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纠结之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我哥们儿不声不响地走了出来。
“你被吵到了?还是春梦被尿憋醒了?难不成是被自己的呼噜震撼了?”我开始调侃他,而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摇摇晃晃地走向厕所。
“我靠,你倒是关门啊,这里还有妹子在呢。”我看他半脱了裤子,扶着墙尿了起来,身体还哆嗦了一阵。
等他出来时,居然没把裤子提上去,场面不堪入目,急的羽涵连连惊呼。我赶忙上前给了他一拳,并顺手帮他拉好裤子,可他却似乎完全不理会我,又自顾自走向厨房。
“他这不会是在梦游吧?”Amy的话让我们恍然大悟,之前一直没往这方面联想,现在看来的确像是在梦游。
我一直跟在他身后,心想他拉都拉完了这会儿难道是梦游觅食?这可就有好戏看了,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人梦游,更别说看人梦游吃饭了。一会儿他要是对不准,把食物插到鼻孔里,我非得给他拍下来当笑柄。
“都小心点,不要让他惊醒。”文三显得有些凝重,不过梦游的人不能被叫醒这个道理谁都懂。
羽涵走到我哥们儿前方开路,毕竟这地上还有黄豆,不能把人给摔坏了。可是我万万没没想到,我哥们进厨房后,居然抓了一把菜刀出来,跌跌撞撞地走去开大门。从我面前经过时,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是虚着的,只是面无表情。我刚想上前制止,却被文三拉住。
“别动,我们跟上,在前后保护着,看看他要干嘛。”虽说不能叫醒他,可是一直放任下去恐怕会出事,但我也好奇他接下来到底要做些什么。
我们一伙儿人都跟了出去,但是不敢离得太近,在经过对门的时候,我发现墙上挂着的破鞋居然不见了。
我哥们儿径直穿过了院子,看样子是要走下平台,我怕他这模样会吓到路人,赶紧追到前方护驾。
没想到他下去之后,居然在一扇铁闸门前停了下来,身体晃晃悠悠像个丧尸。不一会儿他甚至举起了菜刀,对着铁闸门一刀一刀往上砍。
所幸路上并没有其他人经过,只有一声声金属碰撞发出的猛烈巨响。我问羽涵这里面是什么,羽涵说来的时候她留意过,好像记得是菜场。
一听是菜场文三的脸色就难看起来,我赶忙寻问他有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人住的地方最怕底下是菜场,白天这里面闹闹哄哄很是热闹,如果某些因素达到一种特定的情况,到了夜里反而会变成是非之地。你哥们儿可能不是梦游,而是着了道。”
“不会吧?你是说,他被上身了吗?”文三这么一说,我有些担心起我哥们儿。
“你看,他家和菜场仅有一墙之隔,加上屋内布局不合理,容易引来外气,就有发生灵动的可能。加上人在睡眠状态中阳气又偏低,会着道也就不奇怪了。”文三这样分析也许缺乏依据,但不管怎么说这菜场肯定是有些问题。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总觉得这道铁门内有股寒气传来,就像站在地下防空洞的入口。
老式的菜场里往往比较潮湿,地面上总会布满了水汽,而且除了进出口很少会有窗户,如果稍微不注意风水,就容易使其成为容易聚阴之地。其实原本鸡鸭鸟禽都会在里面现杀,煞气较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但这些年为了防止疾病传播,大城市里已经禁止活禽交易。
我曾经听做蔬果生意的朋友说起过,每天收摊后,剩余的蔬果摊主们不一定会带走,而是拿布一遮或者收拾起来,可到了第二天总会有些蔬果被糟蹋掉,还留下被啃咬的痕迹。这看起来是因为小动物溜进来觅食,但也未必没有别的可能。所以清明前后会看到很多摊主在摊头放置一些艾草,也许不只是为了防蚊驱虫,还为了辟邪防妖。
“还有,这菜场乃至整栋建筑都有问题,你退后几步,从这个角度看整个楼盘的建筑群,像个什么?”文三在附近的道路上来来回回踱步,像是在勘测地形。
我向后撤了几米,觉得还是看不清全貌,干脆小跑到路中央,虽说大致能一览全貌,但始终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像不像一道城墙?准确的说是一座关隘。”文三的说法十分挑战我的想象力,这个楼盘的规模确实庞大,底三层是一个巨大的长方体,平台之上的住宅楼有规律地排列着,如果说整个平台是城墙的话,上面的住宅难不成是烽火台?这说法有些牵强,要不是文三的提示恐怕真的很难关联起来。
“你难道没发现这是一个三岔路口,而你现在站的地方正是三岔口的中心位置,你身后那条路到这里就被截断了。你再看,菜场大门正对着这条路,像不像是关隘的出入口?”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形象起来,但始终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条阴路。”文三的话越来越玄乎了。
“阴路?什么是阴路?”我赶忙走回他身旁,而此时我哥们儿依然孜孜不倦地劈砍着铁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下来。
