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珞潇很轻松的说:“万一有高僧大德,在什么时候过来集体做次超度****,度化一个算一个啊。”
王一朗立即来了兴趣,问:“这么简单?为什么没有人来做呢?”
景珞潇白他一眼说:“这么多的阴灵,岂是几天几夜能度化完的,说不好几年也搞不定,而且他们戾气那么重,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超度的啊。”
王一朗说:“可是留着他们在这里不是会害人吗?”
景珞潇再次浅笑着白了王一朗一眼说:“没错啊,反正有你这样不怕死的啊。”
王一朗一时语塞,顿了半天才神色忧虑的说:“你说古鉴镇……”
景珞潇看出来王一朗可能心中有所顾忌,不待他说完就对他说:“古鉴镇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想过去也没关系,交给我就行了。”
王一朗没想到景珞潇说的那么轻松,心里的纠结也就少了一半。
王一朗又没心没肺的又聊起来:“哎,你说你小小年纪,做这些骗人的事情,有意思吗?”
景珞潇倒也没有生气,反而用很轻松又很坚定的语气说:“我年纪小吗?你从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再说我骗人了吗?刚才的情况你一个人能解决吗?”
王一朗又没了脾气只好百口莫辩的说:“好吧,你年纪不小,也没有骗人,行了吧?哎,说真的,你是做什么的?这个时间还在外面,不该在公司里上班吗?”
随后,王一朗又自言自语的说:“不过说来也是,就你这样的,公司要你纯是给自己找麻烦。”
景珞潇听到找麻烦三个字,回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王一朗:“你干嘛说我是麻烦?”
王一朗神气起来,用很慢的语速,边打量景珞潇边说:“看你穿衣服没有一般职员那种横平竖直的服装线条,我想你应该不是坐办公室的。”
说完细细的瞧着景珞潇:“不过你的衣服虽然休闲,却不随意,如果你是跑业务的,我猜想,以你的年龄和做事风格,要是有公司雇佣你,那么你应该已经不是普通的小职员了,如果你是,那一般的管理者也拿你不下,或者被你搞死了,或者你被搞死了。”
之后,又是一阵思索,摇摇脑袋说:“估计你被搞死的概率大点,毕竟你实在太直,显然没有办公室斗争的脑袋,做不了寂寞的小事估计是你的毛病。”
景珞潇觉得王一朗的分析很有意思,所以又追问了一句:“你就从我的衣着判断我这个人?这不特别啊。”
王一朗摇了摇他硕大的脑袋说:“不是的,细节才见真章,你看,一般人身上会多少有些饰品,尤其是女性,而你身上连块手表都不戴,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所在的公司管理很严格,不允许戴,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你自己不想戴。“
王一朗又审视了景珞潇一下,接着说:“看你这样子,显然是后者,如果是后者的话,说明你对世俗的标准并不是很认同,也说明你心里并不介意周围人对你的看法。“
王一朗想了一下,接着慢慢说:“但你又有充满自信的神态,注意,不是自负啊,那就说明,周围人对你也从来没有低看过,那你这个人身上一定有过人的本事。”
然后玩味的语气说:“嗯,要不然你就是有一个有钱的家庭吧,不然哪里有时间做这些闲懒的事情。”
景珞潇听闻这些评论,有点不服,但又不想表露自己被猜中了多少,于是保持沉默。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对这些分析没有发表意见,不说对,也不说不对。
王一朗看到景珞潇目光柔和下来,并且还多了许多思索的眼神,更是得意的说:“是不是觉得被剖析透彻了很不好意思啊?别尴尬了,好歹我是说出来给你听了啊。”
景珞潇觉得这个王一朗真是神逻辑,立即问他:“你的意思是,说出来的事情,不管是否有伤害,只要是说了,就不用再追究,对吗?“
王一朗略有赞许的点点头。
景珞潇没好气的说:“我谢谢您。”
说话间,王一朗开始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有一些变化,许多房子开始了各种拆建过程。
虽然是外圈的房子,但因为和古鉴镇只是一墙之隔,很多都已经波及到了古鉴镇的建筑,王一朗想了想说:“这地方现在也在改造啊。”
景珞潇当然知道王一朗的意思,其实他想问的多半是,“这个地方也能改造吗?”
景珞潇说:“这里改造一下,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影响肯定是有的。”
王一朗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你跟踪我们啊?”
景珞潇没答话,倒是若有所思的说:“你是这边土生土长的吗?”
王一朗有点自豪的说:“对,我从出生就住在这些街巷里了,土生土长的。”
景珞潇又追问:“就是住在这一片区的吗?”
王一朗说:“那当然。”
景珞潇问:“你知道齐林街吗?”
王一朗的脚步停了半拍,然后就默不作声了。
景珞潇说:“我其实知道一点点齐林街的事情,可是只是道听途说,我祖父母辈并不是首明人,爷爷是南下干部到首明支援建设的,奶奶是医生,陪爷爷到了首明。我们一直是住在首明的外围区域,我从小也很少来市中心这片地方。”
景珞潇边说边观察王一朗的表情,他一开始一直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此刻却无比严肃,脸色都有一点青黑了。
她知道可能齐林街这件事对王一朗的影响很大,所以每一句话都说的更加小心:“我是学习风水的,但是在研究首明风水的时候,发现首明的风水非常不合常理,尤其是古鉴镇这一代,所以想更多的了解一些,我听说过齐林街的故事,可是等我来研究的时候,就始终找不到这条街,我想,既然是一条街,就不会凭空消失,总是有标记、有街道、有房子能证明这条街的存在,但很奇怪,我就是找不到这条街。”
王一朗一直默不作声,景珞潇看出他的表情很复杂,甚至有些害怕,于是也不敢再多加追问,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哎,你明天陪我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