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困的有些过头了,刚躺下时昏昏沉沉总睡不着,老想着昨晚的事,到后来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什么。迷迷糊糊只见那鼠王两眼通红,张着大嘴发出碜人的叫声,高高在上的坐在那个立雕的龙尾处,我好像还是在登天阙的房顶上。看着下面成群结队的鼠群密密麻麻,排着长队就像是给皇上进贡一样,有一群抬着烤鸡,烤猪的走在前面,紧跟着的一些抱着水果什么的。那鼠王看见后就立马面色一喜,仰起头像狼一样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听的人心里发慌,浑身都打起了寒颤,旁边马上有几只硕鼠围了上去大献殷勤,鼠王整个就是一地下国王。就见鼠王享受着眼前的一切好生快活,却突然扭头看向我,那眼神似乎有什么一样让我不敢直视,见他看着我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赶紧又爬进了头顶那黑布隆冬的洞中,都搞不清谁是老鼠谁是人了。
恍惚间听见刘果的声音,我睁眼一看刘果就在跟前,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就问:“你干啥呢?来这么早的,让我再睡一会。”
刘果被我的样子逗得直发笑,摇了摇我说:“哎,伙计,灵醒一下,你昨天晚上干啥去了,我把你叫了半个小时咧都叫不灵醒,咋睡的这么死的。”
我才想起还在刘果家呢,真是困死了,刚伸了个懒腰想再眯上一会,刘果见了就忙把我拉起来说:“哎哎,别睡了,走,今天带你去见个高人,专治瞌睡。”
我眯着眼睛听他说着那不着边际的话,感觉快吵死了,就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今天就算了,你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我真的乏的很。”
刘果犹如一只绿豆苍蝇般在耳边‘嗡嗡’作响,我便用衣服裹着头抗议,见我这样他边摇我边说:“不要光想着睡,伙计,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大师这几天就在堡风寺讲课哩,难得一见。听课的人多的挤都挤不到跟前,学的人更是多的排不上队,幸亏我有熟人,赶紧走,保证叫你学了马上就知道好处,我是看到咱俩这关系的份上才给你说的,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被他吵的实在是烦得不行,我扭头看着他无所谓的说:“不会就是你刚练的那个吧,软溜塌水的能干啥,有那时间还不如叫我好好睡一觉哩,不去不去。”
一听这话刘果就有些猴急,大声嚷嚷道:“小伙你知道个啥,什么软溜塌水,这叫以柔克刚,我可警告你不要污蔑大师,要不然我跟你翻脸。”
见他这样我在心里骂了声神经病,就打趣着说:“呦,小伙还护主的很,他给你啥好处了,还是得到什么真传咧。”
刘果拉起我边摇边说:“别睡了,咱骑车过去一会就到,叫你见识一下啥叫高人,弄完了我把你送回来。”
虽然瞌睡,但经不住刘果的纠缠就跟他骑着车往宝丰寺而去,路上我又问刘果摩托车的事,刘果小心翼翼的说:“伙计,一会千万别提,回头我再给你说。”我心里暗笑,看吧你神秘的,其实我知道。
我们到堡风寺后,只见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所有人都面向着前面一个稍微高点的主席台,聚精会神的听着主席台上那个人煽情的讲话。其实来之前我已经猜到这个所谓的大师是谁了,只不过想看一看这个和喜儿同一时期的李术士的后人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看见他在那讲着不着边际的大话,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我要帮喜儿和刘如意相聚所要遇到的绊脚石之一,内心深处本身就对他特别抵触,因此觉得他的一切行为举止都非常讨厌。如果说就凭他拿着那本孙膑留下的古书就可以当大师,那我有那个镇北神兽玄武,岂不是也可以做大师了。
我暗自摇摇头,却见刘果听的却是如痴如醉,就拽了拽他,刘果看都不看的把我手打到一边,心不在焉的说:“别急,赶紧用心听,大师快讲完了。”
还没等我说话,旁边就传来一声大喝:“刘果,你乃求的咋又跑回来了,******,走去找萧哥走,我看你是找死呢,爱学这东西你把书一买,在那慢慢看,不懂了就来问一下大师。叫你在哪办事呢,你******又跑回来咧,你知道不,萧哥最恨你这样不听话的人了。”