“你应该听说过人在死后,那些孤魂野鬼会寻找通往阴间的入口,而这条路,从走向和地理方位来看,可能是必经之路,菜场的大门直勾勾对着这条路,就像是通关的入口。你哥们儿身上的东西一定是想进去。”
虽然文三的推测有些天方夜谭,可我也无力反驳,而且重点还是得赶快解决当下的麻烦。
“不管是不是,你快想点驱邪的方法,总不能让他一直砍下去吧,要是有路过的巡逻警察看见,还不得出大事。”我瞪着文三和小黑,指望他们拿个主意。
“首先得把他手里的菜刀夺下,控制住他才能进行下一步。”小黑这话说起来简单,但真的要夺刀的话,就怕对方发起疯来会伤人。
“你不是会破指喷血吗?你身上不是七星阵吗?来一下不就完事了。”我对着小黑大喊,心想他怎么还不出手帮忙。
“大哥,你总不能老让我咬破自己手指吧,那是迫不得已的办法,而且眼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那你说吧,怎么办,你快想办法啊。”我已经急得焦头烂额,恨不得冲上去把刀抢下。
“别慌,刚才屋里头不过是一些过路的小鬼,你哥们儿身上这只也不例外,闹不出多大动静。你去车里取个绳索来,顺便在路边的花坛里挖些淤泥,最好是植物根部的。”小黑显得十分淡定,我也只好按照吩咐去办。
我在车里找到一根麻绳,又挖了一些新鲜的泥土装在袋子里。等我回来后,小黑将麻绳系成一个套圈,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
“一会儿他摔倒的时候你护着点,别把人摔坏了。”小黑撩起袖子像是要大干一场,我也只好守在一旁,随时准备上去搀扶。
只见小黑举起套圈,在空中甩了几下,像是西部牛仔的架势,我这才知道他是要套住我哥们儿。
小黑身手也是灵巧,只甩了一次就直接正中我哥们儿的脑袋,套圈从他头部滑落到腰间,小黑用力一抽,绳索将他的身体和拿着菜刀的手牢牢捆住,活像只被虏获的猎物。
随着小黑一声呐喊,我哥们顺势被向后拉倒,我赶忙冲上去前去在身后保护,对他倒地的姿势做一个缓冲。
文三也快步向前,一把夺了他手中的菜刀。只见我哥们儿摇头晃脑地在地上打颤,但是似乎没有做任何抵抗。
“快掰开他的嘴!”小黑拿出了淤泥,像是要塞到我哥们儿嘴里。
众人合力将其控制住,我也来不及多想,直接把我哥们儿的嘴巴扯开,而他依然没有做任何抵抗,身体显得软弱无力。
小黑将淤泥放进他嘴里,随后托着他的下巴,捂着他的口鼻,强迫其吞下。
紧接着小黑将我推开,一个飞跃骑了上去,伸出左手盖在我哥们儿额头处,右手卯足了劲敲打左手,就好比隔山打牛一般。
几番敲打下来,我哥们儿突然开始呕吐,嘴里的泥土和酸水喷得到处都是。小黑从其身上下来,告诉我应该完事儿了。
“这就妥了?就那么简单?”我有些质疑。
“都说这灵体没多大本事了,不过是过路的小角色,他一会儿就醒了。怎么你还不信我吗?那你来搞定呗。”
我也不敢继续说话,毕竟自己没啥本事。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我哥们儿吐完之后并没有苏醒,只是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安详地睡了过去,看来小黑的办法还是起到了一丝作用。
我见状刚想招呼大家将他抬走,楼上却传来一阵清晰的尖叫声。文三顿时大叫不好,我这才想起我哥们儿的老婆还一个人留在屋内。
我赶紧带着小黑和Amy上楼查看,其余人则留下照看我哥们儿。等我们进楼之后发现那群野猫都聚集在门口,又再次摆出了防御姿态,仿佛我们才是不速之客。
我跺了跺脚它们才四下散开,而此时房门却敞开着,不知道是我们出来时走在最后的人故意留了门,还是有外人进去过。
我们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发现里面没有半点动静,我径直走向卧室,看见我哥儿们的老婆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Amy将她扶起后,她只是颤抖着说:“那老太婆。。。她进来了。”
我四下搜索了一番,发现屋内并无他人。她指的老太婆应该就是对门的邻居,我想敲门去问问对方,可又打消了念头,想着大半夜这么做不太合适。
这时我哥们儿突然冲了进来,一看见老婆就上去紧紧抱住,看来他俩都吓得不轻。
等屋内恢复平静之后,我们才梳理了下事情的经过。原来刚才出门的时,走在最后的羽涵的确是因为想到我们没有钥匙才故意留的门。而我们离开后,我哥们儿的老婆也醒了过来,她刚想起床查看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对门的老太太就站在床边。老太太虽然一言不发,也没有做任何动作,站了一会儿就走出了卧室,但这样的不作为才更加令人感到恐惧。而我们上楼后没多久,我哥们儿果真醒了过来,看样子他身上的东西真的离开了。
我们再三确认老太太是否留下过什么话,或者带走了什么,俩夫妻却连连摇头,表示家中一切正常,没有丢失东西。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照道理这个时间点老年人早就已经休息了,老太太又怎么会来串门呢?而她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她进来时我们所有人又巧合地在楼下?还有邻居喂的那些猫,这些猫总是会在诡异的时间出现在诡异的位置,它们和这一切又是否有着关联?
