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了,后来已经喝的有些小晕的百事通把汉代的皇帝如数家珍般的说了一遍,在讲汉武帝时又把关于长生的事说了老半天,到最后可能是因为酒劲上了头才算罢休。我并没有从百事通那听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刘果有些兴奋,他之前可能还没听谁说过这个关于长生的传说,即使百事通连长生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没说清楚,但刘果似乎都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喝酒之后睡觉真的很舒服,一觉就闷到了早晨七点,刚好是黎明前最黑的那一会,我还以为自己把时间看差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等了没一会天就大亮了,同时也听见了妈妈喊我的声音:“小树起来没有,今天起来早点给妈帮忙,亲戚来咧就不紧了。”
我就应了声忙爬起来,早晨的时间真是快,等我和妈妈收拾好一切都已经是十点多了,爸爸也摆好了桌椅,估计亲戚们也快到了。妈妈就随便做了一点菜,我们一家子就没将就的吃了点,这边刚收拾停当,离得最近的大姑妈和姑父就最先到了,坐下后说了一会话剩下的两个姑妈一个姑姑全家人就陆续到了。
肥辉表哥来了后就径直走到我跟前按住我的头就看伤口,然后就说道:“好了好了,现在还有啥感觉没?”看到我摇头他又接着说:“那个陈宝国看来还一直操心着你哩,我前几天回来的时候还不停的向我打听你呢,你咋和他还谝的美得很。”
这一说我就马上想起了那个时刻都是醉眼迷离的半仙,其实他的人还是蛮不错的,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就说:“我没事了老爱找他谝,估计他也觉得我一回来没人能跟他谝到一块了吧,对了哥,那家伙后来还是那样子喝酒吗?”
肥辉表哥笑了笑就说:“那家伙确实是变了,喝是喝,但不像之前那样天天喝,后来好像变得爱学习了,没事了就拿着书在那看哩。”
差点都忘记了陈宝国是个什么角色了,‘净明道’的传人那,真要变得是那样的话或许他有朝一日真的可以把那本「静明秘旨」练成,凭着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经历让他帮点小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把表哥招呼的坐下后我就在后面帮妈妈做饭去了,爸爸则招呼着姑父他们几人开始打起了麻将,几个表嫂见没什么事就钻进了厨房帮忙做饭,这下可是把我给解放了。
到院子一看今天竟然支了两桌麻将,就那还有几个老表在旁边围着呢,飞鹏表哥见我出来就问:“啥时候去县里呢?”
他是问我学厨师的事,但是洋哥还没给个准信,也不知道是几号去,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我的房间里传来了肥辉表哥的声音:“小树,你这是啥东西呀。”
我进去一看他正拿着我从张屯村收来的古书在那看,我忙冲上去一看,所幸他还没有翻开爱国青年的那本残破的日记,这个是最重要的东西,其他的倒无所谓,就连忙把那本日记先拿在手里说:“这是我收破烂收的,觉得好玩就留下来。”
表哥倒也没有注意我的小动作,只在那看着那几本书说:“把这好好的收起来,估计过几年还能卖点钱。”我就附和着点点头把那本日记塞进了口袋,正好妈妈叫我拿东西,就任由他在那去翻我就出去了。
进了厨房就被妈妈训了几句:“你倒是清闲,你几个姐都在这帮忙呢你谝的高兴的,赶紧一收拾咱准备开饭。”
农村过年就是这样,吃饭喝酒打牌,走到那都一样,主家一定要招待好所有来的亲戚,所以把桌子什么的摆好后爸爸和妈妈就开始忙活了,我是负责端菜。其实整个过程也是很短的,忙了差不多也就是半个小时就把菜基本上上完了,爸爸就去桌上陪客,我就在旁边转着收拾,肥辉表哥在桌子上就给大家把我年前在工地上出事的原因说了。可能是工地上后来传的有些过于夸张,所以在听完肥辉表哥的话后大家就在讨论着关于古墓的问题,无意中听到小姑父在那说:“去年后半年派出所在砖窑上查的非常紧,听说这古董贩子跟盗墓的多的很,而且都是外地人,把几个大家伙都给挖了,你看今年绝对还严。”
