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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门砥柱

大军行军一日之后停了下来,巴图策马跑到子恒车旁,子恒问道:“胖子,你一直骑着马累不累?”

巴图活动了一下说道:“大哥,俺不累,只是穿着这身盔甲活动不是很方便!”

子恒笑着说道:“没问你累不累,我是问马累不累?本来你已经够沉了,还穿了一身盔甲,还要提一把大刀,这么重,马一定很累吧?”

巴图听后立即马背上跃了下来,说道:“大哥,你说的对,今天马应该很累了,等下多喂些马粮!”关少和珍珠听后笑了起来。

老将扁韦检查了地形后安排安营扎寨,并命一队士兵去附近山野采集可食之物,命一队士兵负责巡逻,并在高处安排弓箭手。

子恒四人进入了主帐,没想到巴图还携带了这么多酒肉,三人首次在野外聚餐非常兴奋,酒足饭饱之后准备入睡,可珍珠立于营帐内,“珍珠,你回房吧!”子恒挥了挥手示意道。

珍珠依然站立不动,不肯离开,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公子,我睡哪里?”

这时子恒才明白,这军营之中除珍珠之外再无女人,外面每个营帐都住满了人,于是把珍珠叫了过来说道:“唉,过来吧,那我只好委屈一下了,睡我旁边吧!”

珍珠不好意思地慢慢移了过来,刚要躺下,巴图说道:“珍珠睡边上太危险了,万一敌人偷袭或者野狼觅食,第一个就抓你!”珍珠听后吓得抱住了子恒的手臂。

“不过要是睡我和大哥的中间,那就算敌人或者野狼来,咱俩也能把它们干掉,大哥,你说对吧?”巴图接着说道。

“对!”子恒回答道。

“还不快睡这里!”巴图把硕大的身躯往关少那边挪了挪说道。

珍珠见子恒同意了,于是只好睡到巴图和子恒中间,“你怎么睡这边来了?”子恒惊讶地问道。

“公子,是你同意的”珍珠说道。

“我同意了吗?”子恒问道。

“同意了,你说对,可别抵赖呀!”巴图急忙说道。

子恒想了想,好像自己是的确说过,于是往外面挪了挪,也把珍珠往自己身边挪了挪,以免被巴图误伤,夜里珍珠辗转反侧不敢入睡。

次日,子恒训话:“我军所到之地,将与各部落公平交易,若有欺凌其民者斩!”老将扁韦从军几十年,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训话,但见少主巴图对子恒如此尊敬,故命其部下依命行事。

路上,子恒依然听辫子叔侃侃而谈,珍珠则倒在子恒身上睡着了。

数日后,大军行至砥柱山禹王庙(今三门峡),众将士在此举行了盛大的祭祀,禹王庙长老呤颂了祭文,将士为大禹王献上了猪、牛、羊三牲,和麻、黍、稷、麦、菽五谷,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子恒问辫子叔道:“此地偏远为何立禹王庙于此?”

辫子叔说道:“大禹王治水之事,相传足记遍布大小,也许来过此地吧!”

这时禹王庙长老走了过来,长老已年逾古稀,看起来老态龙钟,但走路时步履矫健,于是子恒向长老打听禹王庙来历。

长老见少将军竟虚心向自己请教,心里非常高兴,说道:“说道禹王庙啊,那得从数百年前的一个传说讲起,那时这里还是一个偌大的湖,在北山的深潭有一条巨龙,那巨龙看见这里水深湖大,就挪到这里来住。可自从这条巨龙来了以后,经常喷云吐水,白浪滔天,周围的老百姓纷纷流离失所。”

“后来大禹王来到此地,观察了山势之后,抡起开山斧,“啪、啪、啪”三斧子下去,就把大山劈出了三个豁口,水分为三股向下流去。三个豁口把大山分成了三座石岛,南面水流湍急、极为凶险,被为“鬼门岛”;中部狭不容舟、舟楫难行,为“神门岛”;仅有背面水势稍缓、可以行舟,被称为“人门岛”,后来人们将这三个豁口称为三门峡。”

“巨龙见三门已开湖水外泄后,勃然大怒,腾出水面与大禹王搏斗起来,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大禹王以上古神器之力对抗巨龙,双方竟势均力敌,数百回合不分胜负!然而巨龙离开水之后力量逐渐减弱,最后被开山斧所伤,血喷到两岸的山上,把山石都染成了红色,巨龙负伤后逃入水中顺流而下,从此这里五谷丰登,人们为了纪念大禹王的功绩,就在此地修建了此庙。”

子恒问道;“那巨龙呢?还有没有回来过?”

