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下雨了,你先回去吧!”
“张子不随我一起回将军府?”
南竹楚难得有如此好脸色,但张子却固守成规的作揖,回答道:“张子已死,将军府自然是归不得的。”
想想也是,本就在五年前,已死的人突然出现在将军府,怎么不会让暗地里监视的那些人奇怪?
“那你是否有可想去的去处?这可是呆不得的。”
“将军可否有好的建议?”
张子想到她将五十铁骑都遣散归家,实在不是应该在如此时刻该做的事。
“我想让你去趟翔北查个人!”
“可否说清楚原委?”
“花末,你是知道的!”南竹楚提到这人名,眼色竟黯淡去,“虽说他帮过我不少,但底细却一直不知,如今她在我将军府,为我出谋划策,虽说用人不疑,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说她在将军府?”张子的举动过于失常,意识到有违失礼,整理神态,“属下之前以为她死了。”
“我知道你心系于她,但是做大事,绝不能被儿女私情左右,你要时刻铭记着!”
花末的魅力她从未质疑,毕竟就连她初见之时也会为之倾倒,更何况,张子作为血气方刚的男人。
想要解释的他竟然觉得也没有那个必要,儿女私情本就是人之常情,若是缺失七情六欲,就为他的不正常。
“花末与碎玉阁的花娘关系非浅,能受到花娘那般对待的人,绝非只是孤女那般简单。花娘本是翔北贵族落难于此,我猜想她应该是有故人的缘故。”
“将军的意思从那花娘查起?”
“事隔多年,想要清楚并非易事,若是顺带能将翔北朝局查清楚,那就最好了!”
“是,属下明白。”
小雨淅淅,是该回去了!
虽说那将军府无敢作对,但却时刻被人监视,被人惦记着,若是长时间不在,总会被人发现端疑,还好,在无人问津的森林里,将该做的都做了,这地方也该把大火给烧的干干净净。
桌上的字条是河伯署名,写的是花末为自己熬了一锅药池,问到该如何回应?
捏着纸张,放在烛火上,任其燃烧。拿起备好的油伞,向那后花园的竹林小屋走去。
雨季的花苑,显得风味十足,若并非将自己当做竹林雅士,还真舍荒废人生,在这里安逸度日。
还未走近,就先听到一阵琵琶声,恍若梦中仙境,缠缠绵绵,已然忘记世间烦忧。
花末抚琴弹曲,见斑石小路上来了位撑伞女子,曼妙身姿,一身白衣点缀着血色红叶,三千青丝任其飘散于世,手持利剑却又遮蔽锋芒,想到她是时时刻刻警备着。
“听闻你为我备了药池?”
“这药,多少也能帮你压制着。”
看着她为自己奔波忙碌,虽觉得暖意冲头,但也不乏有此一问,“你不担心我会询问你是如何知晓这血眸的来历?”
“你若是问我,答就是了。”
“那你会如何作答?”
花末将备好的几十种药材分次投入那不断温热的浴桶中,“不过是在古书中见过罢了,又有什么?”
听着她如此做的答,南竹楚总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就如白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算我多此一举!”
屏风后,花末将一切准备齐全,就请南竹楚入内,随后就退在一旁。
视若无人的宽衣解带,到时让花末羞红了脸,退到屏风之外。
将自己埋没在要浴桶中,刺鼻的中药味儿让她不断皱眉,但更加让她感到不适的是,那药水像是,流进了她的肌肤内,与血液中的爆气发生了冲突,很是难受。
一段时间后,这感觉更加被放大,还夹杂的搔痒与刺痛,让她直直着想要离开。
可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花末,将其按住,像是早知道会如此,早早在后等候。
“将军,忍耐。这法子虽然痛苦,也不能根除,但至少却是能够按住那把暴起的唯一办法。”
浸泡的时间越久,药理越加强硬,后面更像是万箭穿心一般。
也不知道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昏昏沉沉,好像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