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看怪物一样看着躺在床上的苏锦,想起那年刚进苏府,苏慕也是比较听她的,第二天便寻了由头把苏锦送至庙门,身边只留了老仆一名丫头一名,随身四季衣裳外便身无一物,庙中四年很是吃苦,据说性子早变的软绵,这才为了图谋她的嫁妆不得不把她接回来,在家一个多月,只在自己的锦绣园呆着,只到出门那天才见了一面,不想脾气却是个古怪的不知死活丫头。好,很好。
苏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幽幽地说:“活了一把年纪,还没悟出一点人生的真谛,你当年真的是位于皇榜的前三甲苏慕苏大人吗?你十年寒窗苦读就为了今日的谋财害命,先是谋害嫡妻的命,后是谋害嫡女的嫁妆。”
“你母亲是病死的,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为什么偏偏找那个女人做外室,你知道她和母亲是什么关系吗?你知道她为什么从千金小姐变为官妓的吗?那么你又知道她为什么领着女儿悄无声息地走了。你什么也不知道,如若当年你肯去了解,母亲也不会早早过世,如果当年你不是和母亲对着干,就算外祖家不在了,你也不会只停留在现在的职务上,你知道吗?你看起来顺风顺雨的四年,只会让別人更看不起你,一个宠妾灭妻,宠庶灭嫡的人,谁会用你,谁又敢用你。”
“苏锦,你怎么敢?……”苏慕气急,他以为没人会注意这些,原来这些年是自己骗自己,一直以来的不升职,不仅仅是自己曾经是骠骑将军府的女婿,还有自己品性?不,这不可能,自己怎会有错?
“何姨娘的父亲通过何姨娘陷害我外祖家,被皇上治罪被夺了官身,男子终身为奴,女子终身为妓。你当初为了包养她花了我母亲一万银,你能告诉我一万银是你多少年的奉禄吗?你说我的母亲灵顽不灵,你在自己妻子刚刚怀孕便在外花重金包养外室倒是风流快活,你这可算是大丈夫所为。”
“我没有想到,也不知道何氏的事,再者你又知道怎么知道何氏会陷害将军,她当时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可能被人利用说不定。”苏慕还在死鸭子嘴硬。
“那何氏为什么走了,你知道吗?”苏锦问。
“这几天我一直在忙你的事,许是她们出去散心也说不定。”苏慕底气不足道。
苏锦笑了笑,她看到了苏慕头上的绿帽子。戚氏不想讨论这件事,她只想夺苏锦的嫁妆,于是叉开话题说:“老爷,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正事要紧。”
苏慕收到戚氏的提醒道:“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讨论,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你的嫁妆要回来。”
“我的嫁妆就不劳二位上心了,我己出过嫁,虽和离,却也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我会好好生活的,况且,我确实应该好好归划自己的人生,可不能如了別人的意过的不好,叫別人笑话。
“一家人,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苏慕仍在争取。“戚氏这些天来也很关心你,为了你连青青都顾不上,你不知道世子把青青卖到妓坊,戚氏为了大局把青青的事交代给了她大哥,只一心为你。”
“哈哈哈,一心为我。进门第二天就把我送进庙里,四年里不闻不问,如果真为我好,我大婚前会设局让苏青青来恶心我,拜你们所赐我现在又独身一人了,可我再也不会是你们可以随便拿捏的苏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