一切的问题,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开。之前我们就打算采访一下对门的邻居,但迫于无奈找不到理由,担心惹怒了对方会破坏邻里关系。可如今对方都已经不请自来了,我们也没必要在顾忌什么,于是文三决定,明天一早我们就上门讨教。
一群人在客厅将就了一晚,这期间再也没有发生过异样。天一亮我们就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等我们再次身处楼道时,发现墙上的破鞋又挂了回去,看来这对老夫妻已经起床了。
我上前按了几下门铃,却听不见有铃声,我又伸手去敲门,可门却自行开了条缝,似乎之前就一直半掩着。
我朝着缝里大喊:“有人吗?我是隔壁的邻居,来拜访一下你们。”
等了几秒之后,屋内没有人应答。这情景要是摆在电影中,就必然是陷阱,可此时我们的目的明确,必须要找到老人问个清楚,而且大白天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们要进来咯,我们只想说几句话,没有别的恶意。”我见里头还是无人应答,干脆就直接开了门,想着反正老太太昨晚也没有敲门,我又何必在意礼数。
进屋之后里面漆黑一片,虽然是白天,可光线都被挡在了窗外,如同黄昏般阴暗。我战战兢兢地检查了每一个房间,发现屋内的装饰还保留着九十年代的风格,家具都是木质的,看起来也有些年头,只是找不到一件像样的家电,这仿佛都不是现代人居住的地方。而更让人费解的是,老俩口居然都不在家。
难道他们一早就出门了?可为什么门是虚掩着的?不会是知道我们要来故意留的门吧?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就不怕进了贼吗?
我正琢磨着,却发现文三站在客厅的餐桌旁研究着什么,我走近一看,是一张象棋棋盘,从棋子的摆放来判断,还没有分出胜负。而且我还注意到,一旁的水杯正冒着腾腾的热气,看来他们才刚出门不久,或许是因为突发事件才匆忙离开。
既然对方都不在家,我们也不方便多停留,我刚想招呼大家离开,羽涵却在厨房里大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第一个冲到羽涵身边,可还没等到她回答,我自己却发现了原由。
厨房的矮柜上,居然摆着我最害怕的东西,那东西就是遗像。
遗像中的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奶奶,我估摸着应该是老俩口的父母。我看着老奶奶慈祥的笑容,竟然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我哥们儿和他老婆也跟了过来,他们只看了一眼便吓得靠在了墙上。
“这。。这他妈。。这就是那老太太啊!”我哥们儿一开口,众人也是慌作一团。
莫非这老太太已经死了?但我哥们儿不止一次见过对方,而且昨天我们那么多人都切切实实地听到她唱歌了,难道说。。。我顿时脑洞大开,可所有的联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刚想从屋子里撤出去,却惊愕地发现那老头就站在身后,一时间大家吓得哇哇乱叫,不知该如何应对。
还没等我们想好如何解释,那老头居然先开了口:“你们都看到了,我老伴已经走了。来都来了,坐会儿再走吧。”
本以为他会呵斥指责我们私闯民宅,没想到他居然给我们泡起了茶,看样子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老伯,这是怎么回事?这。。。哦,对不起,我们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闯了进来,但是我们。。。这。。。你老伴儿。。。”我紧张得有些词不达意,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
“我老伴的确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和她无儿无女,到老了相依为命。她走的时候,我就陪在她身边,我对她说你不能先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可她还是留下我一个人。。。”老爷子说到这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您啊,我们也不想打扰到您,但是您老伴儿她。。。”事情转折的太过突然,Amy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能先走是幸运的,留下来的才要独自承受痛苦,以前她总是劝我不要抽烟,不要喝酒,说我不爱惜身体,肯定活不长久,没想到她先我一步去了。。。哎,我老伴刚走的时候,我也没了念想,就觉得活着的日子没有任何意义,她平常胆子很小,我担心她一个人不敢上路,就等着老天快来将我这把老骨头收去,好让我们早点在那头儿团聚。没想到等着等着,她居然回来了。”
