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乱只是集中在柳神所在的地方,因为离得太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听到吵闹声越来越大,还是老爷子有先见之明,见是这样就说:“算了赶紧走,今天也别烧了,改天再来吧。”
老太太有些不太愿意,就嘟囔着说:“急啥呢,再着急最起码把纸烧了。”
老爷子张口的嘴话还没出口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枪响,里面就更乱了,就听他开口说:“这人多的地方最好别在那儿凑热闹,你看今天非出事不可,咱们赶紧走吧。”
索性我们在外面,出来也方便,后来的人见里面有些乱也不敢再往前走,就在那儿远远地看着,说实话我真不想走,保不准还真能看见一个神仙。快走到路口的时候,身旁的一个往里走的人远远的指着我们身后就喊到:“快看,里头咋了?”
我们几人都转身看去,好家伙,就在柳神所在的地方竟然形成了一股龙卷风,卷的是尘土飞扬,但那龙卷风有些不同,远远看去就像是血的颜色。也不知道搞什么鬼,看这样子哪里是神仙,妖怪还差不多,看着四散而逃的人群,我们几人就赶紧往回走。
里面更加乱了,此时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英明神武,刚才要是挤进去了这会非挤成肉饼不行。虽然说躲过了一劫,我知道大家肯定都在抱怨白来一趟,看刚才的情况大家所说的柳神绝对不假,只是我们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回去的时候车费又变了,现在又成了三十块钱,老爷子直接拉着我们就上去了,只是李老板在车上心疼的说:“今天太冤枉啦,一来一回五十块钱就没有了,一碗面两块钱,我要卖五十碗面才能挣到五十块钱,哎呀,我的五十块钱啊。”
今天赔了五十块钱,所以李老板回来后特别卖力,肯定是想下午把那些钱挣回来吧。下午的生意也很争气,客人上的就没停过,雅间很早就来了一桌客人,我在上第一道菜的时候就把录音机打开,中午光顾着听老爷子讲柳神的事都忘记了。
李老板一边干活一边哼着歌曲好不惬意,可能是暂时忘记了白局长带来的不快吧,这一下子就忙到下班,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我们才把饭吃到嘴里。
饭桌上就听老爷子讲了一件事,晚上吃饭的人基本上都在讨论白杨村柳神的事,好像是什么人惹出来的祸,说是用斧子砍了柳树一下后柳神就被大风给卷走了。因为当时场面太乱,估计把人都踩死了,这话我可是相信,当时那几万人要是乱跑不出事就不正常了。听了这话老太太才说:“幸亏我们还走得快,要不然真出事儿,虽然花了五十块钱,但是咱们最起码还见了个人场,你们说说谁啥时候见过这么多的人。”
老爷子咧了一下嘴说:“就你能,赶紧吃完了收拾,明天我再去找老先生。”
老太太就发牢骚说:“就奇了怪了,这几天还老是找先生,都不知道你找他干啥,老糊涂了得是。”
原来这事老太太和嫂子还不知道,哎呀,这爷俩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不过也好,最起码我的事他也不会乱说。和往常一样,收拾完一切后我躺在床上,拿起录音机就听了起来,别说,还真有收获,和老爷子说的一样,录音机里面的人说的也是柳神的事,不过更具体,里面还牵扯到一个人。
说是这几天出了柳神的事以后,动静闹得太大,县里为了打击这个迷信思想,今天就派了公安局的人过去调查。带队的是县里的白副局长,一大早就过去了,他们因为是公安局的人,所以就轻易的挤到了前面,就在那儿开始了解起来情况。
因为这个柳神出在白杨村,所以本村的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组织了二十几个人用来维护秩序,所以公安局的调查对象主要是围绕这些村民。那个白局长是个无神论者,对村民所说的情况不以为然,还不停地规劝村民让赶紧离开,可是那些村民哪里肯呀,就在那儿一直僵持着。
后来他们转变了思想,就像规劝来的那些朝圣者,可是那些人根本听不进去,依然是我行我素,该摆贡品摆贡品,该烧香烧香!这个白局长就对他带的人说:“反正咱回去也没事儿,就看看这个柳神能成什么精。”就这样一直到了中午。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他们也挤不出去,但是这肚子饿呀,别急,有办法。这些朝圣的带的东西可多啦,有酒有肉有水果,刚开始那几个人还不敢吃,但是经不起这个白局长的教唆,很快就上道了,到最后有几个村民竟然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他们不光是吃,而且还喝,到最后竟然把这个白局长喝的有点儿飘了,就指着柳树骂骂咧咧。那有一个老村民就不乐意,上来就和他理论,吵到最后是脸红脖子粗差点儿没打起来,旁边儿的那些朝圣者也跟着起哄,这还了得,白局长掏出枪直接就对着天开了一枪,就把人群吓的有些乱了。
趁着酒劲儿让白局长就喊到:“你们这些瓷锤愣种(傻子),不过就是树长了一个芽子,看把你们大惊小怪的。******要不然爷这会儿正睡觉呢,都是你们害的,叫我把这树砍了,看你们还拜个屁。”
那时候的年轻人喜欢在腰里别一把小斧子,不过公安局的人竟然也带的这个,这个白局长从他的手下那里接过一把斧子嚷嚷着就往柳树跟前走去,有几个人拦都拦不住。接下来的事情就奇怪了,那个白局长上去只砍了一斧子就不敢再砍了,因为那柳树竟然流出了鲜红的血,这事情谁看了不害怕,吓得那个白局长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不过已经晚了。
刚才还好端端的突然就刮起了大风,卷着漫天的黄沙让人睁不开眼睛,等着大风过后人们一看就傻眼儿了,那棵柳树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