飞鹏就接过话头说:“我去年在白王干活的时候就听那个主家说过一件事,好多人跑到他们那打听一个叫白彦虎的人,说是这家伙把些啥宝贝就在咱这藏着哩,看是不是找渥哩。”
小姑父可能是经常在砖窑上干活的原因,所以知道这方面的事情比较多,就说:“不要看西安的墓多,但是咱这的这个古墓里头藏的渥东西不是说那些古董了啥的能比的。原来老听别人说是咱这地方藏了个啥秘密能长生不老,一直都以为是别人在那胡谝哩,我在窑上经常碰见的一个古董贩子人家给我在那说,泾阳县的这伙掏‘房子’的现在越来越胆大了,为了这谁知道是真是假的事竟然啥都敢干。我跟那家伙也能熟悉一点,他后来就给我说光是为了这事现在几波人都争着抢着,暗地里头斗的凶的很。”
听了这话真是无语了,竟然连小姑父都知道这事,看来萧哥和彬仔现在也就是什么都不顾了,但是再着急也不能弄的人尽皆知呀。旁边的三姑父也说道:“这事情谁也说不准,我隔壁的娘家是扫宋村的,去年她的侄子好好的就失踪了,找了多长时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后来跑到南窑村找人家那个算命先生说是看一下,那个先生人家直接就说不用找了,回去弄个假坟祭奠一下算了。把他爸他妈弄得没办法就问到底是咋了,人家渥先生说他娃是叫别人领走了,不过现在人家在那边过的好着呢,整天跟神仙打交道哩。他妈一听直接坐到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把人家渥先生弄得木乱「烦」的,渥先生就说你都回去吧,你娃过的好不好他专门还叫了个人给你带话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咋一听这话我就楞在了那,嘴里不由得就冒出了三个字‘单宏魁’,说出来后就觉得自己太沉不住气了,果然在抬头看向三姑父时他也在那惊奇的看着我,当时真想抽自己两下。姑父抹了一下嘴说:“你知道这小伙?”
这下子满桌子的人都停下看着我,索性的是我马上就编了一套说词,就不自然的笑了笑说:“你们都看我干啥,我在工地上听别人说过这小伙。”
肥辉表哥嘿嘿笑了一下说:“兄弟,咱两都在工地上哩我咋没听谁说呢。”
“工地上不是有扫宋的几个人吗,他们在哪说的时候我就记下了。”说完这话都觉得自己后背上出了汗了。
肥辉表哥没等我喘上一口气又说:“你的记性真好,人家说了一下你就记住了。”
真想踢上他两脚,当下就继续编到:“主要是这家伙失踪的太奇怪了,平白无故的就消失了,然后他们村的几个人就在那分析他失踪的原因哩,我见有些特别就把他记住了,就是个着。”
几人这才释然,爸爸就招呼着说:“来来来赶紧吃,一会菜凉了,小树你去看你妈把酸辣肚丝汤烧好没,弄完了都来坐一会。”
我逃也似的赶紧钻进了厨房,正好妈妈也把汤烧好了,我就和妈妈一块把汤端了上去,几个表嫂忙招呼妈妈坐下又敬了一杯酒。吃过饭后在爸爸的张罗下又支起了牌场,不过也没玩多长时间,冬日的天比较短,几个姑妈就催促着赶紧回去,因为家里都养着猪了羊呀什么的,所以打了没几圈也就结束了。客走主人安,我和弟弟帮着妈妈收拾完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妈妈就说:“忙了一天都早点睡吧,你们两个就不要乱跑了。”
其实我也没想着出去,今天三姑父的话直接就说明了这个所谓的长生秘密如今彻底成了路人皆知的事,都这么大的动静了难道政府部门会不知道吗?估计那些台湾的孙子今年过来看到这种情况不疯也傻了。也好,只要他们下不了手最起码秘密就一直不会揭开,我也可以慢慢的私下里去找,加上喜儿和这几个神兽帮忙,总有一天会成功的。这几个神兽三番两次的帮我肯定也是有目的的,但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也是想帮助喜儿吧。
还有这个南窑村的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人呀,自从去年最初听过他给三姑父村盖房子的那户人家做法开始,到后来他给镇远家的那个铜钱保护镇远家不让群蛇进门,处处都透着他高超的法力,不知道有一天碰见他后他会不会一眼看出我身上藏的这些秘密。假如他能和我一样同情一下喜儿的遭遇,然后再指点一下未来的方向,或许一切都会事半功倍,先生他会同情喜儿吗?有机会了试着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