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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风筝怎么飞起来的(2)

1月22日5时55分,伊2573-2(注1)废道距T05航口约5000万公里空域,12艘外表狰狞的星舰疾速行来,两颗恒星狂暴的热能波动透过星舰行进中散逸在外的能量层直扑而下,大团大团光晕砸向星舰表面,随即扩散开来,留下一片片坑洼的灼痕,严重的则是一个个直径数百米的大坑,上千米的大坑也有,不过那似乎是陨石撞击所致……

“快,快,快……就差几分钟,兄弟们再加把劲,马上到航口了!马上到航口了!”一个身材接近3米的男子满头大汗,不住口地催促着。

即便这艘星舰改装自最大曲面直径接近60公里的恒星级型战舰,指挥室距离星舰装甲表面一二十万米,依然如同火窟一般,舰内空气调节系统动力全开,也抵不住强热的渗透,众多光屏里面监测着的星舰各个部分烈焰蒸腾、火燎一片的情景更是令人绝望。

真田号星舰并不宽敞的指挥室内外,从星舰表层拥来的数万人依然身着由领至足覆盖全身的火红骑装,脑袋上缠着的白绸也未取下,任由汗水流贯全身。

这功夫,没有人顾得上这些。

听到高大男子的呼喝,所有人都把希冀的目光转向实时监测着航口的光屏,站前排的人看清楚光屏上的数字,顿时流露出死里逃生的激奋,未等他们欢呼出声,就在这时,之前因为担心陨石被迫放缓航速的星舰骤然提速,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就快逃出生天了!

过去的四个小时,对于真田号等12艘星舰,不啻一场恶梦!

起初半个小时的航程非常顺利,一切都在首领的计算之中,舰群果然在预定时间避开太阳风的锋芒,星盗们仿佛已经看到T05初来乍到的舰队骤然遭遇奇袭慌张绝望的神情。

这将是一次不亚于织田信长奇袭桶狭间的伟绩!

从此,伊卡洛斯最肥美的星系对海盗们彻底敞开大门,想抢哪里就抢哪里!想抢什么就抢什么!想抢多少就抢多少!

“咱们得悠着点,要象养猪一样,把T05养起来,逢年过年再杀一刀逢年过节再杀一刀逢年过节再杀一刀!”首领自制的环绕音还在全舰队盘旋,海盗们仿佛魔音贯脑,流露出揉合了残忍、兴奋、嗜血、憧憬的神情,有的还不由自主舔了舔腥红大嘴……

太阳风突然转向,两颗恒星散发的热能也骤然剧增!

最要命的是,他们根本无法回撤,一股范围极广的太阳风暴裏挟着无以计数的陨石、小行星就跟在后面,尽管太阳风的速度远逊于星舰,但是,哪个敢转身跟它们硬抗?

前方,一片漆黑,之前虽然侦察过,由于恒星异常,一切重又变成未知。

慌乱中,他们甚至没察觉舰群逐渐偏离了2573-2废道遗址,太阳风已经影响到了旗舰真田号的导航系统。此一结果不仅浪费珍贵的逃亡时间,还导致舰群撞进一处密集的陨石群,好几艘星舰躲闪不及,撞上陨石。

所幸,撞上的陨石并不太大,舰群依然完整,也就撞损的战舰航速略降。

好容易重返2573-2,太阳风追上来倒还不怕,反正跟星舰比速度,它们依然渣得很,问题是废道多年没有维护,零散陨石、星舰残骸,到处都有,也就比在陨石群里穿行稍好一些,加上创损战舰的拖累,舰群不得不一次次放缓航速,同时,恒星热度再度爆表……

这时候,他们真是宁愿返回到刚才那处陨石群中,却又无法确定那里会不会也发生剧变,只有硬顶着头皮,小心翼翼地穿行于光热组成的岩浆之中,明知危在旦夕,所有人都巴不得用最快速度逃离这个区域,却又不敢提速,一旦撞上陨流、残骸,也许当即就得舰毁人亡。