正在入迷的刘果被这一声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转过身唯唯诺诺的说:“墩子哥你可千万不要给萧哥说,我是见那边没啥事就在那随便转了一下,谁知道就碰见我们村这小伙了,一听这事非要让我带他过来看看,马上走马上走。”拉着我就准备走。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被称作墩子的人,真是人如其名,小小的个头加上那双小眼睛,一看就是一个小精豆,心想好像昨晚的人中没有这个孙子。就见他冷笑一声说:“刘果,你撒谎也撒的有些水平先,把你在那放着让你做事呢,离你村‘八马失远’的这小伙咋去的,萧哥给你说的话你咋记不住。娃呀,你老这样办事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啦。”
刘果被吓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他信誓旦旦的发誓道:“墩子哥,最后一次,这绝对最后一次,我现在就过去给咱坚守岗位,你就不要给萧哥说了,我改天请你吃饭。”
说完就拉着我走,墩子在后面喊道:“碎耸你不要把旁人带过去,让萧哥知道了有你小伙子好受的。”
已经走了几步的刘果转过身点头哈腰着说:“知道咧墩子哥,我顺路把他送回去。”转过身就骂了声‘去你妈的’。
我们从宝丰寺村刚出来到了路口准备拐弯,前面大路上一辆‘皇冠’小轿车一个急弯就拐了过来。村子的路本身就窄,再加上刘果的水平也一般,刘果一着急直接把闸给捏死了,脚也没撑住就倒了路中间,所幸的是我们俩没事,而那辆车就停在面前五十公分的地方。
那轿车喇叭按的不停把人吵得能烦死,我俩赶紧把摩托车扶起来,刘果仗着萧哥在这就冲着小轿车小声骂道:“去你妈的按个锤子,再按爷就不走了。”
哪知道那车门一开马上下来了两个1,75米的精壮汉子,速度奇快的上来就把我俩放倒在地,提起来就扔在了旁边的地里。这一下把我摔的七荤八素不知所以,有个****的还准备把摩托车推到地里去,我是没敢骂,但心里却把这几个孙子家的女性全招呼了一遍。
刘果站起来就准备再骂,却见墩子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趴在车子后面的窗户上点头哈腰的,特别的谦卑,末了再看我们俩时那脸马上就晴转阴,我当时就在心里骂了一声孙子,墩子指着刘果就是一通大骂:“刘果你******太能折腾咧,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人你能得罪起不,还不赶紧滚,老老实实记住你这几天要干啥就对了。”
见墩子的样子,刘果可能也知道了这车里的人不好惹,就垂头丧气的说:“知道了墩子哥。”我俩骑上摩托车飞一样的逃走了。
上了大路后刘果边开车边嘴里嘟囔着:“****的啥东西,渥车里头坐的也不知道是他爷还是他先人,你看贱的渥怂样子,乃求的。”
我也奇怪那车里的神秘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看这架势好像也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但这又是谁就不得而知了,就问刘果:“那孙子是谁呀?”
可能是因为憋气刘果也没吭声,上了公路后他就骑得飞快,这125的感觉就是美,比自行车快多了,眨眼之间过了去我们村的路口他还没停。我忙拍拍他示意停下,车慢下来后我说:“哎,往那开呢,我回去睡觉呀。”
刘果把头一拧有些哀求的说:“走先,跟我转走。”
我打了个哈哈,有些担心的说:“瞌睡成耸咧,赶紧叫我回去,给你说昨晚上都没回去,再乱跑回去光剩下挨骂了,我爸中午回去看不见我就不说了,再到晚上回去挨打就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刘果把嘴一咧‘嗯’了一声,用有些抱怨的语气说:“我还不知道你,就是想回去睡觉哩么,你放心,到那去也不让你干啥。我给咱买一捆酒,再弄些瓜子什么的,好好的给你谝一下我这几天都忙啥哩,也叫你也知道咱也是弄过大事的,你要瞌睡了你就睡你的,下午我把你送回来没看得行。”
见他这么说我就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心想最多下午就回去了,就说:“最多下午,你一定要把我送回来,要不然我就光剩下乃打咧,走吧。”
刘果一听就高兴的说:“就是么,陪我去说说话,咱两个好好谝一下多美的,走,向寡妇坟出发。”本来有些不太想去,可是当听到‘寡妇坟’三个字时,就想难道他们又找到什么线索,不禁对即将要去的地方有了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