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刚开出市区,白庆迷糊着嘴里发出“呜呜”声,黄军一脚就跺在了他脸上道“呜呜”你麻痹”。
白庆被这一脚,一下子给踹的精神了,伸了伸胳膊腿的,发现没有被捆住,睁开眼,开始手舞足蹈的挣扎着要起身。
无奈身上压着两辆自行车,那三个人的六只脚更是不闲着,虽然有很拼搏的精神和疯狂的表现,但好汉难敌六只脚。
白庆只好不断地练仰卧起坐,嘴里倒是呜呜的像救火车一样连上了音儿。
吴继根本不回头看身后的动静,专心致志的沿着315省道开车,到了京源铁路,吉普车顺着铁路边的土路,就往北面山里扎了下去,又向前开了5公里,在一个铁路绕着山头拐大弯的地方,把吉普车停下来。
吴继熄火拉上手刹,扭头对车厢里平静的说道:“都停住脚,收了声儿,听我把话说完”。
黄军三个人停住踹白庆的脚,白庆却还在“呜呜”的不停,吴继耐心的道:
“庆哥,你安静点行不,让我把话说完,保证把你嘴里的臭袜子掏出来,把你身上摞着的自行车去掉”。
白庆不知道,是突然被吴继喊得想起,自己也是个有尊严的江湖大哥,还是相信吴继答应他的条件,嘴里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响救火车的警报。
接着吴继一本正经的说道:“庆哥,在别人身后面捅攮子,那是小人的行为,你准备暗算老三,反被老三偷袭,我看你俩半斤八两谁也不是好人。
今天把你俩,带到这么一个狗不叫,鬼也不来的地方,就是想让你们两个人,进行一场光明正大的比武,只你和黄军下车,其余的人都在车上不下去。
如果你打赢了老三,我让你做副驾驶来,送你回家,让老三这输了的,顶风冒雪骑着自行车回去。
可要是你输了,我就得在这地方,对你进行军训,没别的内容,也就是一些稍息、立正、正步走、卧倒啥的动作。
军训到你军姿能达到标准,咱们就一起回家,要是你,不但达不到军人的军姿标准,而且在思想行为上还抵抗军训。
那就别怪我手黑,要对你进行意志训练,庆哥这样是不是很公平,算不上欺负你吧?”。
白庆想着先答应,能下车就可以和你们拼命,张嘴开始要说话的呜呜叫。
吴继这才想起来,白庆没法说话,忙让宁伟,把他嘴里的臭袜子掏出来,让李强把自行车都搬下车厢。
白庆坐起来,用双手揉了揉脸,无奈而又愤怒的对吴继道:“就按你说的办,如果是四个人打我一个,今天只要是,我不被埋在这里,咱们就走着看”。
吴继喊李强上车,接着对白庆道:“车下面没人了,你先下车去,好好准备下”。
白庆见吴继几人,确实没有再控制他的意思,“噌”的一下就窜出车厢后门,撒丫子拼命的往山上跑。
黄军嘿嘿乐着就追了下去,虽然白庆人高马大,但跑的笨拙,而黄军身材矮小,却步伐频率快。
黄军追了白庆没50米,黄军伸腿一个小脚绊儿,就让白庆趴下了。
黄军接着也没有继续动手,对白庆说道:“你别跑啊,说一对一,就一对一,起来,我保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白庆不再言语,想贴身乱斗,弯腰撞向黄军的同时,伸出双手,就要去抄抱黄军的双腿,黄军迅急的一侧身,白庆就被闪的又趴下。
“庆哥,咱们还能好好玩不,正式的比比谁的拳头硬,这多公平啊”,黄军挑衅的说道。
白庆眼珠子都被气红的想要拼命,就爬起来站直身子,二话不说挥起钵大的拳头砸向黄军。
黄军根本就不想给佛爷用拳的套路,只管用拳头对着拳头,硬碰硬的迎击过去。
俩人都较上了劲,谁也不变拳,就是一直的出直拳,拳对拳的比试看最后,谁最后疼的受不了。
吴继望着黑灯瞎火的那边,只听得见噗噗的声音,可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把车打着火调转车头,在雪白的大灯照射下,才看清黄军和白庆的比武大赛。
吴继噗嗤就给看笑了,回头对宁伟、李强道:“这踏马的是已经对了多少拳?你俩从现在就开始计数”。
宁伟俩人,就开始伸长脖子边看边计数,12345678910,等数麻烦,俩人就开始只报5的整数,四五二十,五五二十五,五八四十,五十,六十。
当俩人数到二百五十拳的时候,就看见白庆大喊一声:“我草拟个嘛呀!”仰天就倒了下去。
吴继嘴里念叨着:“这两个二百五真牛”,把车往前开去,到了俩人跟前跳下车,嘿嘿笑着对黄军道:
“我见你在厨房被热油溅了手,都吱啦哇啦的乱喊,原来那是装着不想干活啊”。
“操,现在这手感觉不是我的,厨房那手才是我的”黄军呲着牙揉着手道。
吴继哈哈的大笑道:“行啊,比武招亲,黄老三赢了,庆哥你有老婆不?要有的话,我庆嫂就得归黄老三”。
吴继说完收住笑,用脚扒拉了一下躺着的白庆,说道:“你得承认,这可真不算欺负你,起来,咱们开始军训”。
白庆闭着眼一动不动,烂肉一样的瘫着,吴继见他单打独斗的败了,还这般无赖模样。
得势就毒辣如蝎,弱势就装死当滚刀肉,心头的怒火“噌”就燃了起来。
吴继转身从后车厢,拿出来一根四分铁管,开始不管是脑袋还是屁股的,狠抽白庆。
无论铁管落在头上,还是胳膊腿上,白庆就是咬着牙,身体不动,也不喊叫一声。
吴继见他这样给自己耍骨头,越抽气性越大,不由得就起了杀心,开始用铁管只抽白庆的头。
黄军见状,开始拼命地抢夺,吴继手里的铁管,喊道:“老大,快住手,你要万一打死他,就得给他偿命”。
“傻比装死,我就让他死透,偿命就偿命,不就是一条命吗?”,吴继气愤难平的道。
黄军终于把铁管给夺了过去,动着感情对吴继说道:“你被政府枪毙了没事,可你的老父母咋办?姥姥咋办?
你本来就是个大孝子,得为老人着想啊,继哥你难道想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