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名震三晋灭奴寇
刘云书到了太行山脚下,看着巍峨绵延的太行山脉,心中顿时豪情万丈。
可下一刻,刘云书便又犯起愁来,我该怎么上去,现在上山的各个路口都被官军给封死了,我总不能大摇大摆的从朝庭两万大军面前走上去吧,要是真这么干了,估计马上被人砍成肉泥。
天无绝人之路,找个老乡问问先,看有没有小路可以上山。
刘云书在山脚下走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半个老乡,但老天真的没有绝他之路,他在山下转悠了半天,倒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转来转去,感觉附近的景色有点眼熟。刘云书心道:自己好像来过这里,熟悉的小山包,熟悉的小树林,这不就是自己刚来到这个时代跑路进太行山迷路以后误打误撞出来的地方嘛,自己还在那座小山包上遥望过远方,刘云书脑中慢慢涌现出当时的记忆,对,就是这个方位。
刘云书看着面前一片被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遮蔽的区域,向灌木丛里走一段路,下面就会出现一条狭长的陡坡,自己当时就是踏空以后从上面摔下来的。
…………
王贵带着人正在山林间挖洞抓耗子,他的样子比以前要憔悴了不少,浑身上下整整瘦了一圈,脸色微微有些发绿,两只小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倒把他的眼睛显得大了不少。他的模样之所以如此凄惨,一是因为农民军带上山的食物并不多,除了主要的精锐部队以外,就连正兵营也只能每天喝两餐稀的,吃不饱,自然就会变瘦,但也不可能十天不能就瘦成这样,他之所以减肥如此成功,则完全是拜刘云书所赐,自从那天在胡同里见到刘云书啃噬中年人那恐怖的样子以后,他就天天恶梦不断,总是梦见刘云书啃噬的不是中年人,而是他王贵,而刘云书一边啃还一边对他笑。也是,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谁让他以前总是欺负刘云书来着,现在突然发现对方的恐怖,能不做恶梦吗。
就在王贵低头挖坑的时候,突然听到距离前方不远的灌木丛中传来一声异响,王贵还以为是兔子,提着腰刀就兴奋的冲了上去。
谁知扒开灌木丛一看,竟然是个大活人,而且还是王贵这几天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刘云书。
刘云书的样子比王贵来得还要凄惨,他很倒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爬上了山,才走了半个时辰,就发现自己又迷路了,三天,他整整在山里面瞎晃悠了三天,也许是因为十几万农民大军的涌入,这附近的野狼都集体移民了,三天内他一只狼也没有看到过,同样他连一只活物也没有看到,树上的野果也都被人摘光了,附近简直就像是被日本鬼子扫荡了一样。
其实刘云书猜想的没错,不仅仅是附近,而是方圆百里以内,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已经被农民军扫荡一空,现在只有像老鼠等会打洞的生物才逃过一劫,不过这些小动物也就是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也得被饿疯了的农民军干掉。
“饿……”似乎是听到有动静,一直趴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的刘云书突然抬起头来,伸出一只干瘦的手臂,声音沙哑的道。
这一下差点没把王贵吓瘫在地。
此刻刘云书浑身都被荆棘划伤,满身都是已经干枯的血液,再加上他本来身子就瘦小虚弱,在山上转悠了三天,没吃过一粒米,没喝过一滴水,早已饿得不成人形,活像一个骷髅僵尸,“饿……”这个字,再加喉咙长时间干渴之下如金石磨擦般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一只欲择而噬的恶鬼,难怪王贵差点吓尿。
“啊……”喝了一点水,吃了一点东西,刘云书舒服的叫了一声。
“多谢王爷……”刘云书没想到救他的人竟然会是经常被他骂作王八蛋的王贵,心中不由一阵唏嘘,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不敢当,刘兄弟还是叫我王贵好了。”自从经历过上次的事后,王贵对刘云书的看法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刘云书对王贵的反应有些意外,不过也并未细想。
“王兄比我年长,那云书就冒昧称一声王哥了。”刘云书道。不管王贵是如何欺负自己,甚至在长治城还想把自己变成阴阳人,但他终究也救了自己,那以前的一切不愉快就让他随风而去好了。
王贵低着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我兄弟李大雷现在怎么样了。”刘云书提起李大雷时有些期盼又有些紧张的看着王贵。期盼是希望知道李大雷的消息,紧张是害怕李大雷出事。
“李大雷被李将军救走以后,就直接带到了老营,后来农民军被明庭军队击溃,老营随大部队退入太行山,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可以肯定,他现在就在老营,只是他目前情况如何,我却是不知道的。”王贵将所有自己知道的关于李大雷的情况告诉了刘云书。
老营吗?刘云书微微有些意外,没想到李鸿基会直接把大雷带到老营,那地方待遇可好了,是农民军中除了农民军高级将领以外,福利待遇最好的她方,难道是因为郝松的原因,不过不管怎么样,大雷在老营,那么活下来的几率就会大增,这个消息让刘云书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那大雷的师父郝松现在还在火头营吗。”刘云书问道。
“不在了,郝松也被调到了老营,现任老营精锐总队头。”王贵摇了摇头,随后一脸羡慕的说道。
“王哥……你能不能帮我向郝松传个信,就说我想见他一面。”刘云书知道自己进不了老营,想知道李大雷现在的情况就只能通过郝松。
“我可以给你传信,不过郝松自从调入老营以后,就一直深入简出,很少看到他,所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把口信传到。”刘云书没想到王贵一口就答应,他还以为对方会开个条件。
“无妨,王哥能为我传信,我已经很感谢了。”刘云书对王贵的感观已经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