一段极其漫长的旅程,从星舰的各个部分,全舰人拥向指挥室,其实除了最靠近表层的部分,其他部分都有独立的空气调节系统,温度并不比指挥室高多少,纯粹只是出于大难临头抱成一团的心理,当然,想看到“教主”的身影也是一个原因……

星盗们越来越绝望,首领怒骂的音量越来越高……

按照正常航速,这股星盗应该5时左右就能抵达伊2573-2航道T05航口,再穿越T05段抵近R09应在6时左右,因为恒星活动异常,整整拖后一个小时。

就在星盗们庆幸即将苦尽甘来的时候,羊舰队四叶草号指挥室,羊怀易、杨柳庄、52名幕僚齐齐长出一口气,同样庆幸不已。

根据推算,小猎犬号派出的无人侦察艇5时20分就应该抵近伊2573-2面向T02的航口,却始终没有收到报告。

出于保护情报来源的考虑,羊等没有联系小猎犬号,所以,既不知道是否这批侦察艇中途发生意外,也不知道是否星盗绕过了侦察艇的监测范围。

虽然情报说星盗会取道伊2573,可是星际航行,偏离几千万公里太正常了,几分钟航程而已。

小猎犬号配置的侦察艇不算出色,百多年前标准生产,侦测半径只有3000万公里。

杨柳庄和幕僚们还好,毕竟获知消息时间不长,羊怀易从离开移民小镇开始,一直就禁受着无间的折磨……

6时整,小猎犬号的讯息终于传达四叶草号,侦察艇发现疑似星盗舰群,打头星舰表面漆有“真口”二字,疑为T04星域自号“真田流”星盗的旗舰真田号!

一分钟后,数以千万计的侦测画面涌入四叶草号负责通讯的光脑。

为免引起星盗警觉,只有几艘侦察艇就近贴近横过航道的陨石伪装隐蔽起来,同时进入休眠状态,不再侦测,也无法通讯,除非小猎犬号强行唤醒它们,其余侦察艇全力极速回航。

6时03分,一阵尖锐的嘶鸣响彻R09空港上空,羊舰队紧急集结!

时间对羊舰队来说依然不容乐观,根据羊、杨、幕僚们提出的作战设想,除即将归航的小猎犬号以外,各舰都有人员调整,部分战机连带机师也要转移到其他战舰……

最重要的是运输卫星设备的飞梭5号在R01耽搁一会,迟至6时15分才能抵达R09,安装完毕至少需要3个小时,这还是R09拥有18座巨型太空港,可以更加快捷地给予安装支持的情况。

然而,根据侦察画面,尽管2573-5航道状况不好,敌舰装甲也受到一些创损,Ⅷ速应无问题,那么,7时左右它们就能到达R09附近航口!

简言之,羊几乎只有依靠手中1艘战列舰、3艘巡航舰、6艘运输舰(战机)硬抗敌方4艘中型战舰、8艘小型战舰改装的星舰!

综合各方情报以及实地侦察画面,“真田流”8艘小型、2艘中型星舰均加装有高强度合金撞角,另2艘中型星舰则极大地强化了火力系统,炮组密集,一望即令人生畏。

最值得注意的还是真田号,在中型战舰之中也属于体量比较大的,而且特意请联邦星盗最猖獗的古钟星域高手优化过引擎,速度极快,满负荷运行据说能够超出Ⅹ速、接近Ⅺ速,加上海星吸盘一样插满全身以蓝金为主体的合金撞角,这就一只动能极大的巨型移动刺猬,小型战舰最大曲面半径不过数公里,遇上它沾之即死……

羊怀易完全没想过一来就要硬撼强敌,初衷只是赴任代指挥官、接收原有驻防舰队,舰群配比、战术设计几乎都是针对T05原有驻防舰队,T05一团糟,谁也无法保证葛行光的忠诚,或者葛被其他人篡夺指挥权也难说。

葛现有舰群就4艘轻重巡,R01、R19再仔细搜罗一下,兴许还能凑个四、五艘中小战舰,状态却肯定谈不上多好。

一旦发生变故,羊只须出动战机和2艘轻巡骚扰、缠战,继而小猎犬号重巡绝杀,基本就能锁定战局。

至于旗舰四叶草号?

