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窗户上看,但是什么也看不到,当时非常想立刻就进去,但李坚云能给钥匙吗?万般无奈下就提了一下首饰盒上的那只喜鹊,果然李坚云没在犹豫直接就拿出了钥匙。我拿钥匙打开那间上房的门,却想到先生说给李坚云的话后就有些犹豫,‘很大的怨气’,不会是一个比较接近的盒子吧,是喜儿吗?假如不是那会不会伤害我。当时就停下已经迈进上房的一只脚,心想别急再捋一捋,龍淵剑和手饰盒随虞姑到了南蛮之地后传给了儿子,之后又到了她的孙子陈老将军之手,陈老将军带进了自己的坟墓做了陪葬品,这是汉代的事。泰斗带人进墓后众人哄抢了所有东西,那李祥云的哥哥是谁就不言而喻了,最好还是在验证一下。
我心中有了初步的答案,便转身问李坚云:“叔,我想问一下,我姨她哥是不是在陈家寨村里的将军祖宗坟那挖的这个盒子?”
李坚云身子坐起面色一紧,很认真的说:“我看你咋对这盒子来历这么清楚,你也许就是我们一直要等到人。当年我出事后的一段时间里,因为怪事情太多总感觉不顺利,就找了很多风水先生来看,但大多都是满嘴乱喷的无知骗子,所以这个盒子从来也没有几个人见过。只有窑上村的先生最厉害,你姨光去大概说了一下所发生的事,人家连来都没来就说:你家这事可大可小,我倒是能把她赶走,但事成之后可能都不会好过。她来到你家算是请来的,也算个客人,你们突然要把她寄托在别人那去,她的心里想不通才会给了你们一个仁慈的警告。其实她能来你家也算是缘分,其实不用担心,回去给单独安排个房子,好好贡上就没事了,将来会有人把她带走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你能说出它的出处,已经对了一半,你要能解开这个迷一样的盒子,就只管带走,这是前题。否则我们是不能轻易让这个盒子离开家里的,那样的话说不定要出什么事。”
我心中一阵狂喜,这时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最近喜儿在梦里不停暗示给我的问题关健,淡定淡定。我看着李坚云压制住内心的喜悦,自信满满的说:“叔你放心,你们要等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我保证绝对让你们以后不再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便转身进了那间上房,里面空空荡荡就只有一张贡桌,可能是时间长了没有住人,房子潮湿昏暗,还散发着阵阵的霉味。加上房子本身所起的的作用,气氛就显得有些诡异,虽然是白天,虽然我知道即将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很熟悉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不免会有些紧张,暗想这喜儿把人家吓的还专门给她弄了间房子。进去后抬头一眼就看见在贡桌后面的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熟悉的盒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种好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后想哭的感觉。我走上前去像喜儿那样拿起首饰盒仔细的端详,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叫人流连忘返不忍割舍,不知道是一种错觉还是怎么了,首饰盒有类似于人的温度。我轻轻的捧着它,感觉就像捧着喜儿一样慢慢的走了出去。
盒子本身并没有多少份量,但盒子的历史价值以及里面那幅羊皮古画特有的传奇故事却比的上千斤万斤。如果真的像喜儿暗示的那样,那么这个首饰盒的秘密普天下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李坚云见我拿出盒子很是惶恐,感觉都快站起来走动了,我忙说:“叔不要害怕,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这盒子可能还没人打开过吧,你更不可能知道里面放的是啥,我来打开它。”
喜儿那一套开盒的动作和手法不由自主的就上手了,虽然在地下埋了两千年,盒子不仅没有丝毫要破损的痕迹,反而更像是一个经历了大悲大喜的老人,显得朴实肃穆。在李坚云的注视下我打开盒子,他满脸不可思意的张着嘴完全石化在那里。我尽量装的自在从容:“叔,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我之所以知道这个秘密,是因为一位家里的老人从祖辈那里传下来的。”
李坚云的眼神从首饰盒上离开后看着我:“那这个东西是你们家祖传的。”
他的遭遇让我不敢乱说,只是敷衍道:“不是,是一个远亲的。”
