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到岗后我的工作内容并没有被明确的分配,而这个工作室也才刚刚运营不久。公司室规模并不大,大约30多号员工,而且都是年轻人。据说老板的家境相当富裕,家族的历史很古老,祖上积累了几倍人都不愁吃穿的财富。他因为兴趣才自己开了这个工作室,说白了就是不用担心物质追求而图个爱好之乐。工作室的员工有部分是一直追随他左右的“跟班”,剩下的和我一样,都是近期才陆陆续续加入的新人。
我被简单的分到了一个拍摄组,具体要做什么也是束手无策。我们组里有个女主持,我们都叫她Amy。她的年纪比我小些,据说曾经主持过当地某电视台的外景节目,算小有名气。和大部分女主播一样,她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标准的身材。只是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邃,一种难以琢磨的神秘感,让我感觉这种女人是我不可能驾驭住的类型。
大家相互熟悉了几天,除了看看视频资料及学习下相关知识之外,并没有太多事干,但很快我就接触到了第一次的现场录制。
第一次拍摄由于我和组里部分成员是新入职,还没有实战经验,便被派去A组实践学习。这一组的成员都很心高气傲,并不太和我们新人沟通,据说都跟着老板混了很多年,具体我也不清楚他们之前在做什么工作。
跟我同去学习的,还有两个摄像助理,和一个女场记。这场记在我们组里年纪最小,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我们叫她羽涵。她总是盘着娃娃头,嘟嘟着小嘴,看起来很讨喜,这一类的女生大概就是人们经常说的萌妹子。虽然她一直自称在剧组混迹了好些年,但面相上始终逃不出稚气。不过相对于Amy那种不可触碰的女神范来说,她到是多了几分亲和。羽涵一路上坐在我旁边,俩人有说有笑,很快就抵达了拍摄地。
拍摄地位于城市边缘的某个游乐场里,是一个中等规模的鬼屋。据说这鬼屋开业一年多以来,生意一直很红火,每天来体验的客人络绎不绝,鬼屋的老板自然赚的锅满盆满。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有游客反馈看到了一些人为设计之外的东西,甚至经常有人投诉遭到了工作人员的暴力袭击。这让老板感到很困惑,召集了好多次全员会议,可员工都是一脸无辜。老板想了很多办法,查来查去也没有结果,但一时间流言四起,游乐场的管理方也前来问责,老板只得先行停业息事宁人,找到我们也是为了能够查找真相。
我们到达时已经接近午夜,A组的人早已布置好了现场。鬼屋的规模并不大,几个转角都事先安放好了摄影机,角落的墙上有很多暗门,门后就是平常扮鬼的工作人员走动的通道。暗道尽头是员工休息室,大家都在休息室里各自做着最后的准备。我闲来无事,便在游客区域四下溜达起来。
很多年没有去过鬼屋,更加没有在亮着灯的情况下参观过它的真实面貌,我看着周围那些场景和道具,其实并没有什么吓人之处,而且做工十分粗糙。不到两分钟我便走到了出口,里面空气太不流通,我就出门点了根烟抽。
鬼屋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各种大型金属器械,感觉有几分冰凉。白天的时候这里是欢乐的海洋,而现在黑暗中的这些铁架子,更像是科幻片里那些张牙舞爪的外星生物,正一个个停在原地,蓄势待发随时会扑上前来。
我正吐着烟圈,身旁却来了一个美女,她个子不高,身材却很火辣,她伸手朝我借火,我就顺势帮她点上。
“我们公司的员工怎么都是美女?”我只是随便找点说辞套套近乎,可她并没有作声。
“我叫浩然,是新来的,怎么称呼?”我又接着问。
“我姓李。”这回答略显冷漠,我看她并不乐于接茬,也就不再说话。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她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但至少也算是突破。
“你说吧,乐意效劳。”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活干。
“你去帮我取个东西,是根水晶柱,进门后往回走几步就能看见,就这么大,拿到以后送来停车场,我在那等你。”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形状,我估摸着应该和矿泉水瓶子差不多,心想这女人也真懒,又不是大物件,自己为啥不去取,但最后我还是接受了她的请求。
果然往回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地上摆着许多透明圆柱体,这应该就是她让我拿的东西。只是我粗略地数了数,一共有七根,排列的还挺有规律。
她只让我拿一根却没说是哪一根,我看着这些东西几乎都一个模样,干脆随便抄起一根往外走。
可等我到了停车场后,只看见节目组的车辆,并没有工作人员在那等候,也始终不见那美女的踪影。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手里捧着的水晶太重,我就将它放在路边,又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