“回来了?您是说,她复活了吗?”羽涵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
“她要是能活着就好咯。。。一开始的时候,家里经常会进来野猫,我老伴生前就喜欢猫,我也挺开心好歹是个伴,可是时间久了,我发现这些猫通人,而且它们在的时候,我总觉得老伴就在身边。再到后来,也许是我一心诵佛,老天终于可怜我这糟老头子,我老伴真的出现了。。。可是每次来啊,能待的时间也不长,她说她害怕光,我就把窗户都用纸糊上,想着能多留她一会儿都好。”老头说话时手里一直捧着遗像,仿佛老伴也能听见。
“她多久会回来一次?”我想让老爷子接着往下说。
“她来的时候也没个准,所以啊,我都不敢出门,有时候必须得出去一趟,我就给她留个门,怕她一个人待在外头怪可怜的。”
“可你为什么要在门上挂那些东西?那不是辟邪用的吗?这样做她不是进不来吗?”Amy的这个问题说到了点子上。
“我老伴能来,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房子有特殊的地方,在别处我就见不到她。但平日里也不光是她进来,有好几次来了别人,我这么做也是无奈。所以我还在门口挂着她生前经常穿的鞋,她穿上鞋子就能进到屋子里来。”老爷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遗像,眼神中充满了对老伴的思念。
“昨晚上,对不住了,老太婆吓到你们了,她也只是担心,看你们上上下下倒腾着设备,怕你们会用些手段阻止我和老伴相见。我在这里也求求各位,请高抬贵手,放老太婆一马吧。。。”老头儿一脸的苦苦哀求,能看出来句句发自肺腑,不像是在撒谎。
“老爷子,你放心吧,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并不是刻意来对付你们的。”这世间已经有太多离愁,面对这样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我们又何苦要赶尽杀绝呢?
“平日里有打扰的地方,希望各位多多担待,老太婆虽然看着吓人,却从不作恶,她回来也只是陪着我唱唱戏、下下棋。她每次来啊,都只下一步棋,说是等到棋下完了,她就不再来了。。。”一说到这,老爷子一直绷着的情绪终于压抑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平日里很少能见到老年人哭,他们一生经历了太多风浪,也许只有生死离别才会让人如此心碎。
话已至此,事情的真相也水落石出,我们决定不再打扰老人,临走前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这盘棋似乎就要下完了。
我哥们儿也是惊魂未定,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这样,他似乎也没了怨恨。经过一夜的折腾我们也身心疲惫,简单告别后便开始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还是有些疑问,既然老太太从不害人,我哥们儿家究竟是怎么回事?文三则表示这两者之间唯一的关联还是门口的挂件。
文三分析这栋楼综合各方面来看的确有问题,又或者还有别的没被察觉的诱因,导致这个地方容易聚集灵体,这也才方便了老太太回来。老爷子为了防止其他灵体进入,就在门上挂了剪刀镜子,而老太婆如果穿着自己生前的鞋子就沾了人气,相当于是拿着钥匙,证明是这家的主人。
可是老爷子这么做确实也没考虑得当,他保护了自己却把问题抛给了邻居。平日里我哥们儿家的确引来了许多灵体进出,这一点从之前采用A计划时的反应就可以证实。而那些奇怪的猫一定是通了灵性,昨晚上出现应该是老太婆吩咐它们前来查看情况。
至于我哥们儿那,文三则建议他最好还是搬家,这种是非之地容易出事,就算没有直接的伤害,也会使得运势低落,事事不顺。如果非要住下去的话,必须趁早改变屋内的格局,并且请高人前来设计。
这一次的拍摄,让我感触颇多,虽说不是第一次和灵体打交道,但以往都是会害人的玩意儿,而那老太太在人世间的逗留,却仅仅是为了陪伴。在这世间被金钱、利益冲昏头的人太多,可无论是谁最终也逃不过生死。我们往往在选择另一半的时候挑三拣四,注重一些外在的嘘头,可也许对于爱情来说,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能有一人生死两隔却仍然牵挂着彼此,才是真真的不枉此生。
我不知道老头儿的棋还能再下几步,只希望他能一直坚守着这份等待,用生命去诠释爱的定义。老爷子,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