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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

街头巷尾霓虹闪烁,溢满豪华与温馨,散发耐人追寻的诱人魅力。滚滚向前的车辆,一辆紧贴一辆,朝着各自目的地行驶,车尾部喷出的刺鼻尾气弥漫城市上空,早已被人们习惯并加以张扬和湮没,也使金碧辉煌的夜晚显得更加充实与饱胀。

辜建国催促收拾东西的李虹动作快点,并帮她把要带走的衣服装进塑料袋中,用手动抽气棒抽空袋中空气,使原本鼓鼓囊囊一大塑料袋衣服,瞬间抽真空变成很薄一层,不过分量还是那么重,只是不那么占地方。辜建国把塑料袋装进旅行包里,询问李虹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

“基本没什么了,该带的我已经带了。”李虹往身上套了件浅绿色户外运动加绒冲锋衣,对辜建国说:“我们走吧!”

坐进驾驶室,辜建国还在叮嘱李虹到了山里要注意安全,遇见任何事情不要自作主张,一定要和叶薇、张丽霞多商量。“亲爱的,这话你已经说了五遍了,我记性再不好也记得了。结婚十几年了怎么不知道你这样婆婆妈妈,啰啰嗦嗦。”李虹其实心里明白辜建国是不放心,因为这次出行是她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单独离开家,何况又是到人迹稀少的大巴山深处。说实在的,李虹只是觉得在家没事做,想出去走走。但她不放心儿子辜宏玮,他腿伤还没好利索,我这一走最少两个星期看不见他,心里割舍不下。嘱咐辜建国星期五下午早点去学校接儿子,把晓磊也一起带回来,免得周末把晓磊留在学校没人玩,怪孤单的。同时提醒辜建国把两个孩子接回家后,一定要让他们洗澡换衣服。李虹正说着,听见彩铃响,接听电话,叶薇问她走到哪了?我和张丽霞在一品大街等你。你直接过来,王志刚要给我们践行。

好的!李虹答应着,挂断电话,对辜建国说:“我们去一品天下大街。”

辜建国专注开车,走走停停,穿过红绿灯路口,将车停靠在路边临时停车点。与李虹一起找到坐在街边苍蝇馆子,围着矮方桌喝啤酒、吃烧烤的叶薇、张丽霞和胖乎乎的王志刚。王志刚见辜建国、李虹来了,连忙招呼服务员小妹添筷子拿碗,又到自选的配菜前选好食材,交给站在烤炉前烤食物的厨师。然后要给辜建国倒啤酒,辜建国连忙阻拦说:“我不喝酒,等会要开车。”

张丽霞打量身着户外装扮的李虹说:“你穿怎么少,没带一件羽绒服?”

“我带了!”李虹拍了拍旅行包说:“我知道山里冷,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下雪呢。”

“我看你东西不多呀!”张丽霞说着,拎了拎李虹的旅行包:“唉呀妈呀,你的包不轻呀!”

“你到CD这么多年了,东北腔还没变”。李虹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拿出抽了真空的塑料袋:“这袋里不但有我羽绒服,我还把儿子和建国不穿的防寒服也放里面了,想送给郑强和他爸爸穿。”

“抽了真空还真好耶,一点不占地方,还好拿!我要学习下。”张丽霞欣赏地夸赞李虹的办法好。看见店老板把烤好的鲫鱼、菜肴端上桌了,招呼叶薇、辜建国趁热吃:“不要客气,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虹拈了一筷子香喷喷鱼肉放进嘴里咀嚼,问张丽霞、叶薇,“昨天买的文具打包没有?如果不打包明天早晨恐怕不好带上车。”

张丽霞让李虹放心,东西已经放在长途客运车上了,明天早晨我们直接去车站就行了。

“真的?”李虹有些不敢相信,车站让放吗?

今天我和丽霞买车票时找车站调度把情况跟他说了,他同意让我们先把东西放上车,中午王志刚就把东西打包好,骑三轮车送到车站,凭车票把东西放进车里了。叶薇告诉李虹,明天早晨6:30的车,我们要早点起床。

王志刚举起酒杯祝张丽霞、叶薇、李虹一路顺风,叮嘱她们三个人,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山里,一定要小心谨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毕竟我们对大巴山人生地不熟,你们去了尽量不要分散,也不要离开学校。

