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最早听到的是父母自己编的一个睡前故事,在一个叫“滴哩啵咯”的星球上住着一只小狐狸。小狐狸和它的伙伴们,每天都经历着各种冒险旅行,长大后又听长辈们回忆他们小时候附近的弄堂里住了一个叔叔,每天晚上乘凉时都会给孩子们讲故事《海底两万里》、《神秘岛》。
被唤醒的记忆
说到自己经历过的奇怪的事情,想起我有一次从网上订了一瓶香水。我不是个常用香水的人,之前从没主动买过香水,平时用的也都是朋友送的,所以我也说不出是被这瓶香水的包装吸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当时就是很执着地觉得一定要买来不可。
一周后香水寄到了,而就在我打开瓶子的那一刹那,这股香味突然从我脑中勾出了一个画面。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房间,环顾四周,房间虽然不大也没有看到窗,可也不觉得压抑封闭。房间的墙壁上似乎贴着有花纹的墙纸,样式看不太清楚。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有个深红色的物体,好像是条沙发。在另外一个角落有一盏落地灯,灯罩是红色的,但又感觉不是这间房间仅有的光源,整个房间被一种鹅黄色与粉红色的光晕所笼罩,算不上明亮但不至于昏暗。我处在这个房间之中,感觉温暖舒适甚至有点昏昏欲睡,一股说不出哪儿来的熟悉感。但仔细回忆过所有我小时住过的房间、亲戚的房间以及所有造访过的朋友的房间,好像都没有这样一间屋子。可这份记忆与无比真实具体的感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既然生活里不曾经历,那这熟悉感和亲切感要怎么解释呢?
后来我把这事跟公司的同事说了,对方听完仔细想了想,突然幽幽地问道:“先不说细节,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房间的样子很像子宫吗?”
子宫?我一时被这个想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这是我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场景?这是我还未出生时候的记忆吗?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这么一说一切都似乎对上了号。
墙上的壁纸的花纹,很有可能正是子宫壁上的血管。光透过母亲的肚皮照进子宫,使得东西看上去都是红色的。整个房间密闭没有出口但是温暖使人安心,那种熟悉感、昏睡感、安全感都是婴儿在母体子宫里被保护时感受到的……科学研究说气味和味觉往往比图像记忆更能深刻地停留在人类大脑里而且经久不衰,而胎儿在大脑最初发育的时候用来探索世界的方式也非常与众不同,他们可以看到味道,闻到声音,听到颜色。至于这个香味,也许是我妈在怀孕期间某段时间曾处在这种香气的环境里,导致肚皮里的我对这个味道的记忆保存在了大脑深处。
可我还是无法解释,到底是什么引导着我买下这瓶开启我最初记忆的香水。
也许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吧。
午夜剧场
她刚勉强睡着就又被吵醒,睁眼看到从窗帘缝投进屋内一闪一闪的光亮,原来是楼下小区不知谁家的车正在响警报。几分钟后警报骤然停止,一切又恢复安静。没想到这样一醒就再也睡不着了,躺了很久仍旧无比清醒,无奈之下她决定爬起来看会儿电视。
一连换了很多个频道,大多已经伴随着古典音乐打出了晚安字样,唯独几个吵吵闹闹的电视导购频道还在播出节目,她放下遥控器,转身去厨房泡茶。等她回到房间时,电视导购节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部从未见过的影片。
画面中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走在一条马路上。她发现这街道看上去非常眼熟,好像就是自家附近小区的样子。这年头住宅区的规划都很相似,若是同一个开发商手下的房子就更加如此,刚搬进这栋公寓的那几天,她曾不止一次拐错街口径直去了隔壁小区,直到发现钥匙打不开楼下的保险门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虽然不能确定,但画面里那路边楼房的设计和颜色都跟自己家附近的相差无几,就连街边树木的根部用铺碎石防止扬尘的设计也一模一样。不过现在越来越多地可以看到路上有剧组在拍电影播新闻,若干年前还会被路人围个水泄不通,如今大家看多不稀奇了也就无心围观了。
