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伏尔泰说过,我们扞卫你说话的权利。
这不,习军好像有话要说呢?不过按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说这一段话,不得罪几个人,还真的对不起自己的人格,对了,习军有人格没有啊?既然人家伏老先生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就没有理由,继续阻止和剥夺习军说话的权利了吧?
不过说实话,习军每次金口一开,都会给大家带来意外惊喜,大家在万般阻挠的同时还是很期待习军的精彩表现的。
习军:“我有一句话想说,但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出来的话,是会得罪一部分人的。”习军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径自继续,“其实,那一年刚刚分班,我的心里很不爽,看什么人都不顺眼,但是看齐飞、刘乐,就很顺眼。因为他俩都和我差不多高,这下就让我很平衡了。不过,听浩哥刚才的话的意思,好像是说我比三哥要黑是吧。”
习军好像话没说完,可能还有话要说的,但是已经不重要了,说时迟那时快,习军已经像扑向无辜的浩哥了,压上了,就要压上了。
宿舍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场面很大,但是还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会引来值班老师,作为一名忠实旁观者的齐飞也没有多么强烈的感觉,不过就是觉得楼顶就要顶炸了。
身高介于1.77~1.78米的浩哥,虽然在身高方面占尽了优势,但是他实在是太瘦了,没办法,狼嚎鬼叫加上舍友别有用心的起哄声,局面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刚才的主战场好像是在水泥地上的,怎么不知不觉间转移到浩哥那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温暖的床上呢?
有待考察,不过现在,这边,变得不在整洁,盛况不再。齐飞淡定的站在一边,安全地带,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这一切的一切,这场战斗会是以习军自始至终的强势收场,还是以浩哥王者归来的姿态翻盘呢?
至于结果嘛,大家还是敬请期待吧,或者?
不过,齐飞向来都是那种,那种人,怎么说呢,就好比一个人在追一部电视剧,只不过使这部电视剧已经播放完了那一种。那么,齐飞就是这种典型的或者非典型的先天欠揍这种性格,起码是在看电视剧这方面,暴露的一览无余。
没错就是,就是,大家所熟知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这一类人——剧透。
宿舍气氛越发热烈,大家的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
这时,不知是谁,听声音看,应该是用尽吃奶的力气,重重的敲打了一下床板,而且还是浩哥的床板,巨响声之中,好像还夹杂着一种分辨度很高的磁性声音:
还尼玛闹,还是先想想,分宿舍的事吧?
刹那间,宿舍“惊”了下来。
大家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从挤满人的浩哥的床的最底层传出来的,尽管平时浩哥说话时显得底气不足,但是此时,这句话语穿透力还是相当强悍的。
这句话无疑就像一盆冷水将宿舍久违的激情AND激情火花瞬间浇灭了,不过,习军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完成自己未竟的使命。
可以想象,这么一句走心的话,突兀的显现出来,不论谁听了,都会为之一颤的,更何况是一向以性情中人自居甚至有点泛滥的习军呢?虽然他没有停下来,但是从浩哥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中可以间接的揣测到习军的注意力转移了,没错就是转移了,宿舍刚才火热的氛围瞬间冷清了不少。
“对啊,该怎么办才好呢?”习军刚才还在无情的蹂躏浩哥,现在很明显是收手了,也无畏惧浩哥往常一样即将来临的反扑与报复了,但是浩哥没有这么做。
配合着习军销魂之后失落的神态,大家也是沉默不语,没有面面相觑,只是保持着自己刚才的动作,不过脸上的笑容倒是不见了。
对于现状,刚才,甚至是刚才的刚才对于大家来说更是一种对现实的一种有意的逃避,更像是无路可退之前的肆意狂欢吧。就当前形势看来大家对于这段夹在中间的尴尬的欢乐时光,虽然是在不遗余力的挽留但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你又能怎样,还能怎样啊?
宿舍面积不大,住着八个人,说实话,这样的人口密度真心是令人咋舌的一种,八个人八张嘴,但是此时宿舍的沉闷气氛,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人敢向前一步勇敢的站出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很遗憾没有,真的没有,真的很默契吧,你缄默,大家缄默。
又过了一会儿,齐飞好像有一种上厕所,用外语就是“Inresponsetothecallofnature”,直译就是响应大自然的号召的意思。不过细心的齐飞发现,大家喝完酒之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好像除了自己要去上厕所,还真的没有人去过厕所呢?插得紧紧地宿舍大门就是铁生生的证据。
有人说,喝完啤酒十到二十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之内,如果你不去上厕所或者没有上厕所的强烈意愿,说明你这个人有问题,这里不是说你人品方面的问题,而是生理方面的小小的问题,那么,趁此机会,顺便在这给大家科普一下下。
酒后尿多,尤其是饮用啤酒之后,一般来说这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喝啤酒会引起体内水分糖分较多,而这些又助于利尿,再者喝酒后排尿机体吸收较少,在一定程度对身体有益;反之,则说明一定的问题。
几分钟过后,齐飞恬着个肚子,舒舒服服的回去了。
回来之后看着大家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下,更加坚定了齐飞要做救世主的意志。
“你们刚刚喝完啤酒,怎么不去上厕所啊?”齐飞装作不解的样子,试探的问着大家,记得不久前,齐飞就像大家科普过类似的小常识,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容易忘记的。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不止一个人速速的站了起来,拍拍脑门,离开被自己暖的热热乎的床垫,兴冲冲的奔向宿舍大门,因为谁也不想被别人嘲笑自己身体不好,或者肾啊,肝啊,这方面有问题,这顶帽子谁也戴不起,戴上了,就摘不下来了。
不过最后一个家伙回来之后,宿舍还是冷冷的,齐飞多少一点不寒自栗的感觉,这种情况一反宿舍的常态,这让齐飞很是不习惯,没办法,特殊时期嘛,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不过趁事情还么有发生,还是做点什么来阻止的。
就这样,在幽怨之中,大家渐渐地进入梦乡,也许这比失眠无奈面对来说,是一个更为恰当甚至拥有充分而且正当理由的逃避方式了吧。
第二天中午,宿舍走廊里,异常的嘈杂,不用担心这是理科班的正在搬宿舍,理科班规模还是太大,他们没有理由,不交换宿舍的,真的,虽然心有不服,但是没办法,走廊也是一片幽怨,未出宿舍的齐飞,也能真真的感觉得到。
上午,高三开始分班,第二节大班空之后,老师就来教室宣布消息,一张长长的名单,就这样跟玩似的安排了每位同学的命运。也许是老天故意作弄,齐飞宿舍八个人很意思的分到五个班里,浩哥和黑尼幸运的留在了王老师麾下,而我们也就是后来鬼子嘴里说的“这些被无情抛弃的孩子”,一一两两分到其他班里。
上午已然分班,所以不想发生的事情慢慢回来到大家身边,可能是下午,也许就在晚上。
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的,对吧?
否则,还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