一阵吞云吐雾后,依然没有人出现,我刚想返回鬼屋,远处的灯光下,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我本以为是她来了,却惊讶地发现是个小女孩儿。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儿童独自在街上溜达呢?我心里有些发毛,要是以前我可能也不会往歪处想,可联系起我们来这的目的,就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那小孩儿突然朝我的方向奔跑,似乎在追着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一只兔子屁颠屁颠地窜了过来,我一个跨步将其拦下,本能地抓了起来。随后那小女孩也追到了跟前,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小孩儿,并没有什么异样。
“叔叔,你可以把小兔子还给我吗?”她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身后背着个小书包,脖子上还系着红领巾,标准的小学生扮相。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我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就算是正常小孩儿,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路上不免有些奇怪。
“找到兔子我就能回家啦。”这回答让人很难理解。
“你家住哪啊?这附近吗?”我把兔子交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装进书包,显得十分爱惜。
“谢谢叔叔,这个送给你。”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递来一本书,我随意瞅了一眼,书皮上写着“儿歌三百首”。
“妈妈。。妈妈。。。妈妈。。。”我还想继续问话,她却兴高采烈地朝我身后跑去,一转眼便消失在黑漆漆的道路尽头。
小女孩儿离开后,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死寂,那美女也始终没有出现,我想也许她是临时有事耽搁了。从鬼屋出来也有好一会儿,估摸着应该快要开始拍摄了,我只好匆匆忙忙地往回走。
回到现场后,各部门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我闲来无事就在导演身后看着监视器。一直听说很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摄影机能够捕捉到,我其实不是特别相信,所以有些期待。身旁的羽涵显得有些紧张,我问她怕不怕,她只是“切”了一声。
导演在对讲机里通知大家各就各位,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此时的监视器里一片黑绿。而整个鬼屋里除了休息室的灯之外所有照明设施都被关上,我瞪大了眼睛拭目以待。
一声令下之后,只见镜头里两个女MC走进了鬼屋大门,身后跟着一个摄像。她们一路走一路在说些什么,我只能看到画面听不到声音,只好反复扫视几个监视器,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一切似乎进行的很顺利,她们扶着墙慢慢前进,步伐显得格外小心,毕竟只有跟拍的摄影机打着一点微弱的照明光。等到她们深入鬼屋腹地时,羽涵突然“啊”地一声叫,我问怎么了,她却显得战战兢兢。
羽涵指着其中一个监视器的左下角说:“刚才在这看见了一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反正好可怕。”
我心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开拍就立马有了动静,会不会是羽涵太过紧张产生了幻觉?可导演听了她的话,却拿起对讲机喊女MC退回几步,让她们小心,又转头对场记说:“记录下刚才的时间点,回去查看。”
场记点了点头,现场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伸长了脖子,仔仔细细地盯着屏幕,生怕再错过些什么。两个女MC显然被导演的提醒吓到,神色有点不安,互相搀扶着往回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
忽然间,一个女MC尖叫了起来,那声音在休息室里都能直接听见,可见有什么东西让她吓得够呛。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更加死死的盯着屏幕寻找线索。导演拿起对讲机说:“别害怕,不管看到什么都按计划继续,有危险我们随时过来。”
此时画面中的俩人已贴着墙角抱作一团,连跟拍的摄影师也蹲在了一旁,我不知道他是否害怕,他手里的机器四处扫动,仿佛举着枪,正使劲瞄准着目标。
平静之后她们依然没有起身,只是从墙边挪到了中间,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根蜡烛,背靠背地坐在了一起,并且在面前点了三根摆放在地上。我心想这是玩什么花样?要开始招魂了?
只见她们又掏出了毛巾,系在头上遮住了眼睛。我心想这么做是怕一会儿看见什么,所以眼不见为净?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人在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会更加恐惧,那她们这是要干嘛?挑战心里极限?