你放心,我已经通过志愿者跟丘岭子小学联系了。不过学校条件简陋,周边也没有旅馆和饭馆,我们只能晚上在教室打地铺,吃饭是自己解决。

能不能跟老乡搭伙吃?每顿饭你们按价付钱。辜建国自从听李虹说要去丘岭子,就查了相关资料,电话跟菖蒲县联系过了,得知丘岭子人烟稀少,山高路陡,只要下雨就有可能山体滑坡。他处于安全着想,很想阻止叶薇、张丽霞、李虹此次行程,也曾有意无意透露出自己想法,李虹毫不在意,一心想去,他只好不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一路平安!并把菖蒲县办公室魏主任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李虹、张丽霞、叶薇,让她们遇事不要逞强,一定要跟县委联系。

叶薇猜想这次去丘岭子肯定会吃苦,她叮嘱张丽霞和李虹做好心理准备。李虹认为吃苦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有没有野兽出没。因为去年电视报道巴中有熊出没,还伤了人。

张丽霞手里拿着筷子比划着,我遇熊打熊,遇狼打狼,遇见凤凰就抓回来当野鸡养。

你以为你是去游玩玩动物园?呵……呵……叶薇笑了起来,听见彩铃响,接听电是刘永鑫打过来的,问他有什么事?

年近四十岁的刘永鑫还没有结婚,也没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他自从上次在打印店里见到叶薇,心里就充满莫名好感,想再次看见她,想听她说话,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感觉。刘永鑫知道叶薇比他大几岁,而且已经结婚还有儿子,同时也知道叶薇不欣赏他。不过这没关系,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只要诚意在,不怕打动不了她。刘永鑫认定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如果错过就不再来。他问清楚叶薇吃饭地方,找到苍蝇馆子,坐在叶薇身旁,得知她明天就要乘长途客运车去丘岭子,关心地叮嘱把羽绒服带上,山里气候变化大,别冻感冒了。

“谢谢!”我会带上的。叶薇说着,把凳子稍微往后挪了挪,不想跟刘永鑫靠得太近,感觉特别扭。

刘永鑫毫无察觉,问叶薇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去丘岭子?出门在外,穷家富路,自驾不但方便,而且不耽误时间,比坐长途班车舒服得多。

“我买不起车!”叶薇心里想,我老公不在身边,儿子又寄宿读书,我买车用处不大。

刘永鑫下巴往前一弩,压低声音对叶薇说:“她们不是有车嘛,开她们车去。”

叶薇说:“长途跋涉不比短途,加上我们对山路不熟悉,自驾不安全。”

“主要你们没有跑过山路,如果跑过一趟就知道没那么可怕。刘永鑫担心叶薇坐长途班车辛苦,劝她不要着急进山,等这几天我把手里事情忙完了,我开车陪你去。”

“你陪我去?”叶薇问刘永鑫:“你不上班了?”

“班肯定是要上的,不过我们公司老总热衷慈善事业,过几天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大巴山,这样所有出行费,包括住宿、吃饭,由公司统一报销,你们一分钱也不用花,路上还不会太劳累,助学产生的效果也肯定比你们个人行为更具有影响力。”刘永鑫游说叶薇明天把车票退了,等我这边跟老总联系好了就给你电话。

张丽霞对刘永鑫说:“等你一起去可以,不过你要把时间说定,不要总嘴上说等几天,你想让我们等几天呢?”

具体等几天刘永鑫也说不清楚,不过助学不是什么急事,早一天晚一天没关系,关键我们要把准备工作做足,计划安排得周密些。这样才能达到预期效果。刘永鑫问张丽霞、叶薇看没看这两天电视热播的感动中国?

张丽霞、叶薇同时摇头说:“没时间看。”

刘永鑫说:“应该看,看了对你们会有所启发。”

张丽霞说:“启发个屁,人为编导出来的感动,弄虚作假,糊弄百姓,有什么好看的?”

李虹鄙视地用眼角余光瞟了刘永鑫一眼,故意说:“就是!就像有的混蛋把我儿子撞了,还不负责任地丢在医院里不管,如果不是叶薇背着我儿子在医院里爬上爬下,给他拿药,做检查,上夹板,我儿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我看这才是感动中国,怎么没人采访叶薇?报道她”辜建国偷偷拉了拉李虹衣袖,提醒她不要说了,心态放平和些,得饶人且饶人,何况人家已经道歉了。李虹不高兴地甩开辜建国的手,说:“你拉我干什么?”

王志刚见状,故意打岔地提醒李虹多吃些,明天进山去就没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刘永鑫见没人给他好脸色,叶薇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没趣地找借口走了。

张丽霞、王志刚、李虹、辜建国、叶薇畅所欲言,大快朵颐,畅快饕餮。

晨曦将近,灯火辉煌的街头与漆黑天空遥相呼应。吃饱喝足,意犹未尽的张丽霞、李虹、叶薇想到即将坐车进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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