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愣了一下想,边折腾你,边收钱更好玩,答应道:“行,小继,哥哥服你会做人,哥哥会把顺风酒店,当自己的买卖一样照顾”。
白庆黑着脸接过话道:“你俩的事说清楚了,下面聊聊咱俩的事,小继,你能用钱哄你李哥高兴,但对我来说,钱不好使”。
又接着明知故问的道:“但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我问问你,刚才打我叔伯弟弟白辉的是谁?”。
吴继又是赶紧嬉皮笑脸的道:“艹,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是我打的,哪知道是你弟弟。
庆哥你让白辉来找我,缺啥让他张句嘴,我吴继要是皱下眉头,庆哥你在找我算账”。
吴继说这话,就等于曲线救国,钱打发不了你,让白辉来,看他认钱不?只要是钱能平了事,让酒店安定下来,多花些钱也认了。
白庆大言不惭的说道:“要真是你打的白辉,你进不了这屋,就得让你趴下,你只说是谁打的就行,你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吴继这次是真皱起了眉头,更低声下气的道:“庆哥,让白辉自己找我处理这事行不,我一定给他一个交代”。
白庆的三角眼露出寒光,盯着吴继说道:“白辉得听我的,吴继你记住,先肉偿再钱偿,这是我做事的规矩,自打我出道,这个规矩还就没让谁给坏过”。
吴继嘴角上翘着,似笑非笑,眼里也寒了下来,死盯住白庆的三角眼,把左手平放在餐桌上,右手一抄,用桌上的烟灰缸,使劲的砸在左手上。
吴继挺着笔直的背,纹丝不动的说道:“庆哥,这算肉偿不,我回酒店再拿两千算钱偿”。
吴继起身谁也不看的走出散人居。
李清跟在后面道:“兄弟你这样干嘛,不是说没你事吗,等下我回去好好劝劝他”。
吴继不理他话茬的往回走着想,***,老子从前清就玩的黑红脸,我还就得认你俩演得好,死马当活马医吧,大不了不开这个酒店,你俩的脑袋一起砸。
吴继拿着两千元回到散人居,就只剩下了李清一个人。
李清道:“庆哥有事先走了,你把钱放这,我负责给你抹这件事“。
吴继把钱塞在李清手里,无奈的应付着说道:”李哥,你要抹平这件事,我吴继从此以后拿你当亲哥“。
吴继也没回酒店,左手疼的抄在裤兜里,沿着大街没目的走,计划着以后对付白庆和李清的办法。
手越来越疼,吴继也感觉饿起来,就找了个小饭馆,要了一瓶二锅头,一碟花生米,一个溜腰花,开始自斟自饮。
在散人居餐厅里,还是那间雅间,还是那两个人,也在互相吹捧着喝酒。
李清道:“吴继这个小比崽,也就是庆哥你能镇住他”。
白庆说道:“别说这样的小崽子,全冀中社会上,有一个算一个,谁敢不服,让他站出来。
不过我这两年有好日子过,也多亏兄弟你义气”。
“这次要是把顺风拿过来,嫂子不是答应给你两成股吗,庆哥到那时才算有了幸福的生活”。
“我过的再好,也不会忘了兄弟你的情谊,没你我也认识不了嫂子”白庆道。
李清端起酒杯说道:“庆哥,咱们虽然不是亲哥俩,最起码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缺了谁也不好玩,来,感情深,一口闷”。
两人一起干掉杯中酒,哈哈大笑着互相竖了竖大拇指。
吴继自己一个人,把二锅头喝的见了底,才走出小饭馆,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围着淮军衙门转到第几个圈,才走了进去。
到了宁英家门口,吴继反而没有了敲门的勇气,背靠着门坐在地上琢磨。
万一屋里有别的男人,这算不算我脑袋顶上绿幽幽,要是没有别的男人,我进去算不算破坏军婚啊。
吴继想着想着就给睡着了,宁英听见门外面有人呼噜打的震天响,也没敢开灯,悄悄的趴在门边听了听。
她愣是从呼噜声中,听出了是吴继,被气的猛的就给拉开了门。
吴继刚开始梦见好事,门一开,就给闪的向后仰过去,立即被惊醒,连滚带爬的到了屋里,摸索着躺倒沙发上,就又想接着做好梦。
宁英弯腰拧着吴继的耳朵说:“小继,你就不能清醒着来一次啊?”。
吴继被拧的脑子清楚点了,趁势把头靠着宁英的小腹说:“英子姐,我在沙发上借宿一夜,不算是破坏军婚吧”。
“你早就有破坏军婚的行为,现在就差政府逮捕法办你”。
“英子,我为了你,头可断血可流,海枯石烂不变心,又何况进监狱乎,你自己看着办,向政府举报我去”。
吴继闭着眼睛,边说边把头,使劲往宁英身上拱。
宁英见吴继这样无赖,无可奈何的窸窸窣窣的躺回到床上。
吴继听着掀被窝的声音,下决心前面即使是刀床,自己也要上面躺着去,犹豫了犹豫又没敢动。
宁英躺着睁大眼睛,望着漆黑的空处,也不管吴继的反应,像念白一样的说道:
“小继,刚才你连姐也不叫了,自打贵宾楼吃饭那次开始,我就感觉你和以前比,变化特别大。
从前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儿,可这几次和你接触,我发现你身上有一种,我看不明白的东西,这让我很我害怕。
姐比你大那么多,又是经过事的人,咋会看不出你喜欢我,也可以说,是你嘴里的爱我,但爱和喜欢和婚姻不一样。
俩人相爱就是饿了,想去下饭馆就下饭馆,困了,想在一起睡觉就在一起睡觉,烦了,想分开几天清净下,就分开几天。
彼此相当于,都是对方最喜欢的玩具,爱的越随意,俩人就越爱的高兴、越长久。
而婚姻是责任,是传宗接代,是柴米油盐熬日子,绝不会允许两人耍个性,是两人都相当于彼此的拐棍。
小继,你说这两种生活哪种更好?你口口声声的说要娶我,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可越这样你越会一定会伤害我。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性子我太清楚,喜欢的东西,拼了命也要拿到,等玩两天玩烦了它,没一丝心疼的说扔就扔。
没婚姻的约束,我还能接受你扔掉我,要是真娶了我后,你扔不下我了,那得多让你烦我啊,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让别人烦过。
小继你以后,只要不再钻牛角尖,老是说等着娶我,你要是喜欢我的身子,姐今天就可以给你“。
宁英的真情告白说完,才发现吴继,早已又开始打开呼噜,气得她拿起枕头,就朝吴继拍了过去。
宁英默默的躺在床上,欲哭无泪的开始瞎琢磨吴继的心思。
也难怪吴继能睡着,前世中,他把宁英这些爱的理论,曾经给许多小姑娘都讲过,以便能让所谓爱情,可以随时的逃避责任。
吴继亲身经历无数这种前清的往事,哪里还能听的下,别人给自己讲清朝的故事。
第二天早晨吴继睁开眼,见屋里没有宁英,知道她已经上班走了,起身找了找,也没见屋里有爱心早餐吃,只好赶回酒店去,和服务员一起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