西装男人背对着镜头,即使看不见他的脸好像也能感受到他的焦虑不堪。男人双手微微握拳,脚步时而凌乱时而沉重拖沓,一副要跑又跑不起来的样子。西装男人左拐进了一条巷子,走了几步又在路口右拐到另一个巷子里,可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走,展现在他面前的几乎永远都是相同的景色。差不多高矮的树,差不多模样的楼,无穷无尽地向着各个方向延伸,仿佛迷宫般没有尽头。他终于忍不住狂奔起来,近乎踉跄地穿梭在这矩形方阵中,他越跑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紧追着他似的。镜头开始拉近,而就在男人要回头的那一瞬间,从电视机四个角往中心迅速蔓延出一片漆黑,把男人和场景一起吞没了。
她出神地看着画面上的这片黑暗,黑暗也回看着她。这是深夜的恐怖电影吗?还是重播什么灵异类的综艺节目?反正也睡不着,她顺手拖过一个豆袋椅歪倒在电视机前。
很快电视又恢复了图像,之前画面里的西装男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中年女人。她还记得这种花色的布料曾在几年前流行一时,如今还对其青睐有加的大多是身材略微开始臃肿的中年妇人——花朵与少女的比喻仍旧是女人钟爱的联想。画面中的妇人用琥珀色的发夹把挑染过的头发盘在脑后,趿拉着一双讲不清是凉鞋还是拖鞋的鞋子。她一手拿着个购物袋,一手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可爱女童。可正当自己转过身去想跟孩子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手里拉着的却是一把干枯的稻草,女人惊呼一声丢下手里的东西满脸慌张地开始呼喊小孩的名字。就在这时,街道尽头不知何时拔地而起出现了一座写字楼,女人快步朝写字楼走去,远远在大厅门口看到刚才不见了的小孩正笑嘻嘻牵着一个穿西装男人的手。女人见状貌似松了一口气,脚步也放慢了下来,就在这时西服男人突然回过头来,竟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中年女人再次吓得尖叫着连连倒退,西装男人乘机抱起小女孩迅速消失在写字楼里。惊魂未定的女人刚准备追进楼去,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羞愧不止的她抱着胸口跪倒在地上。
画面此时再次中断,她拿起遥控器换到其他台,可所有的频道都一片漆黑,没有了影像。
电视坏了?她伸手去确认电视机背后的线路接触,指尖可以感到电视机微微散发出的热量,电源也好端端插着。
这时屏幕又再次亮起,画面里出现了一片金黄色的花海,与此同时,她感到屋外突然也明亮了起来,从窗帘缝隙间撒进屋里的光柱,像是一根吸管吮吸着她熟悉的真实。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一看,小区的空地、停车场、楼房都不见了,屏幕中的那片花海蔓延到了屋外,看着眼前这片浓烈的金色,有种小时候荡秋千时从高空回落的感觉,不安里携带着丝丝兴奋。没有月亮,天空却亮得发蓝,花海婆娑并低声耳语着。俯下身去,她好像听见它们在对自己说,往前看,往前看。于是远远地,她望见天边飞来一条红色的巨龙,就像西洋图册上常见的那种,它悄无声息地煽动着庞大的翅膀,离自己越来越近。当巨龙掠过窗口,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它头部嶙峋的犄角,周身被坚硬而布满龟裂土地花纹般的皮肤包裹着。不知为何,巨龙的背上插满了长矛,有的矛杆已经断裂,可刀刃还深深地留在身体里,那些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在鳞片上留下一道道紫色的印记。她看着巨龙的眼睛,它硕大的琥珀色瞳孔中反射出她的倒影,巨龙突然开口道:“我一直都在找你。”一瞬间,她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她想放声大哭,想挣扎着叫出来,她竭力呼喊着,但世界万籁无声。红龙巨大的身躯掠过花海,渐渐飞离远去,消失在了夜空中。
早上醒来,她感觉头疼欲裂,打开窗户通风透气时,看见邻居一家三口正要出门,母亲穿着碎花连衣裙准备送孩子去学校,父亲整理好西装领带坐进车里和母女告别。豆袋椅安静地靠在角落里,没有坐过的痕迹,电视机也关着,遥控器横放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她走去玄关翻出已经打包好准备回收的过期报纸,一条条查找昨天深夜时分的电视节目,却发现那个时段没有任何节目播出。似乎做了一个让人悲伤的梦,却又想不起任何情节来。她口干舌燥地走进厨房,看到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大吉岭。
St Augustine精神病院
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关于精神病人画画的帖子,让我不由想起大学时和朋友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废弃精神病院探险的事。