这时她俩嘴唇颤抖着一抽一动的,像是边抽泣边念叨些什么,而她们面前的烛光开始无规律的晃动,可按道理室内并没有风,这场面看起来似乎真的在施展法术。
不一会儿烛光晃动的更厉害了,监视器中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光斑闪动,看起来就像是发光的虫子,在镜头前来回飞跃。我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是什么东西?是机器出问题了?还是镜头捕捉到了什么?导演也明显提高了警惕,一直把对讲机举在嘴边,像是随时准备着下达命令。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问导演有没有看见,导演也不搭理我,只专注于盯着监视器。
我觉得有点冷场,就转过头想问羽涵,这一回头发现她居然不在我身边,我四处扫了一圈也没发现她的人影。就赶忙问一旁的场记:“刚才和你学东西的那个女生去哪了?”场记先是伸手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小声告诉我说她走出休息室了。我记得员工通道直接可以从后门去到外面,她也许是忘了什么去车上取了,也就没多想,继续关注着屏幕。
就在这时,监视器开始变得闪烁不定,而画面中女MC的头发像是通了电,居然突破了地心引力,无端向上升起,我仔细一看便觉得不对劲,这明明是有股力量在扯拽着,可她们身旁并没有其他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耳边又是一阵阵尖叫,画面中三人慌作一团,在地上连滚带爬,像是遭到了猛烈地攻击,导演赶忙大喊:“快,快撤离到防御法阵里。”
“法阵?什么法阵?”我不解地问,刚才在里面进出了好多次,并没发现有事先准备好的防御措施。
“你说的法阵该不会是那些水晶柱吧?”我好像想起些什么。
“对啊,你丫没动过吧?”导演终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可这一说却使我陷入了慌乱。
“我。。。刚才有个工作人员让我拿了一根给她,我放在停车场了。”我察觉到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闯祸了。
导演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他朝对讲机连连喊了几遍:“防御失效,往回跑。防御失效往回跑!”
可画面中三人似乎脱不开身,一直在地上玩命挣扎。所有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冲了出去,整个休息室里顿时闹成一片,我楞了一下,发现屋里只剩下自己,也只好快步跟了出去。
员工通道里光线昏暗,手电光照出的混乱光影闪烁出诡异的气氛,我跟着个人影钻了一道暗门就进了游客区,小跑了几步后发现众人已经找到了MC和摄像。他们被合力按在地上,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一边叫吼一边挣扎,场面一片动荡。
没等我搞清楚状况,就听到耳根隐约传来一声呼救,我心里立刻一惊,节目组全体人员都在身边,这声音一定是羽涵,她从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我来不及多想就朝员工通道狂奔而去。
一钻出暗门就看见羽涵趴在地上挣扎着朝我甩手,两条腿悬空架起,好想被什么东西拖着往后退。我几个大步冲了过去,刚拉到羽涵的手,就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拖拽力,一个踉跄我也扑倒在地,下巴狠狠地磕到冰冷的地砖上。
羽涵奋力蹬着双脚,却被死死缠住无法摆脱,就这样被拖行了好几米,我拉着羽涵的手渐渐失去力气,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本想起身追上去,可余光里出现一双红色的小鞋,仿佛身旁站着个人,我抬头一看差点吓晕过去,居然是停车场遇见的那个女孩儿。
她此时正站在墙边,手里拎着兔子,只是那兔子已经血肉模糊,扑腾着四肢像是临死前的痉挛。而那小女孩口中溢着鲜血,朝我得意地微笑,那表情仿佛在传达下一个被咬开喉咙的就是我。
“叔叔,你学会唱了吗?”她说这话时,鲜血溅了自己一身,和胸前的红领巾染成了一片。我哪里顾得上接话,早就吓得退到了一旁,和她保持着距离。
“你要是不会,我让妈妈教你啊。”小女孩儿说完拿起兔子,用力撕咬着肉筋,嘴角还粘着兔毛,一时间肠子内脏落了一地,看着既惊悚又让人作呕。
而这时羽涵就快被拖到门口了,我也顾不上害怕,直接冲了过去,一个猛扑压在羽涵身上,死死抱住了她的腰。可是这股拖拽力却比之前还强,无论我怎么反抗,都像只兔子一样被轻松拖行。
“救命啊!”我不知道出了门后会被拖去哪,只是本能地发出求救,指望其他人能够听见。而羽涵像是被我压得透不过气来,一直用脑袋顶我的肚子。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她的腿部扑去,来不及把所发生的一切联系到一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抵抗。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不管对方多么强大,不反抗场面一定会更糟。
可没想到这一扑似乎有了成效,羽涵落下了双脚,那种拖拽力也随即消失了。此时我俩的位置距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可周围只剩下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都是我的幻觉。
我本想好好喘口气,可视野中却又出现一双鞋,我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手里还举着一把宝剑。我刚想叫骂是谁,眼前却一阵明晃,其他同事都赶了过来。
我从羽涵身上翻了下来,这才看清楚持剑之人并无敌意,此时他正保持着高度戒备,用凶悍的眼神扫视着四周,这架势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我本想询问对方尊姓大名,可他却先开了口。
