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洛闻言不由脸色一白,却见一旁的淑妃起身扶起刘妃,温言道;“妹妹误会钟婕妤了,滢姝公主遭逢此难乃是有人陷害,嫁祸于钟婕妤,说起来,这次钟婕妤也是无端受难呢。”
淑妃话音刚落,就见殿外一声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仍旧一身
凤袍,头戴凤冠,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极是尊贵,但见她眉眼憔悴,面有疲色,这种雍容难免有些牵强了。
皇后微微朝皇上屈膝一礼,随着她低头头上的凤冠垂下的流苏纹丝不动。
“臣妾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今儿叫臣妾前来,可有何事?”
皇上一甩袖子,瞧也不瞧皇后一眼,冷声道;“不知?朕问你,你为何要指使钟婕妤身边的福安往滢姝公主的长命锁里加了菖草粉,还要嫁祸给钟婕妤,这件事,你也当真不知吗?”
皇后微微愕然,随即看向一旁端坐的钟婕妤,眼中划过几抹厌恶,淡淡道;“臣妾身为后宫之主,滢姝公主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怎么会去害她,若说嫁祸钟婕妤,更是莫须有的事情,皇上错怪臣妾了。”
楚咨承冷笑一声,道;“朕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滢姝公主虽要叫你一声母后,可难免不是你亲生的,这些年你对滢姝公主的所作所为朕都看在眼里,既然你不知情,好,那朕便让你知情。”
皇上指了指罗江,道;“你来说。”
罗江点点头,上前朝皇后微微躬腰,神情恭敬,语气却是淡淡的:“皇后娘娘,您身边的琉璃姑娘已经全招了,数日前,你指使她给福安递信,让他偷偷在那长命锁上做了手脚,还带去了手信一封。”罗江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片,伸手递给皇后
。
皇后早已面色大变,伸手夺过那纸细细看了一番,却见那上面的字迹与自己的全无二样,分明就是一个人的手笔,不由又惊又怒,抬头便看向皇上,冷声说道:“皇上,这分明便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臣妾发誓,从无做过此事,还请皇上明察。”
说着往地上看去,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正努力的缩着自己的身子不让皇后看见她,上前一步,对那女子疾言厉色道:“琉璃,你为何要害本宫,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否则,本宫便让你尝尝宫中刑罚是个什么滋味!”
皇上早已忍不下去,一拍桌子喝道:“够了,皇后,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招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好辩解的,如此做派,便以为朕当真信你?当真让人嗤笑!你身为朕的皇后,肆意残害朕的子女,竟还死不认罪,皇后,你当真是令朕失望!”
这句话却是委实有些不留情面了,皇后如何也是后宫之主,皇上的正妻,平日里皇上对皇后敬重有加的,可今日却是不顾在场诸多嫔妃,丝毫的不留情面,可见是真的厌了皇后了。
皇后面色倏的一下变为惨白,脚下微微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向皇上,却见他对自己只有满脸的冷意,心中不由悲苦,却强撑了威严的神色,面对皇上如此诘问,也不肯在众妃面前失了颜面。
“皇上既然认定是臣妾做的,那便是吧,横竖皇上也不会相信臣妾,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妾领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