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接到线报,说有人在宫里私会祈王爷,之前还不信,却没有想到让本宫亲眼看见了你宁容华手中真的有那男子的玉佩,你与祈王爷是在密谋什么事?”皇后言词灼灼,大有咄咄逼人之意。
洛紫昕道:“皇后娘娘,嫔妾根本不知道那人是祈王爷,至于这玉佩是他掉在地方,嫔妾只是捡到而已。”
“哦?”皇后冷笑着走近她,说,“还东西?可是本宫亲眼看见你们二人有信物往来。”
洛紫昕一愣,想必刚才和穆元祈相遇时被他人所见,只是又是哪个好事之人竟拿着这个做了文章。
“看起来妹妹和祈王爷关系非同一般啊,这玉佩算是信物吗?”皇后突然笑了笑,但那笑声令人发寒。
“皇后,您误会了,那玉佩真的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样……”洛紫昕一下子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白。
众所周知,穆元祈是前朝皇帝的太子,到了本朝,便没了一点地位,说穿了,他名义上是王爷,其实上便是穆元祯心头的一根刺,朝里朝外谁也不敢与他多说几句话,因为只要有接触,难免就会冠上一个勾结的罪名,谁也不敢冒这种忌讳。久了,这位王爷便成了独来独往的一个过客,说起来也怪可怜的。不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而如今,她宁容华不但和穆元祈说上话了,还居然有玉佩在身,恐怕这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一件事了。
“去皇上那儿解释吧。”皇后冷冷一瞥眼,便招呼着人带着她一起走了。
洛紫昕微微心里一阵凉意,穆元祈是无意间撞上她的,也不过是个意外,有人居然如此眼利,而且还支会了皇后,显然是有人故意要害她。这个人究竟是谁?
才念着,人已到了皇帝面前,不用猜,皇帝的眼神便是冷厉地盯视着她,这个前脚才温柔以对的女人,转头便与他的死对头相会,不要说是皇上,任何男人都要气炸了胸。
“宁容华,你倒是解释一下?”皇帝冷声说道。
洛紫昕这回算是镇定了下来,跪在地上,道:“启皇上,嫔妾只是无意间捡到了祈王爷的玉佩,并非皇后所说的信物。”
“哦?真这么简单?”皇上垂眸看着手上的玉佩,深深凝思。
“嫔妾绝无虚言。”洛紫昕信誓旦旦地说着,面上虽镇定,可心里着实慌得紧。
“全部退下,宁容华留下,朕要单独问她。”皇帝屏退了所有的人,走近洛紫昕,突然双手用力握住了她的下颔,生生发痛。
皇上的眼眸露着冷光,那眼神是恨之入骨,还是失望透顶,反正她是看不透,但是仅有一点是看得明白的,皇上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你知道穆元祈是谁的,还敢与他来往?”皇上凑近她,几近是咬牙切齿的语气。
“嫔妾只是与他偶遇,当时连他是谁都不曾知晓,况且,如果嫔妾真的与他有私交的话,又怎么会在光天白日下,在宫里如此显眼的地方呢。皇上,嫔妾真的是冤枉的,请皇上明鉴。”洛紫昕坚定地咬着自己的理由不放,皇帝的眼神越来越浓郁,房间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微秒。
“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朕宠你太多了,便不知分寸了,嗯?”皇帝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重了几分力道,她紧紧忍着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皇上突然放松了她,害得她扑通一下侧摔在地,双手撑着地面,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不过她心里知道,皇上其实对她的解释已然信了一半,不过他怒的是她不该如此“好心”对待祈王爷罢了。
而这一刻,她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会遇到这么多的磨难,前世也好,今生也罢,都与自己的心软脱不了关系。她今天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便是她的致命伤。卫驿轩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闲事莫理,自保其身。不过,她从来就没把这句话放到心上过。如果她今天没有那么好心地去把那个玉佩收起来的话,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了。
“嫔妾不敢。”洛紫昕跪在地上深深地磕首。
“好一个不敢。”皇帝拍了一下桌子,道,“朕是该让你反醒反醒了,从今天起,你便去浣衣局当个宫女吧。”
洛紫昕内心猛然一抽,愕然地抬起头看着皇帝,然而下一句话令她更是坠入了深渊。
而此刻悬绕在她脑海里的一个念头便是那个害她的人,会是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