君子不立危樯之下,羊怀易还要统领星域级舰队,还要象老不死那样活够三百年,哪能轻身犯险呢?这都是为了联邦的未来啊!

再说了,四叶草号可是借的,打坏了咋办?

可是,目前这种情况,羊先前的战术设计可谓完全破产,轻巡几乎派不上用场,唯一一艘重巡小猎犬号虽然火力极猛,体量却只有真田号的1/3,正面迎战毫无胜算,人家根本不陪你玩对炮,直接冲过来就得,想躲到安全的地方倾泻弹药又跑不过人家,人家也根本不会陪你躲猫猫,直接冲过来就得……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谁帮小猎犬号顶在前面?

羊弱之吗?

四叶草号火力、装甲、航速都可以跟真田号拼一下,甚至略优,奈何体量也不大,只有人家1/2强点,万一被真田号缀上,打又打不痛,逃又逃不了,岂非送死?

难道真的要让小猎犬号发动自爆?

这还仅仅是真田号,星盗另外11艘星舰难道就是摆设?

真田流的战舰配比和配置简直可谓星盗范例,星盗恃强凌弱的特质体现得淋漓尽致,它的核心就是不计代价地堆出一艘巨无霸空中堡垒,任凭它横冲直撞,把敌人冲得七零八落,其他星舰再蜂拥而上,围起来一顿乱啃,接着,下一堆又是围起来一顿乱啃……

不管你的战术指挥多么精妙,不管你的炮组射击多么精准,不管你的战舰走位多么飘忽,人家就是直直的一拳砸过来,你挡不住或者不敢挡就只有散开,你一散开人家围起来就是一顿乱啃!

好吧,你比怀特五星上将年轻的时候还要二愣子,老子就是不退,人家10艘撞角一齐冲过来,总有几艘能让你流血破皮吧,反正最厉害的旗舰就算硬拼损伤也不大,其他都是炮灰,甚至跟旗舰为首的海盗组织都未必有隶属关系,谁说星盗就不许用临时工啊?

那些穷乡僻壤的自治星域卖血卖肾卖身只为换一张星际船票的原住民,那些地下城顶着随时塌方的危险劳作不休只为家人每天能获得两餐合成食品的矿工,那些怀抱发大财的心思深入河系边缘结果非但血本无归还负债累累的探险者,更不用说地下城就值几百银河币的土著奴隶,自杀网站牵线而来的自费求死公民……

炮灰无所不在,炮灰无所不能,炮灰横推河系!

“****娘!”杨柳庄重重地一拳砸在桌上。

除非压倒性战力优势,星际海盗这套传承上万年以至数百数千万年的战术几等无解。

之所以说数百数千万年,很简单,不止原星人当海盗,南十字星人、天狼星人这些号称数百数千万年历史的老牌强势文明,才是联邦星盗最大的策源地,而且其身份充满谜思,有时候他们是星盗,有时候他们是自治星域自由运动武装,有时候他们又成了自治政府自卫队,偶而,他们也不介意客串一下某某世家大族的私兵或者某某巨无霸河际会社的雇佣军,嗯,叫保安也行,反正临时工么……

