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继到了酒店才发现,黄军和宁伟俩人就没回家,还在办公室里一个沙发一个床的呼呼大睡。
吴继已经彻底恢复了往日的心态,一人给了一脚道:“快起,想要罢工不干了”。
宁伟虽然醒过来,但还是闭着眼道:“老大,你这一夜失踪到哪去了?不管兄弟们的死活了?”。
吴继一听以为出了事,松下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黄军也醒来接话道:“从酒店到你家,老宁我俩来回找了三遍,后夜两点才躺下睡”。
宁伟刚才那夸张吓人的话,把吴继气的,伸手把宁伟从被窝里拽到床下,说道:“我和我相好的睡了一夜,行吗?,这还得需要你批准”。
吴继说完躺在床上,冲宁伟道:“去把早餐拿办公室来,小米粥,花卷,咸菜,爆炎鸡蛋,没有的你给我现做”。
宁伟拿起毛巾,嘴里嘟囔着往外走:“那也得等我洗漱完,才能伺候你”。
吴继这才扭头嘿嘿的冲黄军说:“这个二百五,就得勤治勤踹,你说对吧,老三”。
黄军还是有点小情绪的说道:“老大,你昨天可踹的是我,不是老宁。
晚上又忍着巨疼,一拐一拐去找你,我现在是伤上加伤,反正我上午不去厨房切菜,谁愿意干谁干去”。
吴继掏出根烟扔给黄军,继续笑嘻嘻的道:“抽完这根烟起床,要是给你脸不要,我也不能继续踹你,那太影响我高大的民主形象。
厨房缺人去干活,我也只好派晓华去洗菜切菜,可又想想,那么一个娇贵的小美人,去厨房干那种粗活,心里又不落忍,老三,你说这该咋办?”。
黄军噌的一下,就从沙发上坐起来,弯着腰到吴继床前,小声道:“老大,打小我始终就服你。
老宁前后的乱窜都没发现这事,你整天的不出办公室,是咋看出来的?”。
吴继心想,情场上的老手,看你们这些干柴烈火的少男少女,一眼在看不出眉目来,白活两世了。
吴继满脸难受的表情,严肃的说:“现在每天夜里,都会有个白胡子老头,在梦里告诉我一些秘密,搞得我有些精神衰弱,天天睡不好,这样下去身体非得垮掉“。
黄军被唬的,慢慢退回沙发上坐下,犹豫的说:”昨天老宁给我提过一嘴,说你最近太神,让我右腿挨了踹,就得把左腿也伸着让你踹才行。
要不就得等着受治,老大你现在气要还没消,就再踹我一脚,我忍得住“。
这时宁伟端着早餐进来,吴继一分心才没笑岔气,忙遮掩着说道:”我神啥啊,我就是个神神叨叨,快吃饭,吃饱了,有力气多切些菜,比干啥不强“。
三个人吃完早饭,吴继制止住宁伟收拾碗筷,说道:”别急收拾,我有话说“。
又问黄军道:”老三,你那腿还疼不疼?“,说完沉默的等着回答。
黄军回答道:“老大,你那一脚也太狠了,是真疼,现在大腿还肿着“。
吴继压住火气,慢慢的说道:”好!你还疼着,就让你在这旁听,别说话,打小你们几个就口口声声的管我叫老大,可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命令兄弟的话。
我和兄弟们从来都是共进退,我想拔份立威,你们跟我一起冲锋陷阵,你们不听我的,就想身陷火海,没问题,我也一起跟着往里跳,可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是真不一样。
老三,国庆节前我说没说过?没我的话,绝对不能私自要账!“。
黄军蚊子般的声音道:“说过”。
吴继声音陡然的高了起来,大喝道:“这算不算命令?”。
黄军都把头低的都快扎到裤裆里的细不可闻道:“算”
吴继脾气上来,”啪“用力一拍面前的饭桌,震得桌上碗筷噼啪乱滚,扯着嗓子喊道:”那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屁给放了!“。
