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装病!说,你是什么时候吃的药?”他怒不可遏,朝安若又逼近一分。
她不是装病,是真的病了!安若扶着太阳穴,暗自盘桓。这药,她吃下去还不到两小时,现在全都给吐了,照药性,她得再补吃一颗才保险。
“难道……就是刚刚?”郝驿宸恍然大悟,想到她刚在沙发上鬼鬼祟祟的样子,顿时有种被她愚弄的感觉,“你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把药拿来给我!”安若急不可奈的朝他扑去。
但即便郝驿宸的行动不便,安若也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拧药盒,那盒没开封的毓婷,连同安若自投罗网的右手,在他的手掌里恨不得一起扭曲变了形,“说,你为什么要吃药,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吃避孕药只是为了预防,她压根就没有怀孕,哪里又来的什么孩子!
“我……疼……郝驿宸,你放手!”安若嗫嚅着,左手握拳,用力捶了两下他的胸膛。
但郝驿宸纹丝不动,松开了她的手,把捏成一团的药盒丢进马桶里。
“别!”安若拽着他的胳膊,眼睁睁的看着毓婷被马桶里的水冲走,“郝驿宸,我只是你的护理,我没有义务为你生孩子。”
“合同第四百四十条,如果甲乙双方在合约期内发生性/关系并怀孕,乙方必须无条件的为甲方生下孩子。”郝驿宸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这……这是什么时候冒出的一条规矩。而且,那……那合同上,根本也从来没有过第四百四十条!安若凝视着他眼底的炽盛,瞠目结舌。
“现在有了。”郝驿宸揪住她的领口,让她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跌在自己身上,“你爬上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就有义务为我生孩子,如果这次这个孩子因为你的愚蠢没了,那就下一次,再下次,直到你正常怀孕,生下一个孩子为止!”
下次?还有……再下次?
“郝驿宸!”安若头晕脑涨,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郝驿宸微敛眸子,轻佻的一勾唇角,“安若,我可以说,从认识你伊始,我还没有对你做过任何过分的事吗?又或者,是你现在……想见识见识!”
他眼底腾起赤裸裸的欲望,对准安若近在咫尺的耳垂咬了口。而且,一只手也公然滑向安若的腰,溜进她的衬衫下……
他想干什么?安若触电似的弹了下。他想在这里……就要了她吗?
安若仿佛又看到,昨天那个被她开启了欲望闸门的男人。她很清楚,这样的郝驿宸是危险的,这样的郝驿宸是可怕的,一旦郝驿宸的指尖,触碰到她柔滑的肌/肤,便会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苗,尔后,化身为一头不知魇足的野兽,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所以,她本能的想躲,想逃……
但郝驿宸的掌心已经如愿贴在她背上,摩挲着她发烫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