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特尔借着索顿受伤的机会教育儿子:“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先要仔细地观察他的弱点,赢的把握大,就打;赢得把握小,就逃。千万不要学那些脑袋坏掉的卡洛索战士,宁死也不退让。记住,只有活着,才能胜利,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不也是卡洛索战士么?”索顿下意识的说,说完又有些后悔,害怕老爹不高兴。
“哈哈……”索特尔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傻,而我是最聪明的卡洛索战士!你呢,将来要成为最聪明的卡洛索人。”
“这几天我很忙,会有很长时间顾不得你。”索特尔说:“在我们到达树熊镇之前,可能遇到一些危险。你要记住,一遇到危险就跑进这辆马车,把车门关上,不千万要冲上去和敌人战斗。对了,皇帝陛下已经安排好人员,专门负责保护你。”
“嗯!是那个车夫吧?我知道,他是个巫师。”索顿点点头:“老爹,你知道巫师吗?”
“他跟你说了什么?”索特尔突然警觉起来。
“没有啊,我们都不怎么讲话。”索顿说:“我给他的隼治伤来着,用了很多药剂才治好。我们卡洛索人治伤,只要一瓶就够了,那隼用了那么多,一定很厉害。车夫有那么厉害的隼作为宠物,肯定也很厉害,我想他应该是个巫师,就像梅西爷爷。”
“你说的没错,他是个巫师,很厉害。”索特尔听了索顿的分析,心里非常高兴,很为自己有这么聪明的儿子自豪:“呵呵,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最聪明的卡洛索人。”
这天晚上,爷俩聊了很久,索顿也从索特尔口中,了解到了他们现在的形势。
卡洛索人已经走了半年的时间,由索顿引发的皇室与贵族的暗战以科德尔斯一世大胜告终。
贵族议会议长因为表现出色,冷静地处理贵族与卡洛索人的关系而进爵一级,并有望接任内阁首席大臣。
新任卡洛索行省总督施劳德侯爵则在就职二十一天后辞去了总督职务,成为帝国历史上任职最短的行省总督。
据说皇家商团的一个小职员偶然发现了正在在食品自由交易区的垃圾站捡漏的施劳德侯爵,随口打了个招呼,施劳德侯爵激动异常,差点把那人招了女婿,然后便拖家带口地赖在皇家商团不走,没皮没脸地在那里蹭吃蹭喝,并于五天之内给皇帝陛下上了百余封奏疏,陈述了数千条理由,并深刻检讨了自己工作中的不足,要求辞去卡洛索行省总督职务。
皇帝陛下几经考虑,批准了施劳德侯爵的请求,施劳德侯爵立刻带着全家回到老家,表示退出政界,并把余生奉献给家族的教育事业,为帝国培养下一代栋梁人才。
关于卡洛索行省总督的人选,呼声最高的索特尔称自己仍在戴罪期间,不适合担任重要职务,请内阁重新筛选,对此,皇帝陛下表示密切关注,让内阁拟制一份候选人名单,并对候选人进行考察,如有合适人选立即任命。
与此同时,也传出部分行省驱逐卡洛索人的消息。
科德尔斯一世派人详细的调查了这几起驱逐事件,调查组经过座谈了解和实地调研,认为这些行省的举动完全合理合法。
对于这种奉公守法,依法办事的行为,科德尔斯一世非常赞赏,大力褒奖了这些官员,并对他们进行了提拔任用,全部派遣至卡洛索行省的要害部门任职。
贵族议会的部分议员,深感维护民族团结责任重大,共同发表声明,号召大家开展向被驱逐的卡洛索人送温暖、送爱心的活动,要求沿路的贵族主动为卡洛索人提供水和食物,并严厉要求,不得往里面掺毒或提供变质的东西。
然而在别有用心的人操纵之下,还是发生了几起敌对势力投毒未果,反被卡洛索人灭族的事件。
所谓的投毒未果是因为卡洛索人的毒抗太高,能毒死洛卡暴熊的毒药,到了卡洛索人嘴里也就吐了两口绿沫,如果不是卡洛索人养的牲畜全部死亡的话,卡洛索人甚至不知道有人下毒……
这些被驱逐的卡洛索人,都选择了投奔索特尔,现在他们的队伍已近万人,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按照目前的速度估计,卡洛索人抵达树熊镇大约还需四个月左右。
有人警告说:几个月前,大约六千全副武装的葛姆哈人流窜到洛林挞山区,妄图在那里伏击他们。卡洛索人都把这事当笑话听,六千葛姆哈小鸡仔就想对付近万卡洛索人?他们以为自己是巫师吗?六十万还差不多!
卡洛索人丝毫不把警告放在心上,依然优哉游哉的前进。
这天,迁徙队伍终于抵达了洛林挞山区。此时正值秋季,洛林挞山区一片金黄,因为人迹罕至的缘故,许多果树上结满了果子。苏娜祭司和索特尔做出决定,在这里休整几天,顺便补充物资。
奔波了许久的卡洛索人沸腾了,他们像过节一样激动,七手八脚地布置好营地之后就三三两两地冲向四面八方,寻找各种野兽和各种能吃的东西。
傍晚,卡洛索人围在篝火旁,聚在一起享用白天的收获,索顿也混在他们当中,啃着羊腿乐呵呵地看一群卡洛索人斗殴。
卡洛索人的斗殴是他们唯一的娱乐,从来不玩虚的。
斗殴双方挥舞着武器,叫骂的声音响彻天空,鲜血和碎肉四处溅射,时不时的有人把重伤号拽出治疗。
喝下药剂的重伤号不久便恢复如初,再次冲上武斗场,专朝弄伤自己的人下手。
还有的人打发了性子,扑过去抱住对手在地上乱滚,在人群中被各种踩,一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架势。
围观的人也不甘于观看,有较好助威的,有大声喝骂,有武斗场里扔石头的,还有和扔石头的人斗殴的……
看着看着,索顿觉得身体发软,眼睛发涩,一阵阵的迷糊,如果不是打瞌睡时羊腿戳了眼睛的话,他可能就睡着了。
“怎么会这样?”索顿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远处的营地燃起火光,一下子清醒过来,扯着脖子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打119!”
被自己的喊声吓醒的索顿,明白自己已不在地球,119无法来到这里。好在没有人注意自己,索顿想起了老爹的告诫,撒开腿向自己的马车跑去。
营地四周冒起了浓烟,到处弥漫的刺鼻的气味,几顶帐篷窜起了火苗。然而卡洛索人却一个个东倒西歪,只有几个头脑清醒的卡洛索人大声的叫喊“敌袭,敌袭!”
游牧民族的特有的嚎叫声忽然响起,无数头上裹着头巾,手中握着弯刀的葛姆哈人,从营地的周围出现,面目狰狞的向卡洛索人扑去。
就在这时,苏娜祭司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Lita!Zomha!Alubeca!”
苏娜祭司的咒文解开了卡洛索战士的封印,所有成年的卡洛索人额上都亮起了血红的符文,刚才还踉跄着找不到方向的战士们,带着嗜血和残忍的笑容,迎向袭来的葛姆哈人。
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葛姆哈人的嚎叫变成了惨叫,断裂的躯体四处乱飞。只有一些武力值较高的葛姆哈人能够坚持下来,但随之被四五个卡洛索战士围殴,然后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