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驶过,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文殊自觉的爬上了马车,只听后面有人傲娇的说:“貌似是在下包的马车,恐怕文殊姑娘只能下车跟着走了。”
“好歹我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你怎么忍心呢。”
“在下自然是懂怜香惜玉的,不过昨夜在下可是把舒适的床让给了姑娘,就当扯平了吧。”
“我有银子,不就多租辆马车吗。”
“偏僻的地方可不好租,这若是耽误了行程,恐怕。。。”
“我跟着走不更慢吗,不如委屈委屈与你同坐吧”
“在下不习惯”
“在我印象里,你可是风度翩翩的少年,怎么说变就变呢”
“在下从未说过自己是个好人,让文殊姑娘失望了是在下的错”
“人心隔肚皮,知人不知心,就知道欺负女人”文殊跳下马车,气的踹了几脚车轮,马儿似乎有些受惊,撩了几下蹄子。车夫抚平了受惊的马继续赶车。
“激将法对在下是没用的”。
文殊见他不着道,也只好作罢,途中顺手摘了一朵野花在手中把玩,少顷,文殊问道:“喂,车里面热吗?”
“比起你来差点”就这样吵闹的不知走了多久,已快到晌午。车夫问了句:“公子,前面有个客栈,要不要休憩一会。”
“不必”
车夫压低了声音又道:“可。。。那位姑娘好像快撑不住了。”
文殊的小脸已变得像红苹果一样,分外可爱,见马车终于停下来了,索性坐在地下,毫不顾形象的用手比作扇的来回扇着风。苏墨下车看到这一幕,不厚道的笑着说:“走吧。”
“不走”
“你确定”苏墨戏谑的看着文殊,把她直接从地下抱了起来。
“喂,很多人看着呢”
“又如何,有人借此撒泼,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放我下来,我走还不成吗”
稍待停歇后,文殊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马车,开心得不得了。苏墨刚开始对文殊充满怀疑,因为一个姑娘不管从衣着打扮还是精通医理方面都不似普通人,行为不仅大大咧咧,还毫不顾忌礼数的条条框框,活的如此洒脱,却偏偏甘愿卷入险恶江湖。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苏墨一直想不通的。不过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文殊对他没有威胁性,这就够了。
————丹州县衙————
“可算迎来了,二位舟车劳顿,本官特意准备了接风酒,不如。。。”单知县长着浓浓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总是闪着严厉的目光。可能是因为长期从事脑力劳动的原因,早已两鬓飞霜,还有额头上深深的皱纹。
“不必了,时间急迫,还是早些让我们了解案情吧”
“好,苏少侠快人快语,里面请”
走进里堂,单知县说:“这三个失踪的新娘子,不仅仅年龄身份地位相似,都是员外女儿,妙龄二一左右,再有共同点就是在洞房莫名失踪,只留下红盖头。这第一位失踪的新娘子名为马琳琳,相隔九日是第二位新娘子谭雪静,在隔七日也就是昨日第三位新娘子向蓉又失踪了。对于这次失踪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本官深感惭愧啊。”
衙役十万火急的冲进来,说:“不好了,单知县不好了”
“如此惊慌,到底所谓何事”
“王书生说,今早发现了马琳琳”
“第一个失踪的新娘子?”
“对,也不对,因为,马琳琳的头和身子已被家人证实不是同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