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箬自展飞离去后,便留心整个“云香宫”的宫人,德轩亦是小心谨慎,生怕再泄露出一丝不泄露的秘密。
宛蕙暗地里与欧阳箬合计,整个“云香宫”其实能近欧阳箬身边伺候的人,实在是不多,除去德轩宛蕙两个人,还有三四个丫头与小内侍。
宛蕙与欧阳箬都是宫中的人精,自是看人奇准,看来看去,实在是找不出那几个宫人的破绽。这件事也就一直按着不提了。
却说这八月金秋,已快近中秋了,整个宫中菊花开遍,今年又是蟹肥肉美大丰收的一年,楚霍天开朝第一个秋,自然有人想弄出点什么名堂来。
柳国夫人与几位宫中的娘娘商议一下,便笑道:“如今这菊花开遍,倒不办个菊蟹宴吧。各宫都来吃吃,算是提前过个中秋,等到中秋了,再请皇后娘娘回来,到时候大家再热闹一番。”
有的娘娘就笑道:“柳国夫人提议甚好,好久都没聚一起了。哎,这年也不甚太平,总觉得心里闷得慌……”
她没说完,就警觉地住了口。柳国夫人看了她一眼,也不责怪。只笑笑不说话。
底下各宫娘娘都有同感,先是李盈红中了附子粉产后死去,接着又是皇后小产,这才开朝几个月呢,这后宫就见了血光,实在是不甚太平。
欧阳箬坐在下首不说话。柳国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那柔芳仪有什么意见?”
欧阳箬笑着起身,略略福了一福:“回柳国夫人,臣妾尚在孕中,嘴谗得很,有的吃就行了,实在想不到别的去。”
她话刚说完,几宫的娘娘都哄地笑了起来。柳国夫人也忍禁不住,笑骂:“你这丫头,平日看你温腕斯文,怎么今个这般调皮,哎呦,笑死本宫了……”
欧阳箬笑着退下,也不恼,摸了摸自己八个月的肚子,不再多说。柳国夫人做事利落,几下就敲定了时间与地点。
欧阳箬见她们都安排好了,就等都退了才回到了“云香宫”。
路上两边摆满了金菊,十分灿烂灼目,欧阳箬闻着空中飘散的菊香,兴致顿起,便叫宫女去摘些,拣些好的,依旧做了花膏。
到了宫中,宛蕙见她来了,自是赶紧伺候。欧阳箬与她说了柳国夫人的意思。宛蕙拧起眉头道:“娘娘还是不要去了,向来宴无好宴,万一又……”
她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欧阳箬抬眼看去,是几个宫女进来伺候了。
欧阳箬也就任她们伺候了。
等她们退下,宛蕙接着说道:“再说娘娘去了席上万一吃不习惯,岂不是更累赘?依奴婢看,多有事还不如少一事。”
欧阳箬想想也是,如今她八个月的身孕了,万一出了事可不划算,于是犹豫道:“那如何是好?不去的话,柳国夫人万一觉得本宫是在拿乔,毕竟这是她在后宫中第一次开了宴席,不去,实在是不给她面子。万一她因此事再记恨我们一笔,可就不妙了。”
宛蕙也是叹息,只得道:“那到时候奴婢片刻不离娘娘身边就行了,娘娘到时候吃几口,就退了吧。奴婢再准备几样菜带过去,到时候席上的不合胃口也就不怕了。……”她还待再说。
欧阳箬猛的“啊”地一声。宛蕙吓了一跳,连忙道:“娘娘怎么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欧阳箬定了定神,摆了摆手,似想到什么一般道:“没什么,姑姑,本宫想到一个法子能试出谁是柳国夫人安在我们宫中的眼线了。”她说完,对宛蕙耳朵语几句。
宛蕙听了又忧又喜:“娘娘说的法子甚好,万一那人不动怎么办?我们岂不是白白撒了网?再说柳国夫人万一是用了别的法子对付娘娘,我们也是防不胜防呢。”
欧阳箬笑道:“不怕,她此人向来谨慎,万一本宫在她那地方出了事,皇上第一个问责的就是她了。她不会触这个霉头的。”
宛蕙这才点点头,依计行事了。
到了那日,是八月初一傍晚,欧阳箬早早打扮妥当,着了一件团绣百花暗纹烟青色长裙,外披一件同色浅色纱衣,头绾高髻,人若一枝绿菊一般,只是腹中隆起,倒添了几分孕中美态,往日的轻盈空灵,皆不见了。
欧阳箬出了内室,宛蕙提了一篮子食盒笑道:“娘娘,这次去,奴婢怕娘娘胃口不合,特准备了不少小菜,娘娘也一并带去?”
欧阳箬打开看了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抬头笑道:“姑姑有心了,只是这食盒可别让柳国夫人瞧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嫌弃她的饭菜不和胃口呢。”
宛蕙笑着将食盒合上道:“哪里会呢,只不过是娘娘孕中挑口,万一吃不习惯了,可不是饿着了。娘娘这时候可不能饿到了。”
欧阳箬点头,看看天色,这才出去了。
宛蕙自是安排妥当,身后也跟了三四个宫女,皆是平日服侍欧阳箬的老人。欧阳箬眼扫了一眼她们,对宛蕙道:“如此可看清楚了吧。那些人姑姑多多留心下。”
宛蕙点头,比了下:“奴婢知道。”
一行人就这样慢慢向“延禧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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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少了,更晚了,实在是头晕,整个下午在卡现代文,以后不开两个坑了……貌似这个保证不够有诚意啊。最后弱弱呼吁一下,现代文啊,捧个人场啊啊啊……其实现代文我实在没信心,呵呵。第一次写呢。还是古文好,随便写,然后写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