李坚云微微摇了摇头:“你不用掩饰,其实自从我出事后,想了很多,我和双运的妈妈能在一起走到今天,就已经是这个盒子,或者说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不会怨天由人,只要以后我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今天能碰上你这个小朋友也是缘份所在。不急,等会你姨和双运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个饭,也算谢你帮我们了却一桩心愿。”
就算李坚云这样说,我也不能告诉他这件事情的真相呀!再说我就算告诉他,他能相信这虚无飘渺的事吗?我就用另外一个谎言骗了李坚云:“叔,其实这个首饰盒是一个路人告诉我的,说我和这个首饰盒有缘,在这个首饰盒里面有一个受伤的灵魂困在里面,还让我以后碰上了一定要把这个灵魂解救出来。叔你说你当时要听见这事了会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当时以为是碰上了神经病了,只当他是瞎说,没想到真有这一天。叔,你信也好不信也行,反正这就是我所知道事情的原委。”
就把盒子递给李坚云,示意他打开看看,李坚云犹豫了一下取出羊皮古画。为了能更让他相信我的谎言,便转过身读起了喜儿的诗:
未央城外枯草黄、
陨落吾家如意郎、
寒心冷意惜往日、
只盼此情比天长、
我转过身看着李坚云那惊讶的表情忙说:“叔,这就是那个路人所说的灵魂被困的姑娘写的。”
李坚云回过神后小声嘟囔:“天底下还真有这怪事,幸亏没有叫先生来做法。”又热情的招呼我坐下,愕然把我当成了一个大人。他问我那图后面的画是啥,我说那个路人没告诉我。我们一起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李双运先回来,没一会李祥云也回来了,我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见李祥云泪眼婆娑,但热情无比的招呼我坐下,又倒了杯水说:“刚下过雨路不好走,吃过饭再走,不能推辞。”说完就自顾忙去了。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我特别不好意思。却见李坚云端起一杯酒说:“叫你贤侄你不介意吧。”
我忙端起酒杯说:“叔你见外了,侄子敬你,祝你身体永远健康。”
我们刚喝完,李祥云又举起酒杯:“这事谢谢你了。”
我忙说不用便又喝了一杯,我已经想到了,果然李双运又来了,便又喝一杯。我又回敬了一下坚云,祥云二人,便聊起了家常,双运显然不知道盒子的事,所以只简单的提了一下。李祥云:“我和你叔刚认识时,就觉得我们肯定是一家人,姓一样,名也差不多,这就是缘份。这几年吧确实也比较难,现在都过去了,这还要谢谢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给姨说,不要把我们当外人,坚云你和咱侄子再喝一杯。”
我忙说:“姨不敢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但李坚云已举起了酒杯,也只能陪了一下,我抬头看着李坚云,发现他在一下午的时间又和爸爸一样年轻了。
日暮黄昏时宾主尽欢,我在回家路上按奈不住内心的狂喜,这么简单就拿到了这个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会没人,便大吼了一声,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回家后都七点多了。见我这会才回来,妈妈就问:“咋回来这么晚,饭给你留着呢。”
我说:“雨停了后想回来,车子又坏在路上了,饭已经吃过了,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晕晕糊糊的出去了,因为刚在路口碰见了刘果,还喜气洋洋的,肯定是发财了,得去看看呀。
刘果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一见这家伙这段时间肯定过的不错,衣着变了,香烟也换成了五块钱的茶花烟。这家伙一见我就说:”收破烂呢还跑到那喝酒去了,得是把钱挣了。”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没吃饭喝了瓶啤酒,晕晕的,你这阵子忙啥呢。”
刘果满脸喜色:“这阵子和萧哥瞎跑。”忽然又小声说:“我告诉你,这事要做成了,咱也是有钱人了,萧哥答应给我十万。”
我摇摇头,其实是有些晕想清醒一下,可刘果以为我不信。就说:“这事已经有些眉目了,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我随口就问:“啥事呀!神神秘秘的。”
刘果趴到我耳边:“不告诉你,哈哈哈……。”
气的我吐血:“你就牛吧。”心里却又担心是不是长生不老的事。
刘果严肃的说:“这事比较大,你也别问了,我只能给你说让我们办事的是一个台湾人。”
我一惊,台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