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的婚礼看似风光,但内部总是有人指手画脚,毕竟出现在锦府中皇子的头颅没有办法解释。
“小姐,这是重新调查的信息,只是因为对方有了防备,很多都无用。”
白巾恭恭敬敬的样子更像是害怕,不过比起南竹楚阴沉的面孔,他更多的是自责。
“按理说,经过这次,宋英动作很大,得到的消息是怎样?”
“和预计的完全不一样,”白巾看着小姐擦拭随身的佩剑,“行事与作风与平常无异,反倒是越发显的平静,但更加觉得平静有点异常!”
“看来他没有上当。”
“那要不就这样禀告陛下!”
信誓旦旦倒更想是傻子,“你以为他不知道,”望向白巾,手中还未放下的佩剑更像是对指敌人,“只是宋英在百姓中的民望太高,他比沈言更懂得百姓在权利中心的重要性,更何况,之前我也低估他在旧贵族中的威望,随随便便的罪名是绝对不会造成任何的威胁。”
“那怎么办?做也不是,不做也不对,现在又打草惊蛇!”
“难做才会显得我的重要性,”说的轻松,却没有放脸上的肌肉,“你今天也辛苦了,早点回去。”
“可是,”事情都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迫切想要被指名方向。
“我需要时间。”
仅此一句,南竹楚的心境表露无异,等白巾离开后,整个空间只留下她一人,想要在黑夜中寻求安慰的她,此时却感受到不安。
手中的利剑并未离手,周围紧张的气氛因为自身的举动而更加跋扈。
“嘎~”,楠木的门被夜风微微吹动,从月色下走出一人,银色绸缎上的茉莉,随之女子的浮动若隐若现。
“花末?”
淡漠如水,了无生息,却在看到南竹楚的那刻,双眸染上了光辉。
“听说将军回来了,花末也就来了!”
“这几年,你是?”
“将军不必多问,”花末淡青色的轻纱已经显得不真实,头顶的三根银簪支撑起黑发,一对上号珍珠的耳环,毫无装饰的颈项如寒霜,拥有远的美,近的寒,“在宫中做了五年的琵琶女,总觉得是埋没自己的天赋!”
静静听着,默默看着,手里的防备自然而然放下,“茶已经凉了,还喝吗?”
“遇到麻烦?”
“就是啊!”倒上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水,不在意递出,“如今大权旁落,作为朋友,我定不能袖手旁观。”
“何必说的那般自私,”花末品味余香,轻轻一啄,又反手丢在一旁,“若不是担心两虎相斗,受伤的也只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你又何必如此劳心劳力。”
“不喜欢把自己说的那样伟大,说到底,也是我太多管闲事!”
“将军在边关镇守五年间,让洛南与翔北忌惮,如今的缙云那还会有安生日子。”
叹息之间尽是惆怅,“五年之间,朝中武将竟无后起之秀,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花末见南竹楚还未看透,不忍点破,但话在口中不得不说,“陛下,一直等待将军的归来!”
对于这番话,不由深思,恍然明白,又不可思议,“你的意思,他是为了我,才让朝中无可用之将?”
花末不语,相当默认,懊恼之间尽是责备,“简直胡闹!”
一向平静处事,也不由为沈言如此举动愤怒,来回踱步,显然这件事亦然带来了压力。
“‘威震天下的将军远远没有不分缘由助我的阿楚重要!’这是他的答案。”
“傻啊!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