银河联邦有多大,星际海盗的舞台就有多大。

传奇就是这么诞生的。

正如原星历史层出不穷的骑士或侠客传奇要么教人造反要么教人去当古惑仔一样,所有星盗传奇最大的贡献就是教会许多小孩。

不信,你到某些自治星域问问,十个小孩至少四个会告诉你说,“我要当星盗!”另外六个,那肯定是女孩——普通自治星域普遍女多男少,男人很幸福。

而且,这些孩子指不定马上把你围起来一顿乱啃,假如你也是原星人而又不幸暂时还没成为真田武藏那样拉风的星盗头领的话。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枕,猬集于T03、T04的星盗,野心勃勃的羊弱之肯定要把他们干掉,却根本想不到在这节骨眼上遇到,羊还有很多力量有待收拢,Ophelia两艘中型战舰、55K空战暴君才从首都星域启航……

安平之这一刀切太准了,难为他当年练习切那么多生鱼片……

反过来说,也只有完败安的“阴谋”,羊舰队才能真正立足于伊卡洛斯,以后这里再不是安的老巢,也不是群魔乱舞的边境失控星域。

“那就战吧!”羊豪情干云,那显然不可能,风格不对,眼前都自己人,就没必要忽悠了吧,所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只能是羊最贴心的52名幕僚。

6时整,真田号终于冲进伊2573-5,真田武藏擎起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的宇宙,在其身后的星盗们看来,显得无比伟岸,尽管其及腰长发烤得熏黄,宽大披风到处破洞。

“都回到各自岗位去吧,检点各舰损伤,修理、更换部件,随时预备出击,目标:T05,我们来了!”

真田武藏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掉转身来,面向数万火红装束的星盗——同时也是他最忠诚的信徒。

他就是他们的教主,舰群唯一一件黑色披风就是他的教袍。

“可惜,破洞了哦,信众们扑过来亲吻的话,一不小心就撕烂了。”真田武藏隐隐有些不快,随即下定决心,拿下T05,最重要的第一件事,抢块黑布!

想到抢字,真田武藏脸上顿现狠绝之色,星盗们愈发敬若天人,这么大危机闯过来,头领/家主/教主风采依旧!

拂开熏黄、散乱的长发,真田武藏其实颇为清秀、年轻,也就四十上下,只不过特意戴了个大号黑色眼罩,倒也显得雄骏许多,再加身材异常高大,十几万从未中止洗脑的星盗,他倒也能镇得住。

但是,在伊卡洛斯最大两股星盗头领跟前,他也就是“小田田”而已,有时候还不得不屈身扮演“小田鸡”的角色。

伊卡洛斯星域70余艘星盗战舰,分成近20股。不同于T03小打小闹偏还混战不休的格局,T04二黑——黑寡妇、黑蜘蛛(恶俗那是必然的,难道星盗也跟统一军直属部队一样九成博士?),加上真田流早已分割清楚,相亲相爱,欢乐无穷,就这么三股。

唯一遗憾,“小田田”这股最小,实际上他只拥有7条星舰,此次同来5艘有2艘借的,另3艘则是想搭顺风车的临时工。

“二黑”不分轩轾,每人20艘,哪一个“小田田”都不敢得罪。

每当想起两位大头领惹火之极的尤物身段,真田武藏便控制不住两腿夹紧,原本与其体型基本相衬的玩意儿立马缩成“小田鸡”。

他也生来异常?如同无数星盗传奇所言,有的生就畸形,有的从小断背,有的生来无根,当然也有的天赋异禀,总之,正常男人成不了传奇。

不,不,在他还是黑寡妇麾下一名普通舰长的时候,还是非常正常的,正常的,每晚做梦都要把两个雌物压在身下婉转承欢,顺便也把伊卡洛斯最大两股星盗轻松收为己有。

羊怀易好像也打过这主意,这是英雄所见略同呢还是所见略同英雄?

远在R01的小伯纳德中尉猛然打一寒颤,喜出望外,Double(VS)One,挑战很大耶!

结果,很明显,“小田田”被玩儿残了。

但是,千万别因此怀疑小白的战斗力,羊属下,小白可能是唯一具备超人属性的那位。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双雌突然握手言和给了真田武藏出位的机会。

我们可是星际海盗耶,难道不就应当今天你抢我,明天我打你,看谁拳头最大吗?

