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苏州,在今年的降雪中,显得格外的肃宁!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原先温文尔雅的软城,也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突然骤雪里,没了气质,多了份刚直!
古人也有诵过江南尤其是苏杭雪景那绝对是素衣冉冉的温婉少女,可惜,都是假的!
冬天,该怎么冷,就怎么冷!
下雪的冬天!该特么怎么冷,就特么该怎么冷!
真冷啊!
从公司出来,已经是接近11点的时刻,我喜欢夜景,但绝不喜欢在乌漆乌漆抹黑的夜晚独处。世界在每个人的眼里呈现的方式都不一样,色盲是灰色,色狼是黄色,鉴黄师有可能是绿色,那是色彩的不同!男人的眼里,世界是抱负是胸襟是工作的不顺,是情场的失意,女人的眼里,世界是琳琅,是缤纷,是爱情的邂逅,是家庭的愁怨,那是态度的不同。
于我而言,世界就是两字,黑白!
白天为白,黑夜为黑.简单直白,装逼至上!没错,我是一个在外人眼里爱装逼,在宅男眼里极中二的男人。为何我总爱穿那么黑漆漆那么长啦啦的风衣,为啥我总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喜欢板着个脸故作深沉却又眉头紧锁状的在外边不停的回头奔逃,呵呵,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啊!
世界在不同人的眼里是不同的,反过来说,不同的人身处的世界也是不同的。
而我显然就是处在一个绝大部分人感受不到,体会不到更想象不到的世界里。
黑白世界,白天我喜欢睡觉抖瞌睡,晚上却是耗子见了猫,贼精神。没别的原因,用中国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我的眼睛能看见鬼!
当然,这些玩意儿是不是鬼,我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我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我要找的那些,或者找我的那些东西,到底是干啥的?
大街清冷,加上白雪的隐寒,周遭是一片黑,但我却觉得周遭是一片寒气的白。好不容易拦了辆的,顿时感觉心中安稳了不少。
“小哥,去哪儿?”司机听着口音就是苏州本地的,终于不怕绕路了,老司机,就是让人安心,此时的我内心是感动的。
“寒南公寓,5栋!大哥,麻烦了!”
黑夜渐黑,寒意渐寒,一辆的士吞吐着白气,燃烧着炽光,甩着黄尾灯,沿着北三环,似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生物。望着窗外略过的黑景,眼看不清不代表心觉不明,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开车的师傅闲聊着,看似闲情逸致,然而外边那一个个闪烁着漆黑光泽的东西,我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啊。
这世界上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那么这世界上的鬼,也都是人心里怕出来的。而我眼前的这些诡异之物,我看了二十几年,怕了二十几年,那么这些东西,到底是我心中所惧,还是世人心中所畏之物呢?
我姓何,名不凡,本应是个济世的大侠,可惜家里有个姓何的老爹,有个姓谢的爷爷,于是便有了个这么悲催的我。济世的梦想毁了就毁了,因为这世界本来就糟七糟八的。可惜的是,梦想没了不要紧,但是惨就惨在本就命不好的我,偏偏因为过去那些旧的人破的事而不得不被强行灌注不幸得额外属性,于情,我是拒绝的,于理,我是无能为力的。于是,背负了上一代或者上上一代恩怨情仇的我,不得不开始一段略显不幸的人生。
上世纪50年代冷战开始,发展至六七十年代,国际形势也是越来越严峻,苏联美国压根儿就没想过其他国家的感受,我打我们的关你们屁事啊的这种想法,在苏美两国之间是极其受推崇的想法。
而偏偏在那个时候,还未崛起成型的中国却是既要抗住国际的动荡局势带来的严峻情况,又要应对国内的各种不协调因素。
何为不协调,红卫兵,大字报,小板床来造知青!国内也是一片的不太平。
虽然那是一个黑暗的年代,但是不得不说,越是黑暗的环境,光亮越是能够投射出超越理性常识的璀璨。1962年,针对越来越严峻,也越来越不明朗化的局势,海峡两岸破天荒的决定合作在一起。曲神,便是这个组织的代号,里面汇聚了当时国内最顶尖的科学家,而我的爷爷便是其中的核心要员之一。
那年30岁的爷爷独自一人离家北上,定居帝都,留下奶奶与当时仅有4岁的父亲于家中,爷爷对当年离开奶奶与父亲是极其悔恨的,无论是我小时候还是我长大后,爷爷对于父亲都是一种愧疚弱势的感觉,这是一个心结,困扰了爷爷将近40年的心结。
曲神这个组织研究的具体项目为何,从未有人知晓过详细细节,只知道当时是为了研发出一种神秘武器对抗来自外界的威胁,再详细的就未有提及了。
1962至1972,整整十年,爷爷仅仅只有过年的3天可以回家探望自己的妻子与年幼的儿子,事情的走向也很电视剧化,奶奶相思成疾,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虽然因为爷爷工作的关系,父亲与奶奶衣食无忧并且每月能拿到一笔不菲的生活费用,而父亲也是就读在当地的最好的学校,然而物质上的东西永远填补不了精神的伤洞,在父亲10岁的时候,奶奶终究是离开了世界,那年是父亲学会独立,冷漠对待这个世界的开始,那年是爷爷痛楚与愧疚的开端,那年也是命运于我于我家于整个世界反转的起始!
奶奶去世的伤痛与对父亲无限的愧疚终究是摧毁了爷爷心中最后的枷锁,也无疑是让爷爷放下一切的开始,1969爷爷花费莫大代价脱离了曲神组织,从此不问江湖国家之事,算是半隐居式的移居到南城这个当时并不发达的边陲小城之中,那年,是南城学府的三十周年校庆之日,那年爷爷成了南城这座城里最高学府的最高讲师,稀松平常的日子便似是如此而来,父亲与爷爷的沟壑却是难以复合。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我的到来。我的降临对于父亲也好还是爷爷也好终究是一件大喜的事情,家族有后又是一个男丁,本就人丁单薄的我家因为我的到来顿时显示出了几分兴旺之气,而这兴旺之气显然也是为父亲与爷爷两者冷弱冰霜的关系送来了一股暖意,至少父亲能够和爷爷一天能够说上几句,爷爷也不再似以前那般整天郁郁寡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父亲毕业之后选择与母亲一样留任南城学府,就任讲师一责,书香门第总归是显得令人看重的,爷爷对我这个独孙则显得格外的宠溺,于是他决定辞去讲师的职位,专心照料我的起居,但是却不是在南城这个城市里,而是在奶奶的故乡,一个靠海颇近的农村故里,出奇的是父亲居然没有阻止我爷爷将我带到乡下。于是,一个乡下小子的不凡之路,便这么逐步逐步的展开来了。
我从未怀疑世界的美好,也从未否认世界的残酷。在村子里的那几年,我认识了这辈子最好的几个死党,那是真正的兄弟。见识了这世间最为残酷的真相,那是真正的恐惧。一个边陲小村,居然有那么多幺蛾子,小时候愣是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为何从小开始我就这么倒霉。
妖魔鬼怪,那应该都是家长吓唬小孩儿的,而不是真的来吃小孩的!
撞鬼撞邪那都是小事情,天崩地裂,扯入人类末日那才是真架势。就那么块巴掌大的小地方,我却是从小便明白了一个事理。
哪儿都有硬茬子,别乱啃!
当然这都是后话,真实的恐怖不在于你我是否经历过,而在于那种深入你骨髓的烙印!
魔鬼是谁,人类?妖怪?鬼物?想得太多了!自身若成魔,佛也难救你啊!
没错,不幸的我,开始了一辈子的不幸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