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果不再炼‘乏仑拱’真是让人放心不少,做为一起长大的朋友最起码不用再担心他出什么别的事了,原来这个东西是可以强制性的去阻止的。想起身边被这个东西祸害的人,打心眼里希望有人能站出来管管,再任由这个假大师发展下去到最后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
那个所谓的大师现在正是春风得意,靠着招摇撞骗都不知道蒙蔽了多少人,他走之后留下了几个骨干在泾阳县说是发展学习‘乏仑拱’的人员,但我知道应该也有留下人打听长生不老消息的因素在。当时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再次劝说刘果的理由,我问刘果那几个人和大师走的那么近,他们是否学成了真功,他愣了一下表示没有看出来,我就说大师的嫡系弟子都没练出什么明堂,何况你呢?
他可能也是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便发誓不再去练,见他这样真是打心眼里替他高兴,也真心的希望他不在和那些人再连系。刘果下午还是匆匆忙忙的去了张家山,看他那着急的样子都能想到,最近萧哥可能会有什么行动,至于是什么具体在张家山哪干什么,问过他之后也没有问出来所以然,可能也是因为萧哥交代要保密的原因吧。
临走前我劝他回家去再呆一会,毕竟和家人也不经常在一起,这样走了家人肯定会伤心的。刘果看着我笑了笑,但还是很倔强的摇摇头,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正处于青春期叛逆的年龄,对大人所说的什么事都会心生抵触,办什么事都会非常冲动。果不其然出于对面子的考虑,刘果还是直接走了,问他这一走到过年的时候怎么办,他只说了句到时候看。刘果这一走直接就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每时每刻总会想起张家山那个神秘的地方,就连闭上眼睛都是张家山。后来的几天生活虽然和以前一样平淡,但我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这件事情,做梦都想着那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萦萦绕绕在心头就连妈妈也看出来了。就担心的问我是怎么回事,刚摇了摇头但是心中思绪一转忙说:“妈,整天出不去把我快闷死了,能不能叫我出去转一下呀。”
意料之中的事还是发生了,妈妈义正言辞的驳回了我的诉求,无奈之下只能回到房间去把自己闷在里面。张家山的事情也不知道萧哥和彬仔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想让洋哥去看看吧,但上次在崇陵内差点都出不来的恐惧可能在我们三人心里都留下了阴影,再说洋哥也没过来。
问刘果要的子弹也没有见他送回来,这么几天过去他们在那里具体做了什么事就不知道了,我是担心里面真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拿走,那以后再想转到自己手里的话可就难上难了。
想到这里就觉的自己必须得去看看,其实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伤根本不是问题,但要去的话最多只能有小半天的时间,要不然家里人会着急,我又不会骑摩托车,要骑自行车去的话,这一趟最少就得快两个小时,还要骑的快点。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那怕就是去转一下打听点消息也行,在家坐等刘果回来那就什么都晚了。
劝自己想开点那里可能不会正巧有那件白虎神器及别的,可是万一要有了呢。这一想就再也呆不住,刘果走了都五天了,萧哥和台湾人彬仔,还有那假大师留下来的骨干都是虎视眈眈的在盯着这几样东西,如今有了消息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哪怕是他们都已经把东西弄到手了,不管怎么我都得去一趟。有时候的事情就像一句古话所说的‘无巧不成书’,正当我想着给妈妈留张纸条,然后悄悄的去找洋哥和马伟他们商量一下去趟张家山,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而准备行动时,洋哥却意外的在下午时来了家里。
他是来看外婆的,就顺便来看看我,见到洋哥时我差点哭了出来,洋哥不知道什么情况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在听完我所担心以及准备要做的事情时,洋哥想了想说:“上次咱去崇陵的渥事到现在我都没有回过神,但是鉴于这件事的重要性不去又不行,你是什么想法?”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非去不可,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洋哥想了想说:“这样吧兄弟,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去的话可能有些晚,是这,明天早晨你在家等我,我顺便给姑姑帮你请个假。不过这次我可是有言在先,咱光去看看,你得答应我咱万万不能进山去,否则我是坚决不会去的。”
