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炙,你来啦!”宗政三千爽朗的笑着,一双大手随意的拍向彦炙,“这是我为你请来的祭祀。”顺便还向宗政鳯使了个眼色,让他先离去。
彦炙隐晦的发现,宗政三千看向那祭司的眼神带有一份没有掩饰好的畏惧,还有尊敬。这让彦炙心中生疑,这个祭祀,究竟是谁?
那祭祀长相属于一拉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那种,十分平凡,眼神却是锐利异常,带着无限的威严,总有一股无形的威压环绕。
“先净身吧。”淡淡的说了一句。白袍祭祀大手一挥,一串泡沫流窜而出。细细地围绕在彦炙的四周,散发着阵阵暖意。
当彦炙被泡沫临身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了全身。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通透,仿佛连灵魂都洗清了似的。巨大的舒适感浓浓的包裹起了彦炙,整个人呈悬浮状。
不过一会儿,彦炙紧闭的双眼渐渐睁开了,淡紫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道柔和的金光。白袍祭祀满意的看着净身之后的彦炙,转身看向宗政三千,沉声道:“请你先出去吧······”虽说用的是敬语,但是却有无形的压力,利利萧目盯得宗政三千身后一阵发冷,忙道:“是,剩下的就交由祭祀大人了。”
宗政三千双手颤巍巍地关上的门,心里一阵震惊,不但是震惊那祭祀的力量,还震惊的是彦炙的净身效果。当初宗政鸾净身时,时间也没有这么短暂啊。净身的时间越短越好,这不但能过滤脉络中的浊物,为后面修炼做铺垫,还能决定着一个人的天赋:时间越长,就证明体内浊物越多,时间越短,就证明体内浊物越少。
“难不成······这小子比鸾丫头还天才?”宗政三千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的离开了。
见宗政三千走了,白袍祭祀平凡的脸上露出一丝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笑,双手按在彦炙的肩上,似乎是很轻,但是,总觉得有股不一样的分量。
等彦炙落地后,白袍祭祀从袖中掏出一块流转着金光的水晶,弹指发入一道金光注入其中。只见水晶光芒大放,笼罩了彦炙的整个身子。
这一切,对于彦炙来说,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任由自己的身体交由别人处置,反正,对自己没坏处就是了。他的感觉,只是有一个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给了他一阵亲切的舒适感。实际上,这是那块水晶在温养他的身体,探查他与哪位神帝有着血缘。
那块水晶真名叫血晶,是来自于太阳之火的能量,所以才既有温和又有狂躁。它的最基本功能,是唤醒人体内的潜能,于是也就被人类当作觉醒血脉的工具了。
彦炙正沉浸在舒适感之中,突然,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悄无声息的钻入了彦炙的身躯,这让彦炙体会了一次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受,那家伙,太刺激了······就像一个王子,突然被丢去做奴隶。那反差,可想而知······偏偏这通体的金光让彦炙动弹不得,想叫也叫不出口,无处发泄,巨大的痛苦就只能在彦炙的身体内乱窜,不断带起一道道红芒。
白袍祭祀冷眼旁观,这本就是觉醒的一关,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的话,以后再谈修炼简直是笑话。即使修炼了,成就也不会有多高。
彦炙的感觉只有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痛!两个字形容:很痛。三个字形容:非常痛!意识完全是混沌的,甚至可以用麻木来形容。似乎就要坚持不住。
白袍祭祀皱了一下眉,怎么这么快就要不行了?看来将来只是个普通人啊······正当他抒发内心想法的时候,彦炙的身上那肆虐的红芒开始淡化,似乎也没那么差么!
彦炙在意识一片混沌时,忽然在残缺的记忆中想起了自己正在干什么,咬着牙,把涣散的意识勉强凝聚在一起,逼迫自己在清醒状态下与痛苦对仗!恍惚之间,他竟在自己迷糊的意识中,发现了那在自己身体上肆虐的红芒!
不敢放松,彦炙忍受着剧痛,操纵着意识跟着红芒前进,意识每前进一寸,都会给彦炙带来一阵阵头痛——似乎要把整个脑瓜子分成两半似的。在剧痛之间,彦炙竟发现那些红芒正在逐步与他自身的血液融合,怪不得要忍受如此大的巨痛!那些原本虬结的经脉,被那红芒一过,立即变得舒畅了许多。
大厅。
“爷爷,小鸾的状态,好像不太好。”望着宗政鸾离去的背影,宗政鳯小声的说了一句。宗政三千扶着木椅颇为头疼道:“我也没办法啊······小鸾的情况你也知道,那丝黑暗之力阻滞着她的修炼,昨天晚上,那黑暗之力更是爆发了,虽然在平日里展露不出来,但是一到晚上,小鸾就只能与这黑暗之力苦苦抗衡,我们又不能帮她,那也只能干着急啊······”
宗政鳯有些沉默,只是看向宗政鸾的眼神中带有一抹忧虑。
这样的痛苦不知持续了多久,彦炙只记得,那些红芒已经越来越淡了,身上的痛苦却不断在加剧,现在他的意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涣散。
“啊啊啊啊啊啊!”彦炙又一次大喊出声,片刻前,他恢复了部分控制身体的权利。“忍住,不要轻易喊痛······”彦炙艰难地望了那白袍祭祀一眼,却见那白袍祭祀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是没有聚焦点。
“这是,每个修炼者,都要经历的一部分,这才是你生命的第一道坎而已!”白袍祭祀的话语,就像一道惊雷劈在彦炙的身上。是啊,这都受不住的话,将来怎么办?
艰难的收敛了一下心神,彦炙又开始与痛苦对抗。
“真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啊······”忽然,一道沧桑的声音在彦炙的内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