“自作聪明,就这点本事还想英雄救美?”他说这话时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自顾自收起了宝剑转身要走,留下一脸的不屑。
我赶忙扶起羽涵,她应该是受到了惊吓,瞪大着眼睛,喘着粗气,随后便一头扎到我的胸口大哭起来,我只好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脑袋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一直抱着羽涵,把她搀扶到了休息室里。等到整个鬼屋恢复平静之后才慢慢松开,俩人略有些尴尬,只好互相询问下对方有没有受伤,而索性除了一些擦痕之外并无大碍。
此时大家都已经回到休息室里,而刚才持剑之人却不见踪影。我打听了下才知道此人是老板的随从,外号叫做龙纹,据说他神出鬼没很有本事,每次拍摄遇到危险时,他都会第一时间救场,而他手里所持其实是一把桃木剑,据说可以用来降妖除魔。
我听着众人一言一语地介绍着龙纹,似乎全组人都对他很是崇拜,看来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我和羽涵的处境就很难说了。而就在说话间,导演突然怒气冲冲地跑到我面前,一把拽着我的领口。
“谁他妈让你动水晶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了大家?”
“是组里的人啊,一个美女,她让我拿去停车场啊。”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仔细回忆了一遍之前的细节:“对了,她姓李,她说她姓李!”
“我们组根本没有人姓李,你再给老子瞎编!”他攥起了拳头,像是随时准备给我来上一拳。
“我没必要骗你,真的是有人让我去拿的,你要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心中满是委屈,四下张望着想从人群中辨认出那个美女来。
导演看我一脸的无辜,终于撒手把我松开,他紧锁着眉头,似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说的美女,她有没有影子,你看到她的影子了吗?”导演的语气略显紧张,周围的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儿,等着我的回答。
“这。。。我还真没注意,我不知道。”这问题让我有些发懵,但仔细一想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合着我今晚遇上的东西还不止小女孩儿一个,对了,小女孩呢?
我叙述了一遍所有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完也是目瞪口呆,但表示都没见到过女孩的踪影,连事发时同处通道内的羽涵都表示没注意到。这一切都太过离奇,若不是地面上还残留着碎肉皮毛和点点滴滴的血迹,我都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幕真的发生过。
我忽然想起小女孩给我的书,赶紧找出来翻看。可这书中尽是一张张白纸,只有最后的一页有字儿,看着像是一首歌词,而且应该是手写的。我想仔细辨认下歌词的内容,可才读了第一行心里就开始发毛,这标题居然是:妈妈变成了洋娃娃。
这虽然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仔细揣摩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我本不想再继续往下看,导演却一把抢过去朗读了出来。
“妈妈变成了洋娃娃,每天晚上抱着它,一双眼睛会说话,对着月亮眨呀眨。妈妈为什么不说话,她的小手变凉啦,抱着娃娃想妈妈,娃娃帮我把泪擦。”
导演念完后愣在原地,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这看似童真的一首儿歌,字里行间却蕴含了太多诡异之处。一时间休息室里一片哗然,竟然有人还尝试着用旋律唱出歌词来。然而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需要的只是冷静。
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天亮,我问羽涵刚才去了哪里,她却表示只是出去透透气。在经历这些事后大家都有些疲惫,女MC和摄像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我这才知道,被我拿走的水晶柱,其实是用来排列法阵的。这阵法叫做白水晶七星,是把六个水晶柱按两个上下倒置而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型的边长还必须为七的倍数,中央再放一个水晶柱形成星形,形容起来的话,有点像雪花的形状。它的作用是辟邪、打散负能量、提升灵性、使人心灵平静,如果身处其中,可以相对保证安全。然而我拿走了一根,导致整个阵法失效,也就让女MC在身处危险时没了退路。
这么看来我是被利用了,如果那美女非正常人类,她也许就无法接近水晶阵。可对方究竟是谁?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小姑娘,她显然不是普通的小孩儿,甚至都不一定是人。这一切太过于离奇,几乎颠覆了所有我原来对这世界的认知,我不愿意去相信,却时不时回忆起那一幕幕画面,它们那么的接近,那么的清晰。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只是第一次的跟拍实践。往后还有多少我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将会发生?我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产生了对解开这些事情真相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