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去听竟然是老鼠‘吱吱’的叫声,心中一时发紧,对这种声音都已经有些过敏了。洋哥侧耳听了一下说:“好像只有一只。”就起身走了过去,我实在是对刚才的那个场景记得太深了,无法想象那个被老鼠围住的家伙最后一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见我在那发愣,马伟‘嗨’了一声说:“一个老鼠把你吓得腿都软了,现在天已经亮了怕它干啥,来走过去看。”我没有再跟他争辩什么,抬脚就跟了上去。
的确是一只老鼠,而且是一只大的,这要是其它的东西我一定要收藏了它。可以想想平常光是身子四十公分的老鼠谁见过,绝对是珍品,不过因为这件珍品的特殊性,也只能放弃了。等这件事结束以后,估计把墓室中那死去的‘鼠王’要说给别人听,只能换来别人的白眼,肯定还以为咱是神经病呢,不过这件事也只能是把这事办完以后再说出去,现在的情况是坚决不允许的,因为那绝对是拿生命在开玩笑。
这只老鼠见人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见我们走到跟前后就在那不停的抽缩,看着老鼠凄惨的样子心里竟腾出了一丝快感。马伟突然跑到一边‘哇哇’吐了起来,吓了我俩一跳,洋哥过去拍着他的后背问:“咋咧,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咋成这样子咧?到底是哪不舒服?”马伟同志的一番话差点把我也整吐了。
可能是因为没吃东西的原因,干呕了一会摆摆手痛苦的说:“没事没事,我突然想到这个家伙的肚子会不会还装着那个人的肉呢。”他大爷的,那个画面又出现在脑海里,那个孙子在最后的关头垂死挣扎,老鼠一口一口的撕咬着身上的每个部位……。
想都不敢想,洋哥走过去谩骂着:“****的,差点把爷都装在肚子了,砸死去。”
我跟过去还看了看老鼠的嘴吧,好像没有血迹,但那尖利的牙齿却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那从天而降的手雷应该是砸在了老鼠的腰椎骨上,所以才不能动了,我却在想假如是这只老鼠把我们带出了无尽的黑暗,那就有点恩将仇报了。一旁的马伟同志这时却对手雷的质量做了评价:“同样是炸弹,看来还是国产的老产品质量可靠呀!”
洋哥白了他一眼把那棵手雷捡起来扔到了远处,又捡了一块大一点的土块砸向老鼠,我们俩也没落后就捡起土块砸过去。老鼠在几轮轰炸过后变得血肉模糊,我们好像是报仇一样发泄了一番,热身运动结束后,洋哥就领着我们小心翼翼的向昨晚放摩托车的地方走去。
真是没想到我们骑来的车还在,钥匙也挂在那,洋哥马上就长舒一口气说:“谢天谢地这车没丢,要不然回去都没办法给你嫂子交代。”他又看了看旁边停的那辆摩托车非常肯定的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伙****的肯定在里头折人,而且还不少,咱走咱的管他干啥,死玩才好。”
我们把车推到路上后,洋哥又过去看了看那辆125摩托车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我俩不会骑,但还是试探性的再次问了问:“你俩谁能把这车给咱骑上一截路不?”我们俩都摇头,关键是摸都没摸过怎么下手,洋哥再次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把命差点都丢了,你看你俩连一点劲都箍不上,想发个小财都不行,这么美的家具真可惜了,走回。”说完就上去一脚把那辆车踏倒在地上。
我们三人就往回赶去,这会路上的人还不是很多,偶尔有人碰见我们也只是看一眼就擦肩而过了。要是走路绝对会有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因为我们三人的衣服都脏的不成样子了,让人看见绝对会以为是做贼的呢。
我们在从崇陵到石马巷村的那一段路上,不停的看见老鼠四处乱跑,洋哥在路上就想骑摩托车压死几只,结果老鼠没压上还差点把我们摔了。我在想是不是因为那把火烧的这些狗东西无家可归了,还有就是传说中的另一只怪兽为什么没见到?不过也无所谓了,那么大的火烧不死它才怪。说起火就是真的可惜那底下的‘接仙阙’,‘会仙阙’,‘登天阙’了,估计都已经烧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可能觉得无所谓,话说回来假如那些精美绝伦的历史珍品让考古的学者最先进来发现,怎么说也得轰动一下吧,说来说去都怪那些可恶的盗墓贼。
到寇马村后我就在村口下来,他们俩就准备进去,洋哥再次叫我先去家里,又再次被我拒绝,长这么大第一次没在家过夜,很想早点回去,洋哥临近村前又叮嘱说:“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单独行动,有事一定要通知我,听见没有。”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马伟拍了拍我说:“你等我一下,三分钟,吃东西不,我再拿两个包子给你。”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你把车子赶紧送出来就行。”两人就进村去了。
在那转了没几圈马伟就骑着车子来了,碰了个头随便寒暄了两句我就赶紧骑着车子往回走。也幸亏我家在最边上,不用担心别人看到,刚进后门妈妈就看见了我的狼狈样,吓了一跳焦急的问:“你干啥去了,咋弄成这咧?”
