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楚的速丝毫没有退让,在较量之间探测他的实力。
锦逸本就是老手,她刀锋之间的探测也没有逃过他的眼,虽不愿伤害,但毕竟是一国将军,若是轻视,必定是他今夜命丧黄泉。
赤手空拳的他没趁手的兵器,肥大衣袖为他争取了许多空间,让她一时间难以近身。
不过交手半百招内,将那碍眼的衣袖割掉。
“二十年来,你如此费心隐藏,难道就为了欺骗我一介女子!”
锦逸已是疲惫不堪,见她对自己下死手,心更累了,“阿楚,你当真要杀我?”
话语中的哭腔让他不似男子,南竹楚虽有一时心软,却被五年前的背叛压的死死,“那时候以为你是信我,却不曾料到,你不但将我拒之门外,还宣告天下人你与我毫无瓜葛,”当年的锦府门外,她是头次感受到那百年望族的门槛高低,苦苦等了七日,等到的竟是他亲口说是的诀别,“如今倒是怎么了,昔日避之若浼,若非你不是赶来送死的!”
“你不应和我决一死战!”
猖狂一笑,似乎像是嘲弄,却又不见丝毫快感,“不说你如今有半分悔意,看样子倒像是你受了委屈,可笑!”
匕首虽短,却能伤及体肤,毁其心智,被锦逸无辜的模样恼了心,手下自然也毫不留情。
被逼的节节败退,他也并未心慌,失魂落魄的应对着,却也未让南竹楚占便宜。
刀剑之音虽大,但周围却未有人注意,本来是为了引蛇出洞,却未曾想到,引出断情。
纠缠几分,黑暗中不断有跳动的影子,虽为上前,但很明显不是她的人。
当停下攻势,七个黑衣人已成团围之势,瞧着这架势,明显是有备而来。
“看来你是当南竹府的府兵是草包,进出竟都如此随意!”
锦逸冷眼瞪了左手边的黑衣人,从他手中拿出一卷破旧书籍,上前也未敢走到她的面前,只是隔近放在石台,“阿楚,这是治疗血眸的法子,我也不知是否有用,也难得到验证,就只能原封不动拿来。”
“不用了,”且不说如今她有花末的药池,即使无,他的东西也不会要,“今夜我可当什么事都为发生,你我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见锦逸还想挽留,却在此被回绝,“你当真以为我是怕了你,若是你再不走,待我改变主意,即使你有多十倍的人,我也有能力将你性命留下。”
说完,倒是转身入内,也不知是否带走了书籍?
月色之下也只留一份叹息,昌奇在其左右总是见得真切。
“少爷,既然都到了这份上,为何不将话说来?”
看着他,似乎在觉得他有些多此一举,但想到及时送来医书,也算是将功补过。
失落无神,明白自己存在也是为她徒增烦恼,默默念叨:“说出来又怎样?她不会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