黄军身子一哆嗦的坐直身,但头还低着低声说:”老大,我知道错了“。
吴继一下子给找到了当老大的感觉,被黄军这小学生的熊样,逗的差点没笑出来。
但还是压住笑,语重心长的说道:“没事啦,老三你放松点,记住这次教训,以后还是好兄弟”。
宁伟已经快被吴继吓傻了。
黄军还是一动不敢动的,低沉着声音问道:“老大,昨天你到底去哪了?我和老宁真怕你非要一个人去灭他们一群人”。
吴继心想我傻啊,还非要灭一群人去,有本事你现在去灭一群人给我看看,又想了一想,把这句平时和兄弟们开惯的玩笑话给压住。
黄老三还真不吃将,要刺激刺激他,他真敢自己跳楼去,毕竟多少年的兄弟,我忍忍吧。
吴继又严肃起来,板着脸说道:“这件事情彻底处理干净之前,你们必须给我做到令行禁止,第一条命令就是,现在谁也不能给强子透一点风,行吗?”。
黄军,宁伟两人忙不停的点头,把身体都快点成了大虾。
吴继这才接着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给他俩说清楚,当然没说最后在宁英家过夜的事。
两个人听完,都委屈的红了眼圈,黄军带着哭音说:“老大,你凭啥白受这委屈,咱们弟兄长这么大,啥时候这么憋屈过”。
宁伟也吸溜着鼻子道:“老大,你这委屈受得也太大了,怨不得今天脾气这么大,要是我在外面被憋屈这样,回来弄不好敢把房子点着烧了”。
吴继一点也不认宁伟将心比心的情分,瞪着眼珠子厉声的对宁伟道:“合着你的意思是,我在你俩面前,是撒在外面受得气,你是这意思不?”。
宁伟一下又蔫了下去的赶紧道歉道:“老大,我错了,老大,我是真错了”。
吴继见有错的认,没错的也认,就开始说正事道:“你们俩把耳朵竖起来,给我听好,我有办法一次砸沉他们,但风险太大,所以一丝差错也不能出。
只一个李清,就得让咱们拼命才能应付,再加上个白庆,咱们就更不能出一丝差错。
我有办法一次砸沉他们,但风险实在太大,必须做到令行禁止,不然兄弟们,可能全得搭上。
咱们昨天是孙子当了,钱也给了,现在需要继续观察他们。
要是直接来武斗的,敢拿着凶器打进门来,就要一炮击沉他们,直接干死,最多算咱们防卫过当。
他俩要是进来耍无赖,用毁咱们买卖的腻味事,天天和咱们逗咳嗽,你俩千万给我记住,要继续当孙子,是屎吃了它,是尿喝了它。
成败在此一举,等我的计划运作好,到了时机成熟时,我让他们直接哑火。
咱们千万不能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更不能打一辈子仗玩,最后把兄弟们都打进大牢去。
咱们兄弟要砸他们,就要把他们砸的彻底趴下,最少保咱们二十年平安,要治病,就得治的有疗效才行,二位听明白了吧?”
两个人都说“听明白了”。
吴继又问道:“领会了主要精神没有?”。
俩人又一起点头说“领会了”。
吴继才接着说道:“我信任你们一次,就不让你俩背诵刚才的指示了,从现在开始,无论在任何地方,谁也不能落单。
老宁收拾碗筷去洗盘子碗,老三去忙你的切菜工作,注意别被这事分心切了手,散了吧”。
吴继说完,是真被心累的又躺回了床上,昨天走了半夜的路,琢磨歼敌计划,今天又当半天政委,做兄弟们的思想工作,当老大真不是那么容易干的。
吴继现在想的每一步,都是一定要控制,控制愤怒,控制力量,控制节奏,控制范围,决不允许前世吃了头茬苦,今生还要受二茬罪。
吴继从心里不怕白庆来酒店动武,兄弟们各个战斗经历丰富,武力值更是爆表。
只有宁伟稍微弱点,还不是体力技术的问题,是他心善,打架下不了黑手。
人的成长性格,绝对是和家庭环境紧密相关,宁伟父亲没得早,母亲把他带大的,就显得性子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