虽然最终我因为胆小没敢进去,只是白天路过在外面转了转。虽然我不怕鬼,但是我怕这么危险的地方搞不好会是很多亡命之徒或危险人物的藏匿点,死人都已经死了没啥可怕,可要是碰到活人就麻烦了。不过我想青春也就是该这样吧,我的几个同学都是热血男儿,还特地选在大半夜前往。
回来后他们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述了所见所闻,展示了一路拍的照片,虽然惊悚但也没有太大的爆点,都市传说永远都只是传说。临走前为了留个纪念,他们甚至从一些已经没了入口的密闭房间里偷拿出来一堆精神病人的日记与当时医院的看护记录。文件实在太多而且散发着一股霉味,拿出来以后大概也是嫌麻烦,结果竟然就扔在我宿舍门口不管了。于是偶尔我会心血来潮翻上几页,这些大多都为病人每日的生活记录的文件有时图文并茂,记得有人一页页不停地画着黑色的鸟和紫色的花。看护记录直白琐碎,病人没有事时就一笔带过,即使发病了也草草记了症状了事。现在想来没有留下这堆文件好好研究记录非常可惜,所以只能从网络上进行一些资料搜索来弥补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同时跟大家分享一下。
St Augustine's Hospital的地理位置位于英国Kent郡一个叫Chartham的小镇上,离英国大主教大教堂所在的旅游胜地Canterbury非常近,在其西南方三公里处。医院长期以来都是作为一所精神病院而存在,早在1870年所谓的精神病院基本上只是精神病人、疯子的收容所,直到1948年医院才改名为St Augustine's Hospital并纳入NHS(英国国家卫生服务系统),成为专门治疗精神病人的医疗机构。在五六十年代,当时所谓新研发的电击疗法和精神外科疗法也开始在该医院实施。
在1972年,一位名叫William Ankers的博士研究人员曾在该医院当临时护工,由于不满医院对待病患的态度,终于与护士Olleste Westo一起向上级告发了该医院工作人员严重虐待病人,对其实施人格侮辱,尤其强烈指责了医院对病人滥用电击休克疗法等高达七十多起恶性事件。1993年该医院由于种种原因被关闭,并于1997年开始土地建筑改建,到如今还保留下了少部分当年精神病院的遗址。
结果“废弃的精神病院”这种逆天的设定,就成为了广大英国都市传说爱好者、探险爱好者、脑洞大开者的“冒险地”。不知为啥政府至今都没有对这个荒废的建筑做彻底的清理,直到2012年还有人陆续在论坛上发布探险照片。如果你是对这种毛骨悚然的鬼地方有兴趣的人,有机会倒是可以去看看。
记得当年他们拍回来的照片里,还有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比如在冰箱里发现了已经变成黑色完全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食物。还有一只鸟的尸体,鸟的尸体上插满了针管,不知道是谁干的。还有木门上的抓痕以及墙上诡异的绘画,也难以分辨是当年留下的痕迹还是探险者的留念。
总之,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1991年据kent当地报纸记载,7月24日晚间11点Wye镇的一位铁路信号员正在与同事通电话,突然电话那头的同事尖叫起来。信号员问对方出了什么事,对方说自己身处的信号亭突然猛烈晃动起来,与此同时这头的铁路信号员也发现自己所在的信号亭开始了猛烈震动,仿佛有人用榔头猛烈从外面敲击似的。于是他冷静地把门打开,准备面对在外面猛敲信号厅的人,结果一个人也没有。没有火车驶过,铁路安安静静的。等他回到电话边时发现通话已经断了,再打过去也没有人接。后来通过值勤记录发现对方昨晚11点左右并没有在信号厅内,所以跟自己通话的人是谁呢?
提示:这位铁路员的同事位于临镇的Chartham,而这所废弃的精神病院就在铁路的对面。
好了,这个信号亭的故事其实是我瞎编出来的。
通常这样的文章总要以鬼故事结尾提升一下感觉不是吗,我也是个爱遵循传统的人。
超人
越来越多的电视剧开始讲述有超能力的人,他很爱看。
他觉得这比警匪片要刺激得多。以前所谓的高潮就是劫机追车枪战,现在追车枪战后还能够做大炮发射准备,然后当议员的哥哥就抱着超人弟弟飞上纽约高空一起华丽地爆炸。还没死。
这是何等地叫人热血沸腾!
于是在家里没有人的时候,他常常幻想自己也许也有一些尚未发掘的超能力。
比如,隔空取物。
这个念头跳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超能力大家首先不会想到放一个200分贝屁的能力,而是飞行或者这种隔空取物之类的。如果一个人拥有了一些看似无用的能力,就不会被归为超人而是怪人。
他先挑了一个实验目标——一只普通的马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