洋哥的担心我早就想到了,再者就算明天去了估计也只能喝口汤了,这几天那些孙子要动手的话肯定是连锅都端了。不过总的来说得去看一下,反正也没有去过,听别人说那里的风景是很美很美的,就当来一段冬季的旅游吧,。在得到我保证后,洋哥又问了一下子弹的事就准备回去,我都憋了这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说话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他走,洋哥就让我硬拉着留下来。吃过晚饭后洋哥和妈妈说了会话就准备走,我说再谝一会嘛,还有东西没让你看呢!洋哥奇怪是什么玩意就和我进了房间,当看到是那几本旧书时,洋哥就说真的回去了,原来他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忙给他换了个话题说:“洋哥你急个啥呀,你们村那几个练‘乏仑拱’的最后咋回事,那马五的女婿把庄敏旺的古书弄走了没有。”
洋哥好像真有事,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兄弟咱明天继续谝行不行,今天到此为止,我回去还真有点小事,至于他们的事具体不知道,反正还闹腾着哩,好啦,我先走了。”
没办法挡不住了,送洋哥走后我就去了后门,抽了支烟回去后直接上床,妈妈过来转见我已经上床就过来坐在旁边说:“你洋哥叫你明天去干啥呢,看着还神神秘秘的。”
我和洋哥早就商量好了这个说词,信口就说来:“我洋哥没说吗?他叫我和他去县里看一下他伙计的饭馆去哩。”
妈妈微微摇摇头也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没一会她又来了,再来时就拿了一条新织的兰色毛线围巾和一个军用的火车头棉帽。妈妈让我把那条蓝色的围巾试试,看我欣喜的样子就说:“你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长大了就不能老让大人给你操心,怎么样,爱不爱呀?”
妈妈这样子真是让我心中既难受又内疚,真是五味俱全呀,就用力点头说:“太好看了妈妈,这条漂亮的兰色围巾是那来的,以前怎么没见。”
妈妈慈爱的笑了笑说:“这是才织好的,记得用这把头护上,好了,早点睡吧。”妈妈走后我围着围巾坐在床上发呆,心里乱乱的,又暖暖的,继续下去为喜儿做事肯定是充满危险,出了事家人肯定是担惊受怕,唉,真叫人左右为难。因为想着别的事,一直到了十一点多才觉的有点迷糊,刚有了点想睡的感觉,朦胧中怎么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不是很大,但的的确确是在叫我,听的清清楚楚的,我蜷缩在被窝里听了好一会竟然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那声音越叫越大似乎很急促,这会冷的天也不想起来,但那叫声一直在持续,等到再大点声时,好像爸爸和妈妈那边都有动静了,我忙爬起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等到那声音又叫了一声时我问道:“谁呀?”
这个声音回答了一声直接就把我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他,这么晚难道出什么事了,带着疑问和迷惑就准备去开后门,因为实在是想不通刘果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村里,心想或许是路过吧。当见到刘果时,我瞬间的感觉就是有大事发生了,别的不说,就此刻他那狼狈的样子比起当初我们三人从崇陵内出来的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又袖子抹了一下鼻涕有些发抖的说:“快把门开大让我把车放进去。”
我忙把门开大让他进来,刚巧见妈妈房间的灯也亮了,就听妈妈问:“小树,这么晚是谁来了?”
刘果忙回头看着我,那紧张的样子分明是怕谁看见他现在狼狈的样子,我忙大声说:“妈你不要起来了,是刘果来放一下摩托车,你睡吧别操心了。”
回头给刘果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便带他进了我的房间,进去后刘果就盯着我死死的看,把人看的心里非常不舒服,我就轻轻的推了推他:“哎伙计,你这是咋了,我脸上没长花吧,看的人咋毛毛的。”
刘果眼神立刻暗淡下去,他顺势就想躺床上,忙让我拦住:“果哥,你把衣服好歹脱了呀,我给你弄些水你洗一下,不要破坏老人家的劳动成果嘛。”
刘果显的特别呆滞,慢慢的解着扣子,然后冲着我说:“给咱倒些水喝,把茶放重些,再拿两个馍。”
我点点头就转身出了房间,心中充满了疑虑,刘果这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联想到他穿的衣服和表情,还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直觉是没错的,肯定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