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的,离那西都城也算小有距离。但是对于那武道宗师来说此间距离那都不是大事,想要最快速度从西都赶到锦州使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也就小半上午的时间就赶到了。
西都城今日有三位宗师境界出城赶路,赶往锦州,同一个地点出门儿,到达的地点自然是一个地方,锦州梧桐镇。三人各显神通,御剑而行的,大步跨云而来的,山间林业穿梭而来的,哪怕其中让如今的江湖之人见到都要惊呼一声仙人再世,可自那年梧桐镇人间风云之后如今有谁再敢自称仙人?就是让这三人入世之后见着被那些个直呼自己为仙人的凡人们,都是一个念头,不杀不痛快。
庆国元年之后无仙人。
这是江湖中人在庆国建国之后五年之久悟出的真谛,天下谁敢称仙,整个庆国莫非王土?即使没有那高高在上的王,亦有锦州赵家,五年屠尽江湖仙人的凡人赵恒。
三人之后还有一人,岁不及三人的速度,也非常人能及的速度向这个方向快速而来,与那三人相比之下有如游山玩水一般,也仅是比那三人稍晚一点来都锦州边界,就再次放慢速度真正的开始游山玩水,如同人悲秋赏秋的学子诗人。
梧桐镇那张老头的泥土房外的两人终于等到那关起的院门再次打开,当门打开的时候,那在外的十名铁骑便迅速的在门前排列两排,如同等待大将军的阅兵。两人提起精神,想要跟出门的那位将军套近乎,两人仅凭眼神交流出来的说词还没说出口,便在此惊讶。因为那门里出来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要见得将军,而是那石姓少年,再者那十名甲等大马马背上的军爷们眼神之中流露的那种严肃而吃惊。
十名铁骑见出来之人是那少年,身形不再摇摆,眼睛也不再四周巡视,迅速的整理者自己的军容,战马的站位迎接出门的石泉,只因小侯爷在此次出军时说了,见此人如见我。多多少少十人心中还是有那么些个芥蒂,心想又是一位大后台,心中相视这样想,做却是不会做出来的,作为军伍之中的将军尉编,这点军纪都做不到徒增笑话。
张员外和沈军两人心中的措辞在此时显得那么地无用,因为两人心中想的是与那齐将军对话,出来的却是石姓少年。石泉出门对门外两列彪悍铁骑报以微笑,心平气和的说道:“辛苦各位军爷了,我已让春锦再多做些饭菜,一会儿就能开锅了,还望各位军爷海涵。”
那十人也不在乎,因为这本就是自己职责所在嘛,不过少年如此说道,倒也放下心中那一丝不悦和轻蔑,反而对这少年郎有所改观,只是始终不见齐将军出门,心中多少有些担忧,此少年郎就能摆平这两个梧桐镇的老江湖?
“张员外,沈帮主今日事小子石泉与春锦定亲之日,非常感谢两位送来如此大礼,小子受之无愧,也就将前些年两位以及张旭对小子的照顾的一些补偿吧,小子也就不再追究,两位可好?”石泉在说道照顾的时候故意用重音突显出来。
“素在下愚昧,不知石公子所说为何事,照顾梧桐镇百姓是我张某人的分内之事,不足挂齿,小二与石公子比武切磋之事,也是石公子有错在先,只是小二下手不知轻重,回家之后我已经教训过了,再者,今日事我儿与那春锦喜结连理之日,怎么就成了石公子与春锦定亲之日了呢?莫非石公子这一年昏睡糊涂了不成?”张员外此时憋了一肚子的气,吹胡子瞪眼的说到,似乎已经忘了那还有十名军爷在石姓少年身后。
也难怪,任谁在自家儿子成亲之日却新娘却无怨变成别人的定亲对象的视乎也是不能保持一颗镇定的心,尤其是一位之前在眼中连一粒沙子都不如的小小百姓,还是那种入眼之后擦都不用擦只需要砸吧砸吧眼睛就能自动清理的那种,如今却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哪怕你有那十一骑彪悍铁骑撑腰又如何,我张家想要拼也不过是一些损伤罢了。张员外心中如此想来,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俗话说酒壮熊人胆,虽然自己没有喝酒却也不是熊人。
“哼,好一个不追究,你倒是有本事追究啊,不记得去年了吗?哼,让你装,我让你原形毕露。”说话的是张旭,此人贼不讲究,江湖比试的时候都会告知对方一声我来了,他却在露字还没有说完就捏拳而上,想要给石泉一个下马威。作为张旭的老爹,自然是没有阻止的意思,也想要看看石姓少年有何本事在自己和沈军面前说不追究这话。
“聒噪。”不见石泉如何动手,石泉冷眼看向张旭冷哼一声,张旭便横飞而出撞向身后那满满一堆聘礼之中,顿时五脏六腑翻腾不止,穿过堆积如山的聘礼才慢慢停下身形,七窍缓慢的淌下鲜红液体,口中更是喷薄而出。
张员外和沈军皆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哪怕是三年前那年轻人带来的高手也做不到仅是一声道喝,便让一个习武有些年头的张旭落得如此下场,尤其是想到两人之前几年对眼前少年的所作所为心中一惊,顿时身后那蜀绣锦衣便被冷汗沁透。
两人相视一眼,大家都是练家子,深知想要达到如此境界没有一甲子的修行内功道法是绝对做不到的,如今却在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身上看见,怎么么能够不惊慌,而且看样子两人与此少年之间存在了不可缓和的间隙,看来那少年先前说的不再追究,确有其事。
两人同时想到的还有就是在密室之中,那厚厚一沓资料之中少了少年郎来到锦州前一年的一切信息,还有他昏睡的这一年也是缺少追查,两人心中越想越是害怕,不仅是害怕眼前少年,还有那三年前那个年轻人教给自己的任务,自己没有上心,想想那人在第一次来和最后一次离开时所说的话,不再是害怕那么简单了,只想如果能死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的难题,自当义无反顾,不过可能吗?张员外自己心中不断地问自己。
张旭此时已经忘记了害怕是什么,心中的震惊无法表达出来,只有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来表达。心中无数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曾今那个在自己手中只不过是一招就败下阵来的少年,那个在家中客卿口中只是练会一套难等大雅之堂蹩脚拳法的少年,那个被自己大摆后就要投河自尽的邋遢少年今日只是一声冷喝就让自己五脏六腑错位,心中越来越想不通,越想不通自身气血拥堵更加严重,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远处那石姓少年,自己口中的小邋遢,嘴角却浮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笑容便昏厥过去。
张员外在张旭昏厥过去之前就早已大步跑到张旭跟前,恰巧看见了那诡异的笑容,蹲下扶住已经昏厥过去的儿子,张员外顺着儿子的视线看去,嘴角也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想要大笑出来,确发现自己除了嘴角保持上扬的笑,自己全身开始变得僵硬,不能再做任何动作,身边的沈军也是如同木偶般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只剩睁开的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现在还只是午后,天上的太阳正值最炽热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梧桐镇的百姓大为吃惊,没有看见风云大作,梧桐镇的天却在一些瞬间就黑暗无边,市井百姓都跪在地上向上天祈祷,希望天降责罚洗净罪孽。
与黑暗随之而来的是三道黑光,尽管现在的天黑暗无比,那三道黑光依旧显得无比刺眼。
“终于来了,比想象中要晚一点。”石泉看向天上异象,口中自言自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