长老回答道:“后来听说那巨龙伤势较重,一路顺流而下,被一部落救了,他们治好了巨龙的伤,还定期给巨龙献上食物,后来这个部落被称为豢龙氏,巨龙也再没有回此地。”

子恒惊讶地对关少说道:“豢龙氏?原来你们家族真的养过龙呀?”

关少一脸茫然,说道:“听爷爷讲过,五十年前,夏王孔甲继位之时已年过五旬,为求长生之术,遣人来我族索要龙,但我族那时已经交不出龙,孔甲于是迁怒于豢龙氏,族人被迫改名易姓,爷爷的一支改姓为关龙,有的改姓关,有的改姓龙。”

子恒接着问道:“那后来孔甲吃到龙了吗?”

关少答道:“听说后来一个名叫刘累的人以巨蟒代龙,向孔甲献上了“龙肉”,孔甲吃后觉得是美味,封其为御龙氏,之后再向其要龙,刘累怕被发现,逃走了。”

子恒又问:“那孔甲获得不死之躯了吗?”

关少答道:“当然没有,龙皆为上古之物,区区一条巨蟒怎么可能有不老之功效?不过后来孔甲并未死心,祈求四方之神赐予永恒生命,好像来过此地的砥柱山。”

关少接着问长老道:“不知长老是否知晓孔甲来砥柱山之事?”

长老一听问道砥柱山之事,神色大变,摇头说道:“砥柱山为禁地,老夫也无可奉告!老夫告辞!”说完转身回房。

子恒见长老不愿告知,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于是回头问扁韦道:“将军可知孔甲来砥柱山之事?”

扁韦回想片刻道:“末将也是听前辈讲过,孔甲从砥柱山回去之后,性情大变,从此荒淫无道,夏国由盛转衰!”说完后叹了一声气。

子恒听后越觉好奇:“砥柱山隐藏着什么秘密?”于是提议道:“要不咱们去砥柱山一探究竟如何?”

巴图听后立即赞同道:“一路行军闷死了,好!咱们去玩玩,明日再出发!”

珍珠有些害怕,说道:“公子,长老说砥柱山为禁地,挺吓人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关少听长老说大禹王曾在此战龙,也很好奇,也赞同子恒的提议,说道:“好,咱们去看看,现在还早,咱们快去快回!”

于是四人沿着黄河往砥柱山走去,巴图的两位随从追魂和索命也跟在后面,来到砥柱山的岸边后,只见那黄河之水汹涌澎湃奔流直下,行至三门时巨浪滔天浊流宛转,甚是壮观,砥柱山位于河中,四面环水,整座山如同一根高大的石柱,矗立于急流之中!

子恒一行走来未发现一只渡船,见旁边不远处有一草房,于是来到草房打听,见一老翁正在田里劳作,子恒上前问道:“老人家,请问这里是否有渡船?”

老翁回答道:“此地河水湍急,无船过河。”

子恒又问道:“不知是否什么法子去河中的砥柱山?”

老翁回答道:“此山去不得,历来砥柱山均为禁地,相传砥柱山为大禹王所开,下面镇有不祥之物,数百年来无人敢去!”

众人听后甚是惊诧,子恒继续问道:“老人家可否知道五十年前夏王孔甲到砥柱山之事?”

老翁说道:“听人说过,不过那一次登过此山回来之人除了孔甲之外不疯即癫,不久都相续过世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珍珠吓得拉住子恒的手臂说道:“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那地方不好玩!”

巴图看了看激流中光秃秃的山,也觉得不好玩,于是说道:“大哥,咱们还是会去吧,珍珠说得对,那山没啥好玩的,万一惹上了什么不祥之物可不好!”

子恒见大家均不愿意去,于是一起回到营地,心想:“此地一定有什么秘密!”

傍晚,子恒独自来到长老房间,见长老正在打坐闭目养神,于是问道:“原来长老也是修行之人,不知长老可否去过华山?”

长老一听华山立即挣开了眼睛,问道:“公子也知道华山?”

子恒回答道:“在下曾在华山修行过几年。”

长老这才把五十年前之事讲述出来:“五十年前,我那时和你差不多大,夏王孔甲巡游至此,命人将小船拼作大船,数日之后不顾禹王庙长老阻止登上了砥柱山,当孔甲返回之后,双眼发红散发着令人生畏的煞气!”

说到此处长老听了下来,双眼有些湿润,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孔甲竟杀光了禹王庙数十人,连大禹石像也被斩去首级,我是逃到一口枯井躲过此劫,之后孔甲整日淫后宫奉鬼神,强大的夏国从此由盛转衰!”

“一直到了几年之后,我遇到了华山元乙真人,将此事告诉了他,他才联合各大部落的高手合力击败了孔甲,拥立其子夏后皋继位,天下才得安宁。”

子恒听后唏嘘不已,原来孔甲乱夏之事竟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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