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蛮用力握了下左手,眉头皱了皱。
深吸口气,扶着膝盖站了起来。正打算原路找回去,想了片刻,扒开左边的麦子钻了进去。
侍蛮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找回了宁适被抓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侍蛮担心抓走宁适的贼人还埋伏在附近就一动也没动的猫着看附近有什么异动。
一炷香过去了。
两柱香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正是月朗当空,寒风吹过连车马道都泛着寂寥的白。和刚才何其相似。
侍蛮的心情也是一阵冷过一阵。若说宁适和糊涂和尚都是被不知名的贼人抓走的话,现在侍蛮越来越确定五爷和何有何无也是被贼人抓走的。一想到这里是,侍蛮心里更是哆嗦了两下,对方能把五爷他们都轻松的抓起来,单凭他一个人真的能就他们出来么。要是现在掉头回去也就是丢几天人,到底是性命来得更重要。想到这里侍蛮就扒开麦子顺路走了回去,她怕又有人来抓也就没走大路,远远地在麦田里顺着大路得方向走。
走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侍蛮突然听到有东西掉了就回头捡,是一把小刀。
这把刀是安盛在小时候送给他的,他们四人从小一起长大,四人性格完全不同但就是不知为何成为了日日形影不离的好友。安盛家是开赌场的,赌场倒也不能说多大但安盛的手头也相当富裕,在赌场更是个老油条,赌技也是相当高明,多年相处下来连侍蛮他们的赌技不能说顶级也落不到二流里面。宁适呢,从爷爷辈开始就一直是书院的先生,本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宁适考上状元郎,谁知几家住的都很近几个孩子也从小在一处玩,虽说后来都搬过家但几个孩子还是玩在一处,相处时间长了即使宁适是四个人里最有书卷气的也多少带了点江湖气,甚至为了和侍蛮他们在一块不上书院硬要去潇湘学院学幻灵术,因此宁适家人都不太喜欢侍蛮他们。朱宇呢,家里是做脂粉珠宝饰品生意的,锦烨城的女人大多都认识。
看到掉下的小刀,侍蛮眼神滞了滞,一下坐在了地上,叹了口气心道:“宁适被抓住不能不救,到时候老娘我带着宁适就跑,五爷什么的老娘又不熟,犯不着冒这么大险。”侍蛮向前匍了匍,捡起了小刀,打算找人问问附近有没有强盗什么的。打定主意,站起来,拍了拍蓝衣上的土。
脖子微微一凉,侍蛮心里咯噔一下。
侍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边便飒飒风响,紧接着胸口便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疼的侍蛮倒吸一口凉气。这时侍蛮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一个青袍男子手持长剑直指她胸口,刚才的剧痛便是青袍男子一剑刺在了她随身带的银两上,男子也不过十六七岁,凤眼狭长意气飞扬,看到一剑竟然没有刺进去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青杉,躲在那里的是谁?”身后响起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声,沙哑难听。
“没什么,刚才路边坐的那几个小狗。”
“青杉哥哥,别动手。先等一下,躲在那的是刚才在路边坐的那几个小孩吗?”一个十几岁少女的声音年轻而飞扬,说着便朝侍蛮这边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