整得跟黑社会那群地上的土鳖一样,各管各区相安无事,那还有啥意思!

自费求死的临时工们,那就更不满了,爷花钱为的啥呀?

从真田武藏到“小田田”的过程很短,从“小田田”到“小田鸡”的过程很长,本着成王败寇的史家精神,咱就一笔带过吧。

要不看“小田鸡”外壳还是好的,往地下城或自治星球一站,立马就能拢罗一批临时工,再加上,两位欲雌之间确实需要一个缓冲,同时也需要一个吸引各方火力的标靶,不然,她们早就把他丢河外空间自生自灭去了,T04每年以这种方式消失的伟哥不要太多,更何况,“小田田”都被整成“小田鸡”了。

实际上,“小田田”就两位雌物大头领的包工头,脏活累活丢给他,顶包避祸全找他,外兼劳务输出经理+运输大队长。

如果星盗界也评劳模的话,“小田田”绝对当之无愧,他抢的船不多吗,他蛊惑的人不多吗,他跑的地方不够远吗,他团结的“朋友”不够有力吗?

没用,“小田田”还是“小田田”,7条星舰还是7条星舰,“二黑”却双双从10条变成20条,想要奖赏,很好,“二黑”很愿意跟“小田鸡”深入交流的……

自从荣任“小田鸡”以后,真田武藏便疯狂地迷上了地球时代某岛国的一段历史,从中他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信仰、尊严和荣耀,并且很快成了一个中毒至深的狂热CosePlay爱好者。

“小田田”不仅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两位地球时代岛国武夫的的结合体,甚至通过基因技术改变了原有的肤色、发色——据他所言,只是把体内原有某段基因给显化了而已。

这大概是真的,前于星际时代数千年,原星便已实现世界大同、诸国联邦,跨种族通婚越来越普遍,到今天几乎每个原星人身上都有地球时代各个种族的基因遗存,或者说原星人终于不分彼此。

所以呢,“小田田”自称某岛后裔也算不了什么,联邦至尊他爷爷还自诩纯大和血脉呢,可能吗?那血脉本来就是诸多生物交互而成,又有什么纯度可言!或者,纯杂血?

真田武藏的属下自然也就免不了成为Models,一色的火红骑装、上书“武运长久”或者“真田第一兵”之类的白色缠巾,这就真田流星盗的标志,极其惹眼,极其雄壮。

“二黑”美目流转,欢喜无限,河外空间于是再添如许幽魂。

真田武藏曾寄予无限希望,这样一支血脉力量、英雄情结、铁血纪律凝聚起来的星盗,至少应该成为伊卡洛斯第一兵吧,然而,他们许多人恐怕只能在另一个维度延续第一兵的传奇了,如同“小田田”那位精神上的先祖一样。

“小田田”被逼无奈,只有铤而走险,转而寄望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T05驻防舰队前任长官倒台,新任初来乍到,只带4艘战舰,伊2573-5R09航口为其必经之路,T05各方均极其不满新任,绝不可能援手,搞掂这一个,联邦只有被迫接受地方推举的某个“朋友”……

当然,“小田田”毕竟也混到伊卡洛斯诸多星盗中的第三把交椅,并未完全轻信某个“朋友”,除了努力搜集各方情报以外,他还以“小田鸡”的屈辱身份从“二黑”手里各借一艘中型星舰,又从T03拐来三艘小型星舰,加上自己的全付身家……

雄鸡展翅,且看今朝!

突然,一个声音惊醒了踌躇满志的“小田鸡”:“咦,那是什么?我好像看到一条舰艇!”

“哪里?”“小田鸡”扒开眼罩,四处拱看,“好像真的耶!”

注1:伊2573-2=伊卡洛斯星域T02-T05星系73号航道T02段,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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