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公公走了,秦超还留在衙门。坐在枭为谋旁边。枭为谋正看着秦超。一脸愤然。
“枭捕头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刚刚我说错话了?”秦超也望着枭为谋,微微笑着。
“秦超,我以前告诉过你,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却偏偏把他们拉进来,你果然不简单!”
“枭捕头,你误会我了。”秦超转过头,“武公公已经查到贾三,查出壁玉也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让他们自己查出来,还不如从我们嘴里抖出来,也能让他们对我们减少一点戒心。我想,枭捕头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秦超,我希望你看清形势,不要想着另寻靠山,以为攀上武公公的高枝,就将老夫踩为地底泥。”
“原来枭捕头担心这个,我有枭捕头这么好的依仗,怎么还会去寻找其他的人当靠山呢?”秦超仍然笑着,枭为谋给自己竖起一根杆子,自己当然会不客气的往上爬。
“哼!”枭为谋怒意不减。
“枭捕头,先前有人在暗处偷听武公公和我们说话。”
“什么?”枭为谋惊讶回过头,“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得出来,这个人潜伏在大堂的暗处,已经很久。我之所以先前不明说,是怕惊动了武公公。”
“我手下的人虽不是个个勇猛无敌,但也不是吃干饭的无能之辈,来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秦超,你不会是故弄玄虚吧?”枭为谋看着秦超,眼光流动。
“枭捕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并不是一个无中生有,信口开河的人。”
枭为谋转过头,陷入沉思。
“这个人,能在重重警戒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只怕是一个武技奇高,极为难缠的人物。”秦超继续说道。
“姑且相信你,这个人会是谁呢?”枭为谋问道。
“能在这个时候潜来偷听,说明是他有可能知道壁玉的事情,也可能是为了跟踪武公公,探听其究竟的人。”
“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枭为谋抬起头。“你回去吧。”
一间并不豪华的客栈,内室的包间里,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一个人对着饭菜狼吞虎咽,好像很久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而另外两个人则端着酒杯,很斯文的对饮,似乎对另外一个人如此的吃相早已习以为常。
“明知道我喜欢饮酒,却不让我喝,你们倒是尽了酒性!”邱中左将一大块牛肉,和着米饭塞进嘴里,说话变得含糊不清。眼睛却盯着云楚河手中的杯子。其实他并不饿,只是酒在嘴边而不可得,烦躁之中,只能籍着满桌的饭菜一泄胸中之气。
“云楚河,有什么发现?”武公公问道。
“有我在武老爷旁边,会有什么事情?哪里还需要你潜进去,多此一举。”云楚河还没有说话,邱中左却抢先说起来,武公公不让他喝酒,他不敢多言,却把气撒在云楚河身上,虽然云楚河也得罪不起,但相较二者取其轻,还是云楚河好说话一些。
云楚河转过头,怒眼相向,正准备反唇相讥。
“别理他。”武公公说道,神色自然。
“是。”云楚河瞪了邱中左一眼,“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什么……疑点,兵卒都算是……算是强壮,衙门里,并没有……没有武技高超之士。”
武公公耐心的听着,云楚河功夫高强,偏偏说起话来,口齿不清,一句完整的话,有时候要拆成两三句,才能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似乎在他的生命中,说话是最痛苦的事情。但就是这样一个口齿残疾的人,心思却缜密之极。“他们能先找上……找上我们……一定另有原因。”
“会是什么原因呢?”武公公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你觉得枭为谋和秦超的话可信吗?”
“秦超说了,说了枭为谋应该说的话,枭为谋,似乎,似乎有所隐瞒。我们要不,要不先去探一探贾三?”
“老爷曾经嘱咐过,前段时间,天有异象,眼线说出现在槐城,要我们在没有找到壁玉之前,万不可轻举妄动。云楚河,你去探探,但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明白。”云楚河回答,“在下,这就去。”
秦超回来,昭儿已经睡下。轻轻走上楼,没有一丝声响。推开门,一团黑色的影子咻的冲出窗外。
“青凤!”秦超平复的心情一下子激动了许多,跟着跑到窗户旁边,抬眼望去,外面漆黑朦胧,只有远远的有几处孤灯。夜已沉,时间已经不早。
“原来是一只野鸟,青凤比它大多了。”秦超自言自语的说道,“青凤,到底去了哪里?”
躺下来,看着窗外,“武公公已经牵连到事情中,他们能来找枭为谋,也一定会去找贾三。而贾三会一口咬定,是枭为谋派人夺了壁玉。接下来的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呢?”
秦超翻个身,五月的天气,不但开始炎热,更开始烦躁。
这一次,秦超却估计错了,因为云楚河已经潜进贾三的院内,并没有如秦超预想的那样,去询问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