张云,张云但觉面前白光一闪,一物无声无息点向自己胸口,端的凌厉之极,张云心下暗凛,身形一侧,闪了过去,同时右手还了一掌,灰发老者左手挡架,右手判官笔仍然点向张云周身大穴,又斗数招,张云暗暗吃惊,对方点穴功夫认穴之准,招式之精,犹在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之上,张云虽然自恃内功过人,也不敢让其点中自己,不然的话,凭借“北冥神功”的护体神通,轻易的便可击败对手。
当即张云施展“天山折梅手”企图夺下他的判官笔,不料对方招式自成一派,与中原武功迥然不同,张云数次碰到判官笔,都被对方巧妙的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