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在花间何尝不是最好的解脱?
刚刚迎来春日,生机昂然最是让人难以自拔。
太阳东升西落好不吝啬将阳光铺满大地,感受温暖的包围,任身姿尽情伸展。
好不容易忘却烦忧,却有人故意打破这安宁,阴影遮住她的视线,辨认不出人影,但知道并无恶意,叹息懊恼等待他开口。
“府中寻不到你,河伯都急疯了,你却安然自在。”
花末口中的语气显然是有着责备,可面对南竹楚,也只能是拳头打在棉花上。
半坐起身子,拨弄整理发丝,又看似无意将一缕放在鼻尖,细细嗅味,像是那上面也沾满了花香。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虽说先提问地点的原因有着不太负责,但她总觉得先把自己好奇的部分解决,才有多余的脑子考虑其他。
花末随她同坐,拿出写的详细账目的册子,“这是根据你的线报整理的数目,其中基本都是宋英暗地私自运营,地点、项目、重要人员和涉及金额。”
如释重负交到她的手中,“赚的银两流向一部分是武器装备、马匹和粮食,一部分是藏在各地,宋英以各种形式将银两换作是其他等值的物件藏匿,而剩下的一部分却是流向皇宫。”
故意将“皇宫”二字压重,可南竹楚却对其看似并不意外,淡然说道,“比重如何?”
“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比重是相等的,不过若是仔细想想,宋英如此老奸巨滑,肯定不会让皇帝有太多的甜头。”
“你倒是看的挺透!”大致翻看目录与结尾的数据,眼睛就胀的生涩,轻轻揉捏,并未在意花末脸色低落,“对于你的敏慧我从未想过嫉妒,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只是受不了背叛,所以有着时候才多疑。”
花末低下头,想到最初来到这鸟语花香的幽谷中,全是从河伯话语中猜测到,当时他说其子楚每每消失,总是被锦逸从这幽谷中寻回,由于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途中有出现大的变故,子楚的这份习惯也只有河伯念着。
“你说你最讨厌:背弃,为何锦逸这样做,你却并未忘却他?”
“为何要忘?他是我的仇人。”
长时间都是这般默默念叨,如今她自己也就信了,就这样骗过自己。
可身在内心却在外的花末却轻笑,指着漫山的油菜花质问,“我从未见过是仇人还要留念旧年时光!这漫山的花籽,是你俩共同留下的吧?”
面部依旧冷漠无情,可内心中翻涌的潮水却击打胸膛,“你多虑了,这幽谷虽有儿时记忆,但我还会来,却只是因为不想错过这金花落山的好风景。”
见她不愿承认,花末未多说,默默跟随她的脚步离开,只是见识过人间冷暖的她,如今即使子楚一剑刺死锦逸,她也觉得那仅仅是迫于无奈。
爱情这东西,旁人说不清,局中又怎能看的透。
回到将军府,早已预备好的药池依旧等待着南竹楚,不过三日未治疗,花末加大药剂,“今日不想平时那般温和。”
“无碍,”走到药池旁,用手试了试水温,又将手指上沾的药物放在鼻尖,“你出去吧!”
听到声音的花末,并未离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子楚回头,见到她正在为自己更衣,疑惑道:“你不是不屑做这婢女做的事吗?”
“子楚,我可未记得曾这样说过。”
当然不曾,之前脱都会自觉退出门外,或是站立在屏风后,从不会沾惹,就自以为是她不愿将自己当做女婢。
南竹楚本就豪放,很何况都是女子,也不觉得有个不对,任其将衣物脱至只余肚兜与私裤。
自顾自下水治疗,也看不见花末红透的脸,专心致志感受药力与身躯完美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