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陈鸿宇在工作中的突出表现以及和王县长的关系,上面有意培养他,让他到省城学习培训。
翠平在县里党校学习,她本来就是马马虎虎,每次考试都勉强及格,要不是王晶晶丈夫看在张红的面子上照顾她,也翠平自己也是眼头活,给人家送礼请客的,否则她考试及格及格都困难,最后终于混了个本科毕业证。
这居然也成了她向上爬的敲门砖,翠平这次也一同来上面党校参加培训学习,这对翠平来说可是难得的同陈鸿宇接触的机会,她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令她疑惑的是,有关照片和信,她已经在之前的一天晚上趁着天黑,从门下面的缝隙里塞到她家里去了,怎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呢?按说,张红看到照片和信应该闹起来才对,可是,陈鸿宇这边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一起在外学习,学习之余,趁便到处游山玩水,逛街购物。为了不被打扰,翠平说:“把你的大哥大关掉,省得一会这个找你那个找你的,滴滴滴不停地烦人!”
“那怎么行呢?人家都是有事才找我的,关机总不好!”
“将在外军令还不受呢,你是来学习的,还处理家里和工作的事?地球离了你还不转了?”翠平说着,动手把他的大哥大和传呼机从腰间取下,“我给你放在包里!”
这天,他们到这个繁华的城市的中心游玩,在一个珠宝店,翠平看上了一个戒指,她又是撒娇又是发嗲地缠着陈鸿宇给她买,陈鸿宇笑说:“我给你买戒指算怎么回事啊?”
“不就是一个戒指吗?那有那么多讲究?”翠平撒娇道。
拗不过,只好给她买下来。看见漂亮衣服,也缠着他要买,直到给她买了,她才高兴得又蹦又跳。
回到宾馆,来到陈鸿宇房间,翠平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床边上衣扔,甩掉高跟鞋,往床上一躺,嘴里说:“哎呀,累死我了,快来给我揉揉腿。”
陈鸿宇说:“谁让你非要穿着高跟鞋出去的?叫你换上旅游鞋你不干。”
翠平说:“我不是为了好看吗,穿平底鞋出去,再好的衣服也没有效果了。不是老话说的吗?脚上没鞋穷半截!鞋子不好看,衣服再好整个人都低一个档次。”
她又拿出那枚戒指,欣喜地看了又看,忽然站起来对陈鸿宇说:“你像电视里那样,给我戴上。”陈鸿宇不明白,说:“你自己戴上不就行了?哪那么多的事?”
她扭动着身子发嗲说:“嗯——不行,人家就要你一条腿跪着,给我戴上嘛,嘴里再说着‘嫁给我吧,亲爱的!”
“你这是耍猴呢?”陈鸿宇拒绝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这时陈鸿宇正色道,“你等着,我拿给你看!”
陈鸿宇从自己包里小心地翻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翠平见了那信封,猛地一惊,这信封她最熟悉了,“怎么到他手里了?难道......”
“你看看这个,是怎么回事?”陈鸿宇面色凝重地把那厚厚的信封递到翠平手里。
翠平在那一瞬间头脑有些发懵,她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打开来,“这——这是什么?你哪来的?”翠平疑惑不解地问道。
“太危险了,就是咱们来学习的头两天晚上,我回到家,刚打开楼下的门,脚上踩了这个东西,感觉不对,就拿起来对着楼梯口的灯光打开一看,没把我吓死,我就把它藏在了包底下,生怕张红看见了,幸亏我先发现了,要不然,我家就后院起火了,你说危险不危险?这两天忙着,没顾上给你看。”
原来是这么回事!翠平不禁为自己的愚蠢后悔不已,“怎么没想到会让陈鸿宇先拿到呢?我真是太蠢了!我应该给她放到办公室才对,或者就直接寄给她!”
“你说,这照片是谁偷拍的呢?还有这信,肯定是同一个人,好像是你的熟人!你想想,这会是谁?这不是害我吗?”陈鸿宇看着一脸僵硬的翠平,连珠炮似的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是谁呢?这人也太坏了!”翠平愤怒地说,她的愤怒是真的,她气自己呢,“我叫你坏!我撕了你!”她像撕敌人似的三下两下把那信撕个粉碎!气得脸通红。
“你——你怎撕了?”陈鸿宇惊愕地怪怨道。
“留着它干什么?看了生气!”
“留着分析一下看看啊?我还没仔细研究呢!”陈鸿宇遗憾地说,“还好,没让张红拿到这个,不让就不可收拾了!”陈鸿宇庆幸道。
“哼,张红知道才好呢!”翠平气哼哼地想。
“这到底是谁盯上了咱们?看来以后咱们还是离远点好!我可不想出什么岔子!累了,你回去休息吧!把电话和呼机给我。”
“不给,就不给!”翠平精心策划的目的没有达到,弄成这样,心中生气。
“给我,别任性!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也不好受。”陈鸿宇以为翠平跟他一样,气那个偷拍照片和写匿名信的人。就自己动手把电话和手机拿了出来。
他打开电话和传呼一看,有好多未接电话,有几个是张红单位的电话,可是已经很晚了,就是打回去也没人接了。“看来,家里应该安装一部电话了。明天再说吧。”
......
那天小强从派出所后,过了几天,那家人见小强还照常在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没被抓起来,就来到家里无理取闹,要小强付医药费。母亲说:“恁不是告到派出所了吗?派出所的人要叫小强付药钱,他就给送到派出所去,派出所不来要他付钱,他就不给。找派出所好了。恁要是再打人,俺们也会告派出所去,小强那一身的伤还没好呢。”
那人又到派出所去找一次,派出所的人说:“都调查清楚了,人家根本没打你们,反而是你家几个人打了人家的,人家也要告你们呢,我们吓唬他半天,人家才没告的。没有大事就自己出院好了,好好的人老是住在医院里待着干嘛?”至此那人才不声不响地从医院出来了。
小强从派出所出来之后,第二天所长给陈鸿宇打了一个电话,陈鸿宇接起电话,听到对方说:“陈镇长好,关于你小舅子跟邻居打架一事处理好了,就是叫他过来说说情况,人确实是他打伤的,但是,有我在,还能让咱自己吃亏吗?对方也让我给压下来了,已经没事了,都处理好了,你放心吧。今天给你打了几次电话想汇报这个事,都没人接。”陈鸿宇说:“哦,知道了,谢谢,我知道我那个小舅子,人很老实的,可能是被对方逼急了吧。很好,处理好了就行,回去后我请你客啊。”“不客气,有机会我请您。那就挂了啊,再见!”
放下电话,陈鸿宇无奈地摇摇头冷笑说:“哼,这些人,真有一套!”翠平在旁边警觉的问:“什么事?你小舅子啥事?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家的事,我看你少管为好!”
......
回来后的第二天,陈鸿宇请派出所所长吃饭,以表示感谢,也是为了跟派出所搞好关系,以便关键时刻支持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