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白子月一个人窝在床上,脑海里不停的出现今天所有的一切,关于夏暖,关于爷爷书房里的那张酷似夏暖的照片,还有自己。
天底下最巧合的事情也莫过如此了,三代人,三个女人,相似度太高了。
一个大胆的猜测一闪而过,白子月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放在床边的电话响了,白子月伸手拿过来点开。
“开窗。”
夜煜城的声音不大,白子月立刻抬头看向了窗口,差点儿惊呼出声,这男人蜘蛛侠似的就立在窗外,这可是二楼啊!
不容她多考虑,立刻过去打开窗子,夜煜城抬腿就进来了,伸手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
“你疯啦!”
白子月是真忍不住责怪了,这样的做法说真心话,很幼稚的。
夜煜城低头蹭了蹭她的发丝:“快了。”
“……!”白子月无语的推开他的手臂,转身去了床上,夜煜城自然满心欢喜的跟来,倚在床头,再次把人拉过来放在胸口。
“有心事?”看着趴在自己胸口明显很乖巧的人,夜煜城问。
白子月点了点头:“我已经快懵了,今天去了爷爷的书房,他的书房里赫然挂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像极了我,或者说像极了夏暖。”
夜煜城垂眸看白子月。
白子月抬起小脸:“我想,这也许是爷爷很疼爱夏暖的原因。”
“然后?”夜煜城挑眉,这个假设很有可能是真的,众所周知,白家的养女地位高的特殊,完全凌驾白老爷子三个亲生的孩子之上,至于原因还真没人知道。
“我要查一查。”白子月翻了个身躺在旁边:“今晚好好睡,明天我早起。”
夜煜城立刻乐颠颠的去了洗漱室,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白子月已经睡着了,不是装睡,是真的睡着了。
睡着了的白子月会缩成一小团的样子,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猫。
夜煜城轻轻的坐在床边,打量着白子月,她的话在耳边反复回放,竟也让夜煜城犹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拿出电话直接打给了常春,挂掉之后躺在旁边,拉过来白子月放在胸口,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清晨,白子月毫不意外夜煜城已经离开,起床梳洗之后依旧是去了阳台上喝咖啡吃早点,而她这一次坐在阳台上,目光远眺的时候,把自己想象成母亲,良久,自言自语:“是思念,她在想念一个人。”
旁边的春华听得莫名其妙的,不过自从白子月说她是她,夏暖是夏暖之后,春华知趣的一声不吭,降低存在感。
依旧是这个时间,白子月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人影,因为太远看不清楚,所以白子月不知道站在那里的是白鹤轩或者是白鹤鸣。
摇了摇头,白子月笑得有些无奈,她觉得如果一切都是当年的回放的话,也许谁也不知道,其实夏暖心里在思念一个人,而不是眼前的任何一个。
“华姨,我想出去走走。”白子月停下脚步,问。
春华立刻点头:“好啊,我去叫白宇送大小姐出去走走,总是在家里也会很憋闷的。”
白宇开车等在门口,白子月穿了一身休闲装离开了白家别墅。
榕城很大,到处都是鸟语花香的,这个季节的泉城早就是白雪皑皑了。
坐在车里,白子月看着外面的景色,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白叔,左转三百多米的地方是不是有一家私人侦探所?”
白宇都愣住了,从后视镜里看着白子月,立刻点头:“是,大小姐要去?”
白子月的心狂跳不已,她刚才脑海里有一个画面,那就是一个女人牵着自己的手,曾经走过这里,并且去了一家侦探所。
“去,我要去看看。”白子月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至少此刻的兴奋是掩饰不住的。
三百米不远,停在一家很古朴的门面前,白子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里不算是最繁华的商业街,但周围也是商铺林立,对比其他家的装修风格,这家侦探所显得太老土了。
红色的木质牌匾,上面只写了私家侦探四个字。
“大小姐要进去吗?”白宇问。
白子月点了点头:“白叔,我就是随便走走,您等我一下。”
“好的,大小姐小心点儿。”白宇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白子月推开了侦探所的门,里面放着长条的木头椅子,可以看出来是刚油漆过的,一台电脑与这里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却也标志着这家古老的侦探所也在与时俱进。
“小姐,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白子月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带着一副老花镜,穿着米色绸缎的唐装,正打量着自己。
“老先生您好,我只是过来看看的。”白子月走过去,微微弯腰礼貌的给老人家行礼。
老人家扶了扶眼镜,眼底一抹诧异的神情之后笑了:“那小姐随意,我还有客人在。”
“您忙。”白子月没打算离开,而是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了。
老人也不多寒暄,起身离开,片刻功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送来了一杯咖啡。
白子月说谢谢,小女孩就是看着她笑。
“那是你的爷爷吧?”白子月问。
小女孩依旧是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摆手。
印着小碎花的棉麻长裙,头发束成马尾的样子,瓜子脸,大眼睛水汪汪的可爱,但,她是个哑女。
白子月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起身准备离开了,毕竟自己到这里也没有什么目的。
小女孩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大眼睛里有了几分焦急的神情,从旁边拿过来纸板,迅速写下几个字举起来给白子月看。
‘请不要走,何爷爷要你等他。’
白子月笑着点头,又坐下来了,并且端起咖啡缓慢的喝着。
十几分钟后,一个带着墨镜的瘦高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步履匆忙的离开了,白子月只看到了这个男人的右手小拇指上带着一枚黑色的尾戒,好像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了。
“戈墨!”白子月看着那个人走到门口,一辆保姆车开过来,有保镖跑过来打开车门,突然冲口而出,那就是蝉联三年的影帝戈墨啊!
就在这个时候,衣袖被拉了一下,白子月回头看着小姑娘举着纸板,纸板上写着:“下一个就是你了,进去吧。”
白子月起身,小姑娘带着她来到一个房门口,推开房门站在一旁。
白子月走进去,身后的门就关上了。
“你就是白子月吧?”坐在红木椅子上的老人,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