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妹妹这话可过了吧,横竖你入宫日子尚浅,又怎知钟婕妤与刘妃有间隙,如今又没查明白,不清不楚的,若是冤枉了钟婕妤,倒时妹妹可也讨不了好。”邵贵妃冷笑道。
杨婕妤一滞,也情知自己太心急了,随即闭口不言。
“贵妃姐姐此话有理,臣妾也认为这事儿还是要好好查一查,婕妤妹妹如今这么受宠,难免有人想要借此陷害钟妹妹,上次韩贵嫔便是前车之鉴,咱们不可不引以为戒。”淑妃看着皇帝,开口道。
楚咨承点点头,原本满是怒气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去,给朕查!朕倒要瞧瞧,谁这么大胆子,敢把主意打到朕的女儿身上来。”
身后一直静静躬身侍立的罗江闻言,手执拂尘打了一个千,随即弯腰疾步退出门外。
过了半个时辰,就见三个人在罗江的带领下恭恭敬敬进来,看到皇上和满屋子的妃嫔,即刻便跪了下来,伏地高呼万岁。
“这次钟婕妤送给滢姝公主的长命锁,是谁悄悄的给里面加了菖草粉?是受了谁的指使?若是识趣点,朕或可饶你不死。”
楚咨承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冷森森道。
过了片刻,就见一个圆脸太监爬上前,哭着叩首道:“回禀皇上,这事正是奴才干的,不干钟婕妤的关系。”
钟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圆脸太监。
“福安,你为何要加害滢姝公主,我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我。”
福安低头不敢望钟洛的眼睛,抖着身子哭道;“都是奴才一时犯了糊涂,皇后娘娘让奴才往那长命锁上面加些菖草粉,奴才曾受过皇后娘娘的恩惠,因此不敢推拒,却不知竟犯下大错,还请皇上恕罪,绕过奴才这次啊!”
福安一边说着砰砰的便磕起头来,一时便有殷红的血迹从他额上流下。
皇上愣了一瞬,
久久不语,眼神似暗似明,咬牙道;“竟是皇后,呵,当真好大的胆子,朕倒是小瞧你了,罗江,即刻去永福殿把皇后请来。”
殿中众人都是一脸异色,看到皇上铁青的脸色,众人也都识趣的不发一言,一时殿中静寂无声。
杨婕妤眼中划过一抹不甘,恨恨的瞧了眼钟洛,看到她面色哀戚,一身粉白却更显清丽柔弱,不由更加嫉恨,别过了头去不再看她。
“还不去扶钟婕妤起来,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淑妃对一旁侍立的侍女斥道。
那几个侍女回过神来,慌忙过去扶钟洛起来。
蓦地一个女子跌跌撞撞进了殿内,却正是刘妃,刘妃以前无时无刻都极重视自己的容貌举止,时时都是妩媚嫣然,让人不敢轻视的刘妃娘娘。而此刻,却见她鬓发散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是丝毫没有之前半分的雍容之色,一进殿便朝皇上跪下,放声哭道;“皇上,臣妾含辛茹苦才为陛下诞下这么一位公主,从来都是把她当臣妾的命珠子看护的,可如今,臣妾的滢姝却遭此大难,臣妾无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保护不了。还请皇上为滢姝公主做主啊。”说着便哀哀哭了起来。
“都是你!”刘妃突然看着刚刚坐下的钟洛,眼底充满了怨毒之色。
“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滢姝,若是这次滢姝公主有个好歹,便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