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驿宸抿了口酒,笑得很是轻薄。
安若沉默了一阵,又问:“那……你见过我父母吗?”
郝驿宸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得出来,安若很想知道她父母过去在商圈的事儿,他也不想扫安若的兴,问:“也许在某个酒会上见过,他们长得什么样?”
安若一听,马上起身去沙发上拿来皮包。可她在掏出钱包时,一不小心露出毓婷的半个角。她连忙把药盒塞回去,又心虚的瞟了眼郝驿宸。
见郝驿宸津津有味的吃着饭,似乎什么也没注意到。安若松了口气,翻开钱包递过去,让他看到夹层里的一张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基本就是安若的翻版,娇艳若桃李,温婉似拂柳。至于安若的父亲,浓眉阔脸,威武英俊,就这样的一对璧人,摆哪个年代都是郎才女貌的典范。
可不知怎么,郝驿宸的眼底掠过一抹匪夷所思的深沉。他捏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怎么?你见过他们吗?”安若略带希翼地问。
“不!”郝驿宸摇了摇头,表情淡漠,“即使见过,大概也没印象了。因为从我十五岁起,就被我父亲送去国外读书了。”
安若顿时沮丧地垂下头。的确,郝驿宸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她不清楚的事儿,怎么能指望郝驿宸比她知道的更多呢?
这时,一阵抑制不住的反胃、恶心袭卷了她。安若捂住嘴巴,支支吾吾地问:“你……你这儿的洗……洗手间在哪儿?”
郝驿宸刚朝办公室角落的一道门指了指,她已经丢下钱包,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掀起马桶盖,趴在马桶前,痛快淋漓的吐了半晌,直到五脏六肺好像都要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才勉强直起身,劫后余生般喘了几口大气。
她这是……
安若后知后觉的用手摸了摸额头,惊人的烫!
原来,她是真的发烧了!
难怪郝驿宸说她的脸红,被几个男人和女人折腾了两天一宿,不病才怪!
郝驿宸推着轮椅来到她身后,“这么大的反应?你不会……这么快就怀上了吧?”
没心没肺的臭男人!安若有气没力的趴在洗手台上,一边掬着水漱口,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
她四肢酸软,浑身散了架似的难受,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哪怕就躺一会儿也好!
但她万万没想到,新一轮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郝驿宸突然把她的皮包丢到她脚边,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安若心里一惊,一回头,果然看到他手里拿着那两盒毓婷。
尤其,是在发现一只药盒里的药片已经空了之后,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怒火点燃了。
“背着我去药店买紧急避孕药?还骗我说是感冒了?”郝驿宸冷酷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前一分钟两人在餐桌前的和谐,荡然无存。
“姓郝的,我……我的确……发烧了!我现在很不舒服……”安若背靠洗手台,没精打采地强调。
可她现在说的话,郝驿宸一个字也听不进去。