我忙说出了和洋哥早就想好的说词,虽然心中愧疚,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没事,妈,我洋哥盖厕所去帮忙了,弄完又喝酒,把我喝醉了。”
妈妈看着我有些怀疑,担心的说:“那你昨天晚上咋不说哩,再说大半夜的盖啥厕所,娃呀,你千万不敢给咱做啥犯法的事,把你将来给毁了。你也这么大了,说的多了还嫌我啰嗦,干啥事情的时候能多想一下就对了。快去把衣服一换,叫旁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没妈呢,这娃,真叫人操不完的心。”
我赶忙进了房间,正好爸爸出去了,要让爸爸看见了非得骂死,我自己找了衣服一换,把那封信掏出来压在床下,心想都五十年过去了,还送给谁呀,却不知道日后竟碰到了郑海泉的后人。还有那枚在山洞里捡的铜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具白骨的主人留下的,过了这么久想那些也没用,那铜钱上面写着绍兴通宝,我随手就挂在了那串钥匙上,后来才知道那个是南宋的钱。
问过妈妈后才知道爸爸去村里帮人家干点活了,就帮妈妈做完早饭,妈妈一边收拾一边说:“去叫你爸回来吃饭,完了就去睡一会,看你的渥样子,坐到那都能睡着。娃呀,我可给你说,你可不敢给咱把打牌学会了。”
看着妈妈又开始啰嗦我说了声‘知道了’就出门去了,头都有些晕,实在是瞌睡的不行了,就想着吃完饭了睡上一会。去村里时老远就看见刘果骑了辆摩托车从北边回来了,我还纳闷这家伙咋从这回来。等他骑到跟前就见他拍着车头高兴的说:“伙计没看这家具咋样?”
我看了看,又绕着摩托车转了一圈,心里虽然万般震惊,但依然还是高兴的说:“嗯,还行,不错,125么,美得很么,是萧哥送你的吗?混的不错嘛,车都配上了。”
其时在看见这辆摩托车时我就已经想到了早晨在崇陵下的地里没骑走的那辆摩托车,果然一模一样,主要是刚才在车子的左边我还发现了洋哥那一脚留下的脚印。刘果去取车是一方面,萧哥应该是也有让刘果打听消息的因素吧,也不知道这家伙昨天去哪了,也幸亏他没去,要不然真还有事了。和他碰的这个面一下子让我清醒了许多,心想着看来一会得和他坐会了,就说:“你不着急走吧?”刘果摇摇头,我就说:“我先去叫我爸回来吃饭,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几天不见还有些想。”
刘果一听这话就显得特别高兴,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他好像就是正在等我这句话一样:“你今天不出去吗?得是肚子没油水了,走,一会去樊尧,咱好好坐坐。”
我心中郁闷着他要干啥,没事,反正我也想打听打听他及萧哥最近的打算,就说:“昨天给我表哥帮忙都到一两点了,瞌睡的很,今天不出去了,一会去你家睡个觉。”
刘果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好像特别急,冲我摆摆手说:“算了咱一会再说,你弄完了赶紧过来。”我也没说什么就去叫爸爸了。
吃完饭后给妈妈说我出去一下,妈妈有些责备的说:“看你的眼睛红的,去睡一会,还跑啥呢。”
我就磨蹭了一下说:“知道了妈,我看刘果在家,去转一圈就回来。”
到了刘果家后,一进门就发现这家伙在那做着一些怪异的动作,我盯着他看了会,看着他表演了一会说:“伙计,你打的这太极拳也太难看了吧。”
刘果显得很无奈,翻了我一个白眼后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不懂就不要装懂,这叫神功,你去房子里先等会,我再练练。”说完又刻意的笔画了一下。
他那滑稽的样子逗的我想笑,也就没理他,就准备进去先睡会,转过身就说了声:“屁的神功,都是晃荡人哩。”
这话一说刘果就显得特别生气,感觉都快和我吵架了,又闭上眼睛舒了一口气说:“师傅说过不能发火,要静下来。”末了又冲我摆摆手沉声道:“去吧去吧,一会我再告诉你神功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