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已经显得不怎么清晰,动作上也越发笨拙。
李卫看出南竹楚是在苦苦挣扎,大笑道:“今日我定要报我断臂之痛!”
上前的脚步被打碎的茶杯阻止,不以为然忽视过,又一脸色相。
南竹楚此时也意识到她低估对方,本想着以李卫的本事,下的迷药或许仅仅比市面上强上几分,但如今情况,强上百倍也不止。
不知拿出的酒坛和燃烧的灯盏,艰难将酒洒在易燃的书本上,又将其引到木制的门窗。
一系列的举动让李卫不知所以,但又下意识感到害怕,“你在干什么?”
“难道你在看我点燃灯盏的时候就不觉得奇怪?”
怎么会不奇怪,大白天的点灯,本以为是她眼睛有伤,所以有点瞎,现在看来是给他挖的坑。
“难道你不怕你是自掘坟墓?”
颤抖的声音即使刻意掩饰,但还是让南竹楚听了出来,要不是药性太强,她才不会直接出下策。
“其实我一直挺为你不值的!”
李卫看着她停下,话题转的又有着生猛,自然不懂里面的套路。
“你说,好好一个翩翩公子,竟然会被人利用!”
察觉到一时间南竹楚不会有动作,他也放松下来,切不说那药效的强硬,还有外面的接应,而军营内部的人在这段时间内定也不会注意。
怎么说怕的人也不应该是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年为何你会毫发无损?”
这才是她要的问的,爹爹如此宠爱自己,竟然在她闺房内差点被李卫玷污
的事情也能轻易饶恕,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原来你是想要问这个,才会自愿喝下迷药,引我出来!”
李卫也不着急,坐在木椅上安心等着。
暗自将小刀插入大腿,猛烈的刺痛让她清醒,却又不表露,生怕让对手看到自己的脆弱。
“当初是谁带你进府的?”
吼声并未将其震慑,李卫的表现让她的大失所望,失望之余更显得疑惑,总觉得这人身上的气质有几分熟悉。
“你猜!”邪魅一笑,虽无美色可言,却有几分慎人。
“能够自如进入将军府,要么有一身悄无声息的轻功,要么就是身份显贵,很明显你两样都不沾!”
“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劝你还是直接进入正题!”
顿了一声,有继续到,“除此之外,即使平时交往的朋友,也要有主人带入,”其实有答案,只是一直不敢相信,但看着李卫悠闲自在,“是不是我爹?”
“呵呵,哈哈哈哈!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得到印证的两人,一个面色毫无血色,一个疯癫大笑,对于爹的所作所为她本都是不信!
急促走到桌前,单手拍出巨大声响,双目像是喷发出怒火,“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断我一臂!”
“你觉得当时我能想到?”
黑夜里,分不清男人的模样,那疯狂的样子与野兽有何区别?头脑昏沉之间,将藏在身边的利剑直接砍下,赔命与断臂相比,算是简单的!
“当初要不是爱慕你,我怎会答应你爹那荒唐的请求,没想到却让我变成了废人,你说这笔帐应该找谁算!”
沉默许久,那灯盏也不知在何时放下,看着仅仅只见过几面的男人,让她有了愧疚之感。
“那你要如何算?将我的命赔你?”
“我正有此意!”
突然短刀从李卫手中刺向自己,全身无力只能让自己的身子偏向他方,就连抬手的也变得奢侈。
这样定是躲不开,短刀避开心脏刺过右肩,错乱之中将灯盏困在洒酒的区域,瞬时火势升起,将李卫逼退。
喝下迷药又身受一刀,奄奄一息在这火势之中,看此情景,也难得上前补上一刀,离开慌忙。
昏迷之前的南竹楚看着李卫离去,嘀咕着:“你我如今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