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北依然还在头头是道地和警察们和几个有嫌疑的人,讲述着自己的推理:“我想,凶手无疑就是詹陆佐了。从那段监控记录我们能看到他站在天台上摆弄着手机,其实我告诉你们,他是在用手机拨号,那个炸弹上安装了一个叫什么DTMF的底板,应该就这个名称。他一拨号,那个叫什么DTMF的东西就接收到了信号,接着安装在实验室里的炸弹就爆炸了。”他满脸自信,就连破案能力极强的许警官也在听他的胡扯。
我已经推理出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不过我真的不想看到柯北满脸沮丧的样子,就先让他胡扯去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揭穿的。也许没等我告诉他们我的推理,许警官就已经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了呢。
不过,也许是因为许警官已经老了吧,他一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柯北胡扯的越来越厉害了,一直咬紧小詹不放:“你就别狡辩了,你再掩饰,也摆脱不了你就是凶手这一事实!你这蹩脚警察,案子被你审到就肯定有人倒大霉!”
那詹陆佐也越来越生气了:“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就凭我在那儿玩手机?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当时是在微信和我父母聊天!不信你可以去查我微信的消息记录,保证能洗清我的嫌疑!”
“嘿,小伙子你还嘴硬?”他拿出手铐,往前就想拷起小詹的手,我当时急了,柯北这可抓错人了,忙上前一拦:“你疯啦?他不是凶手!”
“喂,誉佳你做什么?事实就摆在这里,你说他不是凶手?不是,你是不是被他贿赂了,这样帮他?”柯北非常生气,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有种在责怪我的感觉。
“不,小柯,誉佳说得对,小詹真的不是凶手。”就在我们大吵起来的时候,许警官站了向我们这边走来,表情非常严肃地说。原来许警官已经和我一样知道了作案手法,只是不想伤到很要面子的柯北的心而已,但是现在情况紧迫,只能这样了。
“许前辈,你干什么?难道你也被他贿赂了?”柯北十分不服气,但因为许警官是长辈又是前辈,他也就忍住了。
“凶手不是小詹,是吕先生。”许警官平静地说道。吕老师听了许警官的话后,吓了一大跳:
“警察先生,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做警察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开过玩笑!你刚才说的话已经暴露了你就是凶手这一事实!”
“什……什么?”他听见许警官这么说后,脸色唰的一下子变得异常苍白,不过他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还是尽量表现得自然一点,反驳道:“也许是您老年纪大了,思维有些不灵活呢。”
“你的意思是说,许叔的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那我呢?”我很不高兴的反驳道。
“那么,你说说,我只不过是拿了一个鱼缸进去,怎么就成了杀人犯呢?”他冷笑着问道。
“当然了。你带进去的鱼缸,就是凶器。”我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他不敢正视我,低下了头。
柯北听我这么说,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誉佳?你该不会是想说,吕老师将鱼缸带进实验室后,狠狠地砸向死者王老师的头上,再引爆炸弹什么的吧?”
“你觉得我会这样说吗?”我鄙视地瞥了柯北一眼,又接着说道:“看见窗边那些玻璃碎片了吗?那些就是吕老师带进来的鱼缸在爆炸之后,不,应该说是被爆炸的冲击力冲倒的鱼缸碎片。为什么吕老师要将鱼缸放在窗边呢?这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美化实验室吗?不,不是的。中午云层很薄,阳光要穿透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每天中午14点半左右,太阳刚好照射在这一边,充满水的鱼缸就像是一个凸透镜,吕老师就是利用了这个鱼缸,将阳光聚集到某一根具有危险性的试管上,到达一定的程度就会爆炸。这也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找不到炸弹壳的原因。”
吕老师笑了笑,垂下了头,又伸出了双手:“好吧,我服输了。警察先生,请把我抓起来吧。我们的学校能教出这样一个探案奇才,我真是感到荣幸。”他欣慰地笑了起来,接着又望向了柯北:“不过,教出来的蹩脚警察也不少啊。”
这件案子就这样解决了。一想起死去的王老师,我都没法忍住流下的泪。
回到事务所之后,朴泰一直很不甘心,说我没有带上他,就连案发时的破案也没有联系他过来。当时的我怎么有空去思考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