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只手带来的丝丝温暖,彦炙的内心却是充满疑惑。言未······是谁?
但是,纵使他心中再多疑问,似乎都化解在这缠指柔当中。那水中女子的眸子盯着他,竟是有些迷醉,朱唇轻启:“言未,这一万年来,你可安好?”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水中女子渐渐沉入水面,彦炙的双手所能触摸的只有清凉但又冰冷的水。
闭上了眼睛,彦炙的心中久久挥不去疑惑。
清晨。
一道蓝色身影伫立在院庭旁,各色的野花肆意的绽放出自己的美丽,清晨滴下的露水也折射出耀眼的光。
不知为何,今天是觉醒血脉的日子,但是却引不起彦炙的丝毫高兴。与此同时,宗政鸾也加入早起的军团,看见了彦炙。
“彦小哥,早上好。”彦炙转头看向宗政鸾,却发现她神色如常,笑容依然是那么灿烂。彦炙从她身上找不出任何破绽,只好安慰自己那天真的是自己多想。
“你,起得挺早的,宗政鸾。”彦炙出于礼貌,回答了一句,反倒引起宗政鸾一声不满的回应:“彦小哥,叫我小鸾就好,你这样叫,莫不是太生分了?”
“咳!这倒不是······”彦炙讶异的看了一眼宗政鸾,十分惊异与她的自来熟。
“那么,请叫我小鸾,我们,是一家人······”宗政鸾的眼神瞬间有些温柔,但是看向彦炙的眼神总有些异样。
叹了一口气,彦炙无奈道:“小鸾,昨天晚上······想必你也知道了。”有些事还是说明了好。宗政鸾脸色不变,依然微笑着:“彦小哥,每个人都有秘密,请允许我拥有一些神秘感。”
这丫头,倒是把这件事说严重了,好像要侵犯她隐私权似的,摇摇头,像是哄小孩的语气:“恩恩,你很神秘你很神秘·······”
听见这种语气,宗政鸾有些不满,但终究还是住了嘴。
平心而论,谁没有秘密?彦炙有,宗政鸾也有,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想通了这一点,彦炙便不再纠结,欣赏起晨景来了。
清晨的空气很好,连呼吸间都带着天地灵气。宗政鸾情不自禁的进入了修炼状态。但这一幕在彦炙看来,却是无限惊奇的,一团团白色烟雾伴随着宗政鸾身体的各个部位的细微变动接连出现又断续消失。
宗政鸾全身散发着金光,眼眸微睁,其中明波流转,双手也结成一个奇异的印结。彦炙心中暗暗吃惊,这就是修炼中的状态吗,也太灵异了。
几刻钟以后,宗政鸾从修炼状态中苏醒过来,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眼眸中更是神采奕奕。精神状态与之前相比,又好了一点。其实,这只是因为早上的天地灵气太充裕了,效果才这么好,换是一晚上的修炼,效果也未必这么好。
看宗政鸾一脸沉思的样子,似乎从刚刚的修炼中受益颇多。当下,彦炙也就不好意思打扰她,目光又盯在了院子的水池中,思虑这昨晚发生的事。似乎是一场梦境,但是,那份触觉却那么真实······
这么想着,彦炙径自走到了水边上,又一次凝视水面。
片刻后,水面上仍是一片平静,完全没有出现那绝美女子的面容。有的,只是彦炙的倒影。
这事,果真还是有些蹊跷······
叹了一口气,彦炙从水池离去,身后的水面,却诡异地起了一片涟漪······
“彦小哥,所为何事叹气?”正折了个身,却撞见宗政鸾笑意盈盈地凑了过来。不得不说,宗政鸾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本就夺人心魄的眼眸荡漾着秋水般的笑意,嘴角的梨涡更添几分俏丽。顿时,两人的眸子就对上了。
宗政鸾见彦炙一直盯着自己好看的脸,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样做的轻率,顿时脸上染了一片绯红,转开了视线,嘴里还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爷爷和哥怎么还不起床啊······”眼睛却偷看着彦炙反应,却见他也在看她,脸上红晕更甚,不敢再看。
彦炙也知道这样的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很羞于启齿的,当下这么尴尬,只得干笑几声,抽抽鼻子,站在身旁。
“灭哈哈哈哈哈哈······”某个老不死站在墙根,像个神经病似的笑着,“这事儿是有开头了啊······小鳯,你可要照顾一点啊。嘿嘿嘿······”
望着兴奋的找不着东南西北的宗政三千,宗政鳯都囔了一句什么,便不再反驳了。
“其实,我知道,你还是很抵触的·······没有真正融入我们。”沉默了许久,宗政鸾轻声道,“你的眼睛,虽然很清澈,顽皮,但是,我看得出来,有那么几丝深层的寒意,与不能让人接近的冰冷,连你的气息都是冰冷的。你好像是一副狡黠的样子,但是我特殊的血脉让我看出你内心的苦痛······”
彦炙愣了很久,随后语气冷淡的说:“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关系不是吗?这不过是······”
似乎这样说,太过分了。
“呦!大家都在呐。”宗政鳯微笑着跑了出来。状似无意,其实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来插科打诨的。“啊,哥早上好!”“宗政鳯······小鳯早上好!”彦炙联想到宗政鸾之前的反应,便改口了。
宗政鳯不着痕迹地瞄了彦炙一眼,随即语气轻快的道:“小鸾,快去大堂!”
随后,宗政鸾微笑着望向彦炙:“彦炙,爷爷已经请来了六千年修为的祭祀为你觉醒血脉了!你跟我去祠院吧。”彦炙的脸上并未出现一星半点的激动,到让宗政鳯有些讶异。其实彦炙也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但是,心口总也有些东西令他难以平静。
“祠院到了。”彦炙平静了一下思绪,朝祠院中看去。摆设大气古朴,中央几张厚重的漆金桌,摆设着简朴的香火台,上面有几根刚燃上的香柱。上座二人,一位是宗政三千,另一位则从没见过,想必就是那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