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成车下亡魂的陆肖曼,怕的牙齿忍不住打磕,哪有心思回话。
“额?还有此事?”,雒郡王说完就撩起车帘,探头而望。
只见一浑身破烂打扮,脏兮兮看不出样貌的女子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侍卫再次问到:“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拦雒郡王的车马?!”
雒郡王皱眉的看着没有回答的女子,吩咐到:“既然人没死,就赶快进城吧。”
从车底被拖出来的陆肖曼,回过神来后急忙回到:“我有事!关于南下洪灾的。”
久久等不到回音的陆肖曼,心想,完蛋了,这南下洪灾之事本是从柯玉记忆里隐约得知,若吸引不了这郡王的注意力,自己可再也没有那胆子拦截下一辆马车了。
雒郡王看着难民打扮的女子,半响才疑虑的问:“南下洪灾?”
见郡王回话的陆肖曼立马说到:“我有对策治这南下洪灾。”
雒郡王此次进京,就是因为自己管辖地的洪灾,最近年年频发,平民死伤无数。圣上震怒,召自己回京面圣,思虑的焦头烂额的雒郡王问道:“姑娘你有何办法?”
陆肖曼见有效,喜道:“这方法颇为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郡王也看到了我的情形,恳请郡王先为我医治。”
“好你个大胆的贱民,竟敢欺骗到雒郡王这里!”,一直护在雒郡王身侧的侍卫怒斥。
深怕雒郡王不信的陆肖曼,急忙解释:“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有办法。恳求郡王救我一命,若到时我拿不出对策,郡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就依你所言,姑且留你一命。”,急着进京面圣的雒郡王,阻止了还欲开口的侍卫,并吩咐人将陆肖曼抬进马车内。
坐在车内软垫上的陆肖曼,抚摸着屁股下冰凉丝滑的锦缎,真是舒服啊,特别是对面还坐着一个脸部轮廓有型,气质儒雅的古典帅哥,比从电视里看到的帅哥都要真实多了。
“姑娘为何直盯着本王?”,雒郡王面色阴沉地问,这姑娘好生奇怪,从一上来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你长的真好看。”,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陆肖曼诚实地答道。
咳!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陆肖曼惊道:“你干嘛?放手!”
想他堂堂一郡王,竟被这女子当成烟花女子一般,评头论足。
恼羞成怒的雒郡王咬牙切齿地说:“不知羞耻!本王本意只当你是想要混入城内的流民,见你着实可怜,本打算进城就放你离去。可你不知好歹,竟敢戏弄本王,若你现在说不出治那南下洪灾的办法,本王立刻要了你的命!”,说完加大了掐脖子的力量。
脑袋充血,面色涨红的陆肖曼,急忙地用力点头。
雒郡王见陆肖曼知趣的点头,就坐了回去,拿起锦帕擦了擦刚刚掐住陆肖曼的手,然后就把锦帕从车窗扔了出去。
紧盯着雒郡王,捂住脖子咳嗽的陆肖曼,看着这一幕,满头黑线。自己这是有多脏,尽被他嫌弃成这样。
车外的官道上,一俊美无暇,丰神如玉的男子骑着快马,从城内奔驰而来,马至收缰绳,一气呵成的停在马车旁。
雒郡王正欲询问陆肖曼如何治理水患,只听侍卫说到:“报!郡王,祁王来了。”
还未等雒郡王出去,一道清亮好听的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入耳中:“子凌,两年未见,可安好?”
雒郡王急忙一抖衣摆大步跨下马车,对着马上的男子作揖到:“参见祁王,多谢此番相助,不然我也不能安然到达这京城。”
“子凌,你我多年兄弟,此事就不必再提。”,祁王双眸生辉的问道:“你可是一入城就要去面圣?”
“没错,我要去参那温司空一本,竟敢买凶杀朝廷大臣,我定要温家伤筋挫骨。”,雒郡王正气凛然的说。
“哈哈哈~你太性急了,那温司空既然敢动你,自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何意?”
祁王反问:“子凌,你管辖内的南宁洪灾可都处理妥当了?”
“一说这个我就来气,自从接手南宁,我就没有过上一天舒心日子。”雒郡王每当想起温司空温尚恒,就恨地咬牙切齿,若不是他当年设计自己,自己怎么会被外遣到这蛮荒之地。
“皇上目前最关注的是南宁洪灾之事,莫不说你此番动不了那温司空,还要小心被温司空以洪灾之事反将你一军。”
“难不成我们现在就真的拿他们没办法?真是可气!”,憋气的雒郡王一拳砸在车壁上。
“静观其变!太子至今还在禁足之中,现在三皇子及温司空一派如日中天,你两年未在京城,明日早朝需小心应对。”神情专注的祁王蹙眉而道。
“我不甘心!”
“小不忍则乱大谋,皇上现在最忌讳党派之争,上月若不是以王家、柯家两家作牺牲,太子之位恐怕早已移了主。你若现在执意去告温司空,恐怕又要多生事端,你自行斟酌。”祁王说完对着雒郡王一拱手,就驾马转身扬长而去,紫衣长袍空中随风拉起弧度。
上一刻还在艳阳高照的天,此刻风起云黑,雒郡王看着这变幻莫测的气候,心事难猜。
皇上与太子?三皇子与温司空?柯家与党派之争?一直坐在马车内偷听的陆肖曼忍不住的心惊,自己好像拦车拦出了一个大麻烦。
这生前宫斗剧看了不少地陆肖曼表示,复仇的麻烦大了!自古以来,皇家党派之争的残酷血腥,电视里演的还少吗?听那刚才祁王所言,这柯家和王家定是这党派之争中的牺牲品。
这柯玉生前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柯玉自然不懂这官场黑道,可她懂啊!
冷汗淋漓地陆肖曼,这仇人还没见到,她就要面临着考虑是否要加入这场战争中。
“刚刚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坐在马车内的雒郡王问道。
从雒郡王一上马车就打起十二分精神的陆肖曼,脑袋急速运转,自己就坐在马车内,说没听到那太假,要是说听到了,他会不会立刻杀了自己。
雒郡王神情莫测的自顾自地说:“这官道上